她舒服的靠着浴缸边缘,闭上眼,满足的叹了口气,似是欲将胸口郁闷一吐而出般。
思绪虽然还是一片紊乱,却并不妨碍她的思考。
欧阳宗达的作为令她很失望,但有资格怨怼的人早已经死去,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欧阳初茵,所以,只是失望罢了。
泡了将近两刻,她才起身拭干身子,拿过干净的浴袍穿上,系上腰带,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到寝房。
「洗好了?」
突来的声音让欧阳初茵一愣,抬起头来,就看见封言真斜靠在床上,一样身穿浴袍,头发微湿,显然也是刚洗完澡,那双深邃的眸带着火热光芒,紧紧的锁定在她身上。
「嗯,洗好了。」那怔愣也只是一瞬间,她一派自然的将原本往床铺走的脚步一转,走到几步外的椅子坐下,伸手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捧在手里慢慢的啜着。
只有天知道,她表面平静,心早已不受控制的狂跳。
她不是真的一无所知的小姑娘,他的眼神实在太明显了,那像是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灼热欲望,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觉到。
是今夜了吗?欧阳初茵心里自问。
是今夜。封言真似在回答她的问题般,直接跨下床,长腿坚定的朝她走来。
扑通!扑通!扑通!她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她垂着眼,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
一只大掌从她身后探过来,将茶杯从她手中取出放回桌上,那贴在她背后,温热强烈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
「初茵……」低哑嗓音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着她的名。
「嗯……」原本是低应,却在出声的同时,她的柔嫩的耳垂感受到一阵湿热的啮咬,声音一瞬间变成了低吟。
「初茵,两年了。」封言真亲吻着她细致修长的颈项,哑声的低语,「约定的时间到了喔,我的初茵。」
他等待的不仅仅是两年,而是打从将襁褓的她抱在怀里,她成了他未婚妻的那一刻起,他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
「嗯。」她心口发热,从他的语气听出了那漫长等待中沉淀出的深刻情感。
她张口想说些什么,身子却突然腾空而起,让她忍不住低呼一声,反射性的抬起双手揽住他的颈项。
「言真!」她抗议的低呼。
「初茵,我的初茵,今晚你将完全属于我。」封言真低头亲吻她的红唇,转身走回床边,将她放在床上,身子也跟着轻轻的压上,「好吗,初茵?」
大掌温柔的抚着她嫣红的面颊,拇指轻轻的划过她红嫩的唇瓣,他炽热的眼神锁住她的眸子,没有激烈的掠夺,只有温柔的等待,等着她最后给予的回答。
她轻喘,眼睫微颤的回望着他,他眼底深浓的情感让她的心也微微颤抖起来。
她搂着他颈项的手微微施力拉近他,闭上眼,主动亲吻上他近在咫尺的唇,在四片唇瓣相抵的刹那,她轻轻的说:「好。」
禽兽!
欧阳初茵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的摊在床上,迷人的眼睛狠狠的瞪着身侧一脸餍足的男人。
一个多月了,除了第一天因为初次承欢,他很节制之外,之后的每天晚上她都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每天都得躺到快中午才有力气起床。
「禽兽!」她终于忍不住咬牙骂道。
「夫人的满意,是为夫的荣幸。」封言真笑说。
欧阳初茵不敢置信的瞪人。满意?他哪只耳朵听见她说了这个词,或是和这个词类似的字眼?
「为夫若对夫人不禽兽,那夫人可就没有‘性’福可言了,如今夫人这般唤为夫,想必是非常满意为夫的努力,为夫理解的,夫人不必害羞脸红。」
「我这是被你气红的!」欧阳初茵吼道,他哪只眼睛看见她害羞了,她这是生气!
他和以前冷漠的封言真天差地别,这痞样看得她……好想狠狠的一拳揍上他那张前揍的脸啊!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说得那么拗口。」每次调侃她,他就用这种语调说话,什么夫人为夫的,讨厌。
「呵呵,初茵,我可是在帮你。」
「帮我什么?」
「帮你圆谎啊,岳母昨儿个已经启程,依他们的速度,大概再十六日左右会抵达封家堡,到时候如果发现你没有怀孕的话,你可没法向岳母交代,难道说你要告诉岳母真相?」
「不一定,看情况吧。」娘亲不是喜欢被蒙在鼓里的人,但是她得先确定娘亲是否能接受,免得因为生气伤心而伤了身体。
「岳母是一个很坚强、很有智慧的女人,你不用替她担心。」封言真温声安慰。
「言真。」她窝在他怀里,突然低低的唤。
「嗯?」他低应一声,一手轻抚着她的背。
「我无法接受和人共事一夫,所以以后如果想要其他女人,你就直接告诉我,我会把位置腾出了……啊!」腰身一疼,她倒抽了口凉气。
察觉到身边的人蓦地释放的戾气,她知道他生气了。
她抬头对上那瞬间阴郁的双眸,淡淡一笑。
「你要把我的腰勒断了。」她冷静的提醒他,感觉腰上的力道松了些,但仍是紧扣着。「你没必要这么生气,这种事情其实我应该更早说,不过现在也不晚。」
「我说过封家有不许纳妾的规矩。」封言真咬牙。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自己这般对她掏心掏肺,这么疼她宠她爱她,难道她没半点感觉吗?
「这和纳不纳妾没有关系,不纳为妾还是可以做床上运动。我要告诉你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