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下村背靠长胡岭,村前是大片的田地,现正值收麦时节,田地里村民们忙得热火朝天,以至于没察觉到历辛这个外来人。“老人家,老人家,您知不知道村里有个叫严真的啊?”历辛走到田边,高声问到。
“严家那个娃娃哦,应该在家嘞。侬是什么人啊?”
“我是从雍城来的,想拜访一下他。”
老人停下镰刀,说:“哦,城里来的哟。四娃子,带这个哥哥去严真家。”
“严真?哪个是严真?”娃娃天真地问道。
“还有哪个严真,就是昨天骗你糖吃的那个!”
娃娃气的脸鼓鼓,光着脚丫就在前头带路,一路上都在说严真欺负他们这些小孩的事,到严真家门口时还不忘提醒:“哥哥,你别被他骗糖吃哟,那个人可坏可坏了。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让我爷爷揍他。”
历辛摸了摸娃娃的头,从口袋里掏出十多块糖果,说:“拿好,送给你和你朋友,这样我就没糖啦,他就骗不了我啦。嘻嘻。”见娃娃高兴得一蹦一跳离开后,他正欲上前敲门,只听草堂内有话传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阁下远道而来,请进。
历辛便不客气地推开门,只见一个男子穿着素衣正在喂鱼。男子回头一看,大笑道:“哈哈哈哈,徐汇居然派了一个娃娃来请我。可笑,可笑啊。”
“先生怎知是徐汇将军派我来的?”
严真解答道:“徐汇是我表兄,多次派人请我出山辅佐夏和,我已婉拒数次。可他仍是不死心啊。这次,他的愿望又得落空了。”
“先生为何婉拒?”
严真再解答道:“夏和无德无才,绝非做大事之人,辅佐他有何意义?若遇不上明主,在山野中快活一辈子,倒也值得。”
历辛听后,问道:“那么说,如果有明主,先生是肯出山的了。先生,如今雍城城主已不是夏和,而是我兄长胡知澜。我兄素有雄心壮志,只恨身边能人太少,今派我来诚心请先生出山,望先生不要推辞啊。”
严真一听这话,有了兴趣,邀请道:“来,进草堂一叙。”
“我听表兄说,他在二丹山打了败仗,是你将他打败的?那你兄坐上这雍城城主位子的计策,也是出自你手?看来,是我小觑你了呀。不知你们今后的规划如何啊?”
既是诚心相邀,历辛也不隐瞒,说道:“打算在雍城屯兵屯粮,等待时机,前往材城。”
严真拿出一幅地图,图上所画正是乌国留州,便是与材城交界之州。“材城!好地方!想要攻打乌国,就必须从此城出兵。而此城城主的地位可以说在整个僚国中最为特殊!”
“这从何说起?”
严真细细道来:“我国与四国相邻,分别为乌国、夷国、阖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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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国。这四国中我国与后两国结盟,与夷国虽未结盟,但也是多年没有战事。唯独与乌国,摩擦不断。故先帝下诏,材城城主拥有自主权,即大小战事勿需上报,可自行定夺。整个僚国,仅此一例。你要是真能调任材城,那前途无量啊。”
“先生,今天下大乱,建功立业,正其时也。何必在山野中虚度一生呢?恳请先生出山相助。”
严真一边斟茶一边说道:“徐汇好坏的心思啊,非要拉我下水。等你兄长调任材城之时,我定出山相助。至于现在嘛,我还是喜欢骗小孩子的糖吃,哈哈哈哈。”
历辛想:此次前来就是请严真即刻出山,解决雍城民生之事。如果要等到调任材城,那得几年以后啊。于是他问道:“先生,我兄长刚当上雍城城主,第一件事应该做什么?”
“夏和剥削城中百姓多年,你兄长上任第一件事应当是安抚民心。”
“是的,那么怎样安抚民心?”
严真抿了口茶,思索一番后说:“需顺民意。百姓要田便给田,百姓要粮便给粮,百姓要财便给财。真心诚意待民,民众才会认可你们。夏和与恶霸豪绅相勾结,鱼肉百姓,坏事做尽。而今你们除了夏和,就是替百姓做了一件大事。只是夏和虽除,可城中的恶霸豪绅仍在,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