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激地一笑,啥也没说,仰头干掉。
“说吧,除了这些,你还有啥要求?”他盯着谢元鹏的脸,一动不动。
“让我说实话?”
“说实话!”
“啥也没有了,就那两个要求。”谢元鹏不紧不慢,也不卑不亢。
“你这是在逼我!”马仝又灌了一杯酒,整个头老大,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你多了!”
“你才多了!”马仝吼道。
“大帅,你细想想,如果你答应我。这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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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鹏的脸色有点急促,他甚至有点沉不住气。这穿越搞的,给自己增加多少烦恼,他在心中默默祈祷:西门星浩啊,西门星浩,你呀以后干啥事要多留点心眼,别整天想着飞天这类不靠谱的事,还是应该好好活在当下呀。
“真的,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样做我很难交待的!”马仝酒气熏熏地吐出来一句,然后又倒胃似的咕噜咽下去。
谢元鹏不看他,悠悠地说:“大帅。我已经把所有的可知不可知的都跟您讲透了,最后做决断的也是您,当然,我想好不好您最后深思熟虑,一定会有一个圆满的决断!”
“这个道理老子懂!”马仝又开始爆粗口,“你这不是强加于我吗!”
“行,就算我强加于您,但最后也是为您考量的!您要知道。如果您不这么做,后果该有多么严重!”谢元鹏实在不想跟他纠缠下去,他觉得再纠缠就没有意义。当断不断,必留后患。
马仝也没则了。仔细想想,谢元鹏说的还是有道理。这样的后果,他确实想过,没有其他很对的途径。他之所以如此,无非不甘心罢了。
“跟您说吧,您是不甘心我的指路!”谢元鹏想他所想,及时出语。
他内心一惊,这真有点烫手山芋的味道。先前自己逼迫韩浅源使用的就是这种手法,而自己正中下怀,谢元鹏也会黑自己开这手。人哪,都得认命,强中更有强中手。
马仝又一番出语惊人:“如果我答应你,你能给我――”
“放心,大帅。所有金陵府的军工差使,以后就都是您的。”谢元鹏允诺地,他不再是试探,而是交易。这种交易,也只有他能想的出来。
马仝起初眉头紧锁,但谢元鹏最后这句话却令他喜笑颜开。他心里清楚,就是这,他已经花费太多心思。今日果真如他所料,谢元鹏最后的底牌也是这个。这就是智者之间的对话,所有的话有虚有实,你尽管揣摩。智者,只需要稍动心思,便可告出。而愚钝之人,再三调拨,也是无动此心。可见,两人之间的谈判,看似公道,实则不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牌,你觉不能轻易掀开,否则这场谈判就没法打算。尽管互相摸透对方的底牌,也是谈判的重要因素,但有谁会愿意接受露出底牌给对方!
其实,谢元鹏也知道马仝内心所想,也明白如果不满足他此时的底牌。那么,马仝很可能拒绝接受他的建议,这是任何交易的基本原则。从无到有,从秉持到平衡。绝对是一门学问。还有一点,就是两权行害,一定要取其轻。谢元鹏用最少的功力,就改变了金陵府的势力格局,也可谓以小博大了。
现在,马仝不仅答应了他的所有条件。而且,还会配合他完成救出知府钱尚的特殊使命,这就是他谢元鹏最最高明之处,也是他这么多年来深受钱知府赏识的重要原因。当天下午在莒山大营,他就可以笑盈盈地看着韩浅源在他面前狂饮三杯,那可是烈酒啊!
“兄弟。你太厉害了,你没有让我失望。还有你让我无法知我了。这么大的事,你都能办得如此顺畅,哥哥太敬佩你了!”韩浅源不折不扣地一番表白,谢元鹏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
“大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也是为了我们的终极目标。”谢元鹏也很感动,“再说,关于你的婚姻大事,我一个字都没敢提。好在大帅再酒桌上,也只字未提。”
“这件事就不必劳烦弟弟了,回头我会向大帅说明。”韩浅源又一次抱拳感谢。
现在,两人又可以头对头、脸对脸,好好畅谈一番。
连日下雨,金陵府就像是进入洪水天地,滔滔长江横灌秦淮河,秦淮河河道狭窄,又倒灌金陵城。城里的东大街基本淹了大半,那里的居民正潮水般想西城涌入,二进出东西城区的唯一一座大桥――秦淮河桥,却垮塌了。然后,你就可以看到在桥的东桥头,挤满逃荒的人,还有数不尽的流民和饥民。
天空中还在下着雨,下泻着瓢泼般大雨,就像是天河决堤,水满满地从天上泻下来,直冲人间。水在河堤处已满,渐渐地淹过河岸,而河岸附近,也是拥挤不堪的黑压压的人群。形势一片紧急,许多人命悬一线,却不自知。
华夏的部队被安排在桥东疏导流民,但他的军队素养偏低,许多人只知道蛮力阻挡,还有拳打脚踢和棍棒伺候。根本就没有任何说服力,更谈不上跟百姓解释。这时候,洪水已经漫过堤坝,正在向附近的人群逼近。大雨还在呼呼下,部队还在和百姓搅成一团,眼看危险就在眼前。
这时候,由东向西驰来三匹马。三匹马上三个人,各戴斗笠,冲进桥边。
那排头汉子勒住黑马,喝道:“华夏将军可在,速速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