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汇和王诩没能找到郎中。他两很郁闷,很困惑,挨家挨户的搜寻,昼夜不停的寻找,就连城中的每个角落都没放过,还是……他们害怕郎中已经趁夜里逃出了竺城,鲍姝妊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因为他们的疏忽而丢失,他们成了间接杀死鲍姝妊的凶手。
当历辛来到竺城时,徐汇依旧带领士兵疯狂的寻找着郎中。然而,结果就像是石沉大海。他很愧疚,心中有恨,恨自己无能。没想到,历辛温柔地说道:“回去歇息吧,你们也很累了。如果真的找不到,那也是命中注定。”
“但是……”
“听我的,回去吧。”历辛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笑容。等徐汇离开后,他低着头慢慢地、慢慢地走到了东城门。
百姓们透过门缝看见历辛在城门口跪了下来。士兵们想去搀扶,却被阻止了。历辛回忆起那天村中陌生男人讲的故事。他问自己:为什么不效仿那个国君?用那个方法一定能找到郎中的啊。为什么呀?历辛,你这个混蛋!你现在跪着有什么用?
百姓和鲍姝妊对我来说到底哪个更重要呢?为了能救她,伤害一城百姓又如何呢?但是,那么做就失了民心啊!我该怎么办,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小包子,你会怪我吗?一滴泪水在历辛脸颊划过,落到地上,滴嗒一声。
不会的啊,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怪你的呀。要不是我叫你去散心,去捡鹅卵石,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对不起啊,不能在任性地向你要好吃的了;对不起啊,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也不要太伤心啦,反正我也是很无趣的人啊。
历辛仿佛从自己的泪珠中看见鲍姝妊在与他对话,哭泣着说道:“你怎么会是无趣的人呢,没有了你,失去了很多色彩啊。”
他在城门口跪了四天,原以为能感动郎中。但是,十五天的期限到了。他心如死灰,往后一躺,蒙蒙细雨洒落在他的脸上,与泪水混在了一起。一个男人给他撑起伞,说道:“会淋坏身子的吧?”
历辛用空洞的眼神望着天空,沙哑地说道:“你满意了吗?”
“是的,是我下的毒。白羊道口,胡知澜俘虏的百夫长也在我的计划之中。就是为了让你知道竺城里有人能救鲍姝妊。我不是给你讲过那个故事吗?教给你的方法你为什么不用呢?”
历辛勉强地爬起,背对着男人说道:“你很满意吧。”
他回到了材城,回到了城主府,回到了鲍姝妊的房间。所有人都没说话。他就静静地蹲在鲍姝妊的床边,像是小孩子一样有说不完的话。“我真坏啊,把你带到材城来。说过要好好照顾你,可总是忙于军务。军营里,你一定很无聊吧。
带我去村子里游玩散心,说来其实是你在照顾我呢。我真的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啊。我……我真是个笨蛋!连保护你这样的小事,我都做不到!我真的真的好想,好想你能活下来。真的好希望你陪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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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男儿有泪不轻弹,瞧你哭的样子,丑死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在历辛耳边响起。他抬起头看到了阳光般的笑容。鲍姝妊奇迹般的苏醒了。
历辛赶忙抹去泪水,惊喜地说道:“这个……这……”
“你刚才不是还说有很多话想和我说吗。现在支支吾吾的。你说吧,我在听啊。”
历辛羞涩地问道:“这么说,你都听见啦?”
鲍姝妊艰难地点头,说道:“是啊,听得一清二楚呢。刚才的话,是表白吗?”
“才不是呢!”历辛低下头红着脸小声说道,“嗯……算是吧……”
“我也希望能永远陪在你身边呢。”
突然,胡知澜推开房门,打量了一番鲍姝妊,惊呼道:“复活了?”
又感觉房间内氛围不对劲,挠挠头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弟弟,你先忙。”
“兄长,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外面来了个男人,指名道姓要见你。在府外等候。”
在向鲍姝妊承诺一会儿就回来后,历辛和胡知澜一起出了房。他心中已经猜到了来的人是谁。他心中的许多疑问也需要那个人来解答。
男人身穿黑衣白裤,身后站一撑伞老人,见到历辛后,开门见山道:“在下是陈城城主陈常民,身后的是常城大将常有胜。这次前来是为了献陈、常两城。在下听闻材城历辛深得民意,受百姓爱戴。村中一遇,又听你说城主当以百姓为重。故而在鹅卵石中下毒,使你妻子中毒。身中此毒后,症状确实与寒火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