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墨兄……”
“凶手……?”
李相思看着林知墨的嘴唇微张,似乎要告诉他真正的凶手是谁,如果公孙义在这里,他一定能够读懂。
“爷爷……”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林语椿见爷爷倒地,连忙闯了进来,望着爷爷逐渐暗淡的眼睛,她悲从心来,眼泪似珍珠般碎了一地。
李相思看着林知墨脸色发青,脸上渗出的血液发黑,显然是中毒身亡。这种毒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唤做一见青,有一股很淡的腥味。
“一见青?绿蛇夫人的独门毒药?”林语椿惊讶道:“可我多情谷并未和这妖妇有任何过节。”
“是因为它。”李相思指了指林知墨手中的画纸。
林语椿似是丢了魂魄,呆呆不语,自己在今早醒来,便发现这张画纸出现在自己的梳妆台上,上面还留下一张纸条:柳离亭死因之谜,李相思今日来访。
“啊?椿姑娘,昨晚你没出现别离山庄?”
林语椿摇了摇头,愈发的迷惑,不解地望着李相思。
“昨晚你也没遇见司徒追风?”
“没有。我昨晚一直待在谷中,陪爷爷下棋。”
李相思暗道一声不好,枉他自诩聪明,终究是难过美人关。他一边大概说了昨夜在别离山庄发生的一切,一边在找林知墨中毒的原因。
“竹叶青?”
李相思看着酒壶中的酒,他和林知墨都饮了酒,可他却安然无恙。难道是酒杯有毒?他小心心翼翼地拿起酒杯,放在鼻下仔细闻了闻,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腥味,自己用的杯子只有酒香。
“酒杯有毒。”李相思发现了关键的线索,却看见林语椿脸上的疑云愈发的浓重。
“这些酒杯都是爷爷亲自刷洗的。他一直认为谷中的下人难免杀鸡宰羊,洗了东西就会留下杀戮的气息,就连我也不让,他自己的一切东西,这几年都是自己亲力亲为,说是为了洗涤自己的剑心。”
“丹青先生,柳重山来访,还请一见。”
只听多情谷外传来一阵呵斥之声,似惊雷一般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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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耳朵嗡嗡。李相思暗叫一声不好,想要转身就走,却一时之间又迈不动脚步。
“柳重山,他来做什么?”林语椿怒哼一声,难道他儿子一死,他还要来抢人不成,真如李相思说的,自己要和一个死人成亲?
仅仅一个照面,红衣、紫衣、黄衣、青衣四个丫鬟便被柳重山打伤在地,动弹不得。
“柳伯伯,你这是何意?”
林语椿飞身走出书房,见四个贴身丫鬟受伤,顿时眼光一冷,“我爷爷说他不想见你。”
“不见也要见。莫非是他知道亭儿的死,心虚了不成?”柳重山长剑一横,威胁道:“丹青先生,再不出来,休怪老夫无礼了。”
“柳伯伯既然执意要见我爷爷,那我就带你去见。”
话音未落,林语椿已经刺出了藏在袖中的剑,那是一把约七寸长的短剑,名唤“惊风”,她一出手便使出了全力,把失去亲人的悲痛都融入了这一剑之中,她虽然一向比较畏惧这位未来的公公,可现在的她的内心早已被愤怒的火焰点燃,这一剑快的肉眼几乎难以捕捉,她信心十足,就连爷爷也夸自己是最有天赋的练剑姑娘,她要在柳重山的身上戳出几个窟窿,以解心头之怒。
她眨眼间便刺出了七剑,可柳重山只把手中的长剑随意一横,便挡住了她所有凌厉的攻势,她这时才明白他们之间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绣花枕头,你是怎么打赢亭儿的。”柳重山似是想明白了什么,骂了一句不中用的东西,便一掌把林语椿拍飞了出去。
“还请柳老庄主书房一叙。”一道苍老的声音自书房传出,接着一声叹息:“你们全都退下吧。”
“爷爷?”林语椿一愣,这熟悉的声音,忍不住又哭了出来,随即还是听出了差别,恍然大悟,这是李相思的声音。
“李相思,你怎么在这里?”
柳重山一愣,见书房里站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追寻了两天的李相思,拔剑便刺了过去。
李相思见这一剑来势凶猛,哪里顾得上解释,拿起身旁的竹叶青,喝了一口向柳重山喷了过去。
“这是酒?”
柳重山似是对酒十分忌惮,手中当下长剑捂得密不透风,浩浩剑气把这一口竹叶青全部挡下,借势丢出书房。
柳重山的别离剑法最是注重别离,因为年轻的时候借酒消愁,没想到翌日醒来剑法竟然下跌,被父亲吊在百年老柳树下三天三夜不准吃喝,从此便在内心对酒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柳重山的第二剑第三剑刺来,李相思如法炮制,一边喷酒一边解释,“柳老庄主,柳离亭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他的道理?”
“那你为什么出现在佘老爷的凶杀现场?”柳重山的剑气不再凌厉,显然他的心神有些乱了。
“丹青剑客林知墨林大侠也死了,你也出现在现场,我说你杀的,你信么?”
“什么?知墨兄死了?”
柳重山不敢相信,这才发现书房的书桌后面躺着一具尸体,脸色发青,浑身肿胀,七窍流着黑血,正是林知墨。
“李相思,你为何杀了林大侠?”
“林大侠中了蛇毒一见青,是绿蛇夫人的独门毒药。”
“说,这淫妇怎么会在这里?一定是你和林大侠喝酒的时候,把毒涂抹在他的酒杯上,是也不是?”柳重山加重了语气,继续威问道:“是不是那淫妇指使你干的?”
“我和绿蛇夫人毫不相识,而且我和林大侠是莫逆之交,我为什么要害他?”
“因为他知道那幅大悲断剑画纸的秘密,你一定是为了杀人灭口,是也不是?”
“林大侠告诉我,这幅画是早已画好,遇冷就会消失,只要稍用内力加热,便可显示出来。”
李相思找出冰块,按照林知墨给自己展示的过程,他一边演示一边说道:“据林大侠推断,凶手一定是和大悲剑有关联的人物。而且,柳庄主死后谁才是真正的受益者,谁才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
“大悲剑?受益者?”
柳重山不断念着这两句话,直呼不可能,陈佛早已死了,而且他也不可能会有后代的,整个人似是头痛发作,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