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这款龙井茯苓的确不同啊!”
“少爷想喝,回头我再给您捎去几包,那个是苏州府尹派人送来的。比之甚好,比之甚好啊!”钱管家一边附和着,一边极尽美宠之态。
“好啊,不过也要给老太君和主夫人一些,让她老人家也尝尝鲜。”谢元鹏抿了一口,似乎是漫不经心,又话外有音地补充道。
“那是那是,属下自然会办好此事。”钱管家喏喏连声,赶紧表态。
夏风送爽,花香四溢,满庭院芬芳无比,江南园林一派祥和景色。
谢元鹏咽下最后一口茶。说道:“好了,今儿个就到这吧。”他站起身形刚要离开,那边一个仆人已经跑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怎么,他不肯招?”
“是的,少爷,这厮嘴真硬!看来不动大刑,料难有个结果了。”仆人冷冷地回道。
“不用那么费事,直接砍了吧?”谢云鹏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口茶汤,一口茶汤溅在石凳上,随即四处流落,只印出几道浅绿色的汤痕。
大牢内,锻刀客已经晕过去。幽暗的火把,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又露出痛快颜色。一组刑具,酒搁再角落里,散发着森森的微光,通快而痛苦。
“把他泼醒!”官服之人喝道。
刷――刷――刷,三桶脏水兜头盖脸,直泻下来。锻刀客浑身就成了落汤鸡,他被惊醒了。
官服人跨步上前,猛地揪住他的内衬,恶狠狠地:“我给你醉后一次机会,不说,马上就把你的心挖出来!”
“哼,你们尽管来!”锻刀客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口痰直泼再官服人脸上。
“小子,让你死硬,来人,拿刀来!”
一个青衣衙役从火盆里撮出一把已经烧红的匕首,浸红的匕尖,像一块碧红得璞玉,让人不寒而栗。
青衣官人那伙匕首,慢慢地靠近锻刀客。
那把渗透着红润的刀光抵近锻刀客的胸口,刀锋依然贴在他的皮肤上,呲啦,锻刀客整个身子开始颤栗,两眼痛苦地狰狞着,发出最后一点惊粟的光芒来。
“慢!”
官差背后一声断喝,让地牢内惊恐异常,谁也没有想到,只一声断喝,就吓得锻刀客尿了裤裆。众人回头看时,谢元鹏不知何时很韩将军踱进地牢。
“少爷。”众人都回礼一旁。
谢元鹏慢悠悠地走到锻刀客跟前,慢条斯理地:“唉,你说你遭了那么多罪,倒底时为什么呀?你得知道,你今天遭的这些罪,到底值不值?”
语气很缓和,也没有强迫和迁就。这可能就是谢元鹏的一贯作派,抑或,这种作派该很惊艳。
“还有。我要提醒你,这可是金陵知府大牢。可不是什么县府大牢,州城大牢,我们这里有的时刑具。你不说可以,我们再不会勉强,但是我想他们不会让你完整地离开这里!”
谢元鹏这句话虽然没有威严的语气,但还是震住见锻刀客,锻刀客目光中的一丝惊惧一闪而过,但也被近在咫尺的元鹏瞥见。
“如果你们能保证我日后的安全,包括我家人的安全,我就告诉你们!”又过了刻钟左右,锻刀客对着谢元鹏说道。
七月的金陵,鸢飞树绿,碧空皓月,层层叠叠的锦色,从秦淮河的脚下,一直延伸到城的那一边。老古都的城墙由于梅雨的到来,墙上涨满了青苔。柔软的风,波浪一般,传递过来,抚摸在每个人的脸上、身上,暖暖的,轻飘飘的感觉。花香四溢,月残星缺,沉淀着蓝色幕布上的美好与缺憾。没办法,天上安是,人间亦是。
夜晚的庭院里,居然停着三辆马车。马车上装的何物暂且不说,都被黑布包裹着,显得神秘而庄重。马车旁,是两排手持兵刃的差役,各个短衣打扮,押解着马车,守护着财物。
这是谁,这么晚了,还这么神秘?
(火墨传奇致谢各位:今天有事,续写比较晚,希望没给大家带来麻烦,我就心满意足了。下一章“多情女匪”后天连载,敬请阅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