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眯眼儿,你麻辣隔壁的跟老子搁这没大没小呢是吧,老子混江湖时候你还特么玩泥巴呢。”谢疯子手上掐着香烟,指着灰西装的鼻子就开始骂。
“沈万隆早就不行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我只是在给沈家接香火,汪文山,你们既然没有进五十四徒的想法,那你一个外人就不要掺和我们家的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一听这话,气的我牙根子都痒痒,但是没搞清楚状况之前,一定要沉得住气。
“我这个人吧,有点儿毛病,就喜欢多管闲事儿,咋滴,你有问题?”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可他却阴沉着脸,一双小眼睛微微漏出杀意。
“麻了隔壁你特么不会说话啊!”啪的一声,谢疯子上前就是一个大耳瓜子,周围的人刚要动手被灰西装给拦了下来。
“我再说最后一遍,把沈仟芸交出来。”他咬着牙,拳头握的青筋都出来了。
我抽了一口烟,朝着他的脸上吐出一口烟气,笑着开口说道:“你求我啊。”
一句话下来他身后围着的人顿时炸了锅,叫骂声不断,嘈杂的声音让我掏了掏耳朵。
“曹尼玛一帮沙比想特么嘎哈啊!都特么的来啊!来!曹尼玛的!”
谢疯子指着一群人的鼻子骂过去,要不是被小玲珑一只手扯着,他可能早就就冲进去跟人玩儿命了。
“咳咳,都少说两句吧。”正当所有人准备动手的时候,从楼上下来一位身材佝偻,穿着暗红色西装的老人,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礼帽。
他拄着拐缓缓走过来,身后跟了一帮人,瞬间,赌船的一楼大厅就被人挤的满满登登。
“我草,这老家伙咋还搁这儿呢,不在南桥过消遣日子,跑这儿来嘎哈。”谢疯子低声说了一句,我转过头询问情况。
“这又是啥情况,看来今天排场不小啊。”
“这老犊子是南桥的人,算是南桥祖宗辈儿的了,就因为心眼子多,叫冀老鬼,现在负责什么资金打理,说白了就是特么管钱的,他可没给我啥好印象,注意店儿吧。”
正当谢疯子说着,这冀老犊子敲了敲拐棍儿,摘下头顶的帽子朝着灰西装一伙人笑着说道:“小沈啊,咱不是事先说好的吗,你这中途反水还出手伤人说不去了吧。”
灰西装皱了皱眉,他这属于好好的一副牌打得稀烂,他们这群人在我身上花了太多的心思,可谁知我并没有按照他想的走。
现在他们这帮人就是进退两难,硬是把自己活活逼上绝路。
“呦,这不是明武吗,诶呦,岁月不饶人啊,这么多年不见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呢,哈哈哈哈哈哈。”
见灰西装没有做声,他又把目光转向我身边的谢疯子身上,我突然发现他们南桥这帮老狗嘴都特别碎,尤其是那个陈欢。
“唉呀,今天也不知道刮的是啥风,能给您刮来是吧,一把老骨头不好好养着,小心哪天摔倒了给自己摔死。”
谢疯子没好声好气地说着,一点儿面子是都不给,冀老鬼也没再追问,而是叫人把灰西装他们带走。
“汪文山啊,你还是欠点儿火候,下次见面我希望你能换一副面孔,咱们有缘再见。”
他拿着拐棍在我身上敲了几下,准身带着人离开,看样子今天灰西装是倒了大霉了。
“咳咳,冀老犊子,下次见面,可别是别人抱着骨灰盒来见我的啊,你们南桥,洗好脖子等老子吧。”
突然,他停下脚步,想了一会背对着我说道:“你还不明白吗,汪世清跟南桥斗了一辈子,最后是什么下场你心里应该有数,但你现在还不如他的一根手指头。”
说完,冀老鬼带着人缓缓离去,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深知自己自己几斤几两。
“老谢,刚才到底是个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