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大地上沟壑纵横,到处都是单调的土黄色,以及大块大块裸露着的石块,放眼望去,没有一丝的植被。干燥的寒风呼啸着,时不时地发出各种让人难以琢磨的声音。
呃,似乎有人比较倒霉。只见山间的谷地中星星点点的一队人在艰难行进,衣衫褴褛,已经看不出样式,很多人还裹着伤,看他们手中的制式兵器,应该是一支败兵吧。
等等,这个梦怎么真实度那么高?
正在疑惑的时候,只听到一句“夫君,一定要活着出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转换了场景。
破破烂烂的营地内,自己怀中躺着一位虚弱的少女,浑身血迹斑斑的,却仍然坚持和自己说着话。清秀的脸庞上满是憔悴。
至于为啥就这一句话,那是因为之前对方说的是完全听不懂的方言,或者也可能是某种未知力量屏蔽了她的话语,反正听到耳朵里的只是不可名状的杂音。
但奇怪的是张洋的心底却是莫名地伤痛,这不应该是梦里吗?
等等……
随着一双眼皮的连续眨动,脑子这个东西开始逐渐上线,然后就是一阵阵挥之不去的饥饿感。只是想到瘪瘪的荷包后,张洋再次试图接着做刚才的梦。
没办法,都失业好几个月了,手里总共也没有几毛钱,必须节省。而且最近这场梦都快赶上连续剧了,不止一次出现不说,还剧情完整,情节丰富,他都省电视钱了。
再找不到工作是不是考虑把它写下来看看哪个导演感兴趣?
就是有些可惜,老实说梦中的丫头挺正点的耶,现实中的自己咋没有那样的运气?
“铃,铃……”
突然而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正在酝酿中的伟大计划。
“喂,好,兄台,我马上起床,等等啊……”
能这么有精神头的除了王胖子没别人,那家伙最近同样找不到工作,两位闲极无聊的人凑到一块,又都懒得出门,于是抱着电话整日天南海北的神侃,简直基情四射。
不过这次那家伙倒是干了件正事,给他介绍了一桩为古画估价的买卖。
没说的,赶紧起床吧,难得有点外块。
仍然是阴暗的环境,呃,以周围房屋的密集程度,阳光照向被子的桥段是不可能发生的。不过对于北漂来说,面积够大租金够便宜,房东也很好说话,又能自己做饭,真的还算不错啦。
相比较而言,好多住市外鸽子笼的可怜家伙单单每日上班的路径就称得上一场修行,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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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洋现在无班可上。
没什么可期待的,用萝卜和稀粥哄骗一下肚皮之后,就匆匆的出了家门,心里期待着今天的生意,同时暗暗下定决心,如果这次买卖能做成,一定要弄份猪头肉犒劳自己。
张洋,一个现代的小人物,二流大学毕业,人到中年,混的不算好,也不算差,基本上没什么特色吧。
他从毕业开始就这么点儿啷当,按理说稳稳当当的混个社畜也不是问题,可谁让其技能点全点歪了呢,于是顺理成章地沦落成了季节性短工,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就这样了。
和他的好基友一样,只不过没人家运气好,真羡慕不用交房租的本地人呐。
唔,很快到地方了,宋庄画家村。虽然比不得琉璃厂的底蕴深厚,不过能在此处插旗的也都是藏龙卧虎之辈。
这次的客户是一位常被人叫危老师的业余艺术家,据说本身有自己的工作,在画家村里盘的小店只是他赚零花钱的地方。不过王胖子和他关系不错之类的只能自己判断了。
那死胖子是个超级自来熟,能在十分钟里让你产生和他相识了十年的错觉。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毕竟谁也不傻不是。
“兄台呀,快来好好欣赏一下这副古画呗,战国时期的玩意儿,难得一见的珍品,它可是危老师压箱底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