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脱下了自己的大衣递给了王瑶，让她去里面给那个女人穿上。

王瑶接过衣服，点了点头，强忍着恶心，越过地上的两个人，走到桌子后面的女人身边。给她穿上了大衣。

女人在王瑶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看着两个人渣一个几乎被烧熟，一个被钉在了地下。竟然没感觉出恶心，反而是感觉到了极度的快感。她走到了两个人渣的身边。穿上了高跟鞋。狠狠的踩在了两人的命根子上。

“嘶，真狠。我都感觉到痛了。”全信语下意识捂住了裤子。

“可以让我动手吗?”女人怯懦的问着姜海。面前的这个男人让他感到恐惧。但她还是问了出来，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杀死这两个人渣更重要的了。

姜海点了点头，退后了一步，示意可以。

得到同意后的女人直接拔出了矮小男人身上的刀。

剧烈的疼痛感刺激着矮小男人。

“你这个婊……”还没等矮小男人将话说完，他的头颅在女人挥刀的瞬间与身体分家。

肥胖男人当然也是一个下场。

女人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手中的刀。刀上不断流淌着的鲜血都在告诉她这不是做梦。

女人来到姜海面前，直接跪了下来。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

“谢谢，谢谢，你们是我的恩人。谢谢你们给了我亲手杀死这两个畜牲的机会。”女人越说，后背的起伏越大。似乎这些就已经用尽了女人全身的力气。

“额，那个……王瑶，你去带着这姐姐去换身衣服吧。”姜海扶起了地上的女人。对着王瑶说着。

“好。”王瑶扶着女人，走出了办公室。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人都杀掉了。”季晨走到姜海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关系，只是听不得别人说我亲近的人罢了。”

五分钟后，王瑶扶着女人走了回来。

女人换上了一身运动装。将手中的大衣叠的整整齐齐，双手向季晨送来。

“不用这样的。”季晨拿过大衣，直接穿到了身上。

“您不觉得脏吗?被我这样的女人穿过……”女人底下了头，小声的说着。

“并不。”季晨肯定的回答让面前的女人又一次泣不成声。

王瑶安慰了女人一阵。女人才渐渐的停止了哭声。

“简单说说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吧。”季晨向着面前的女人发问。

“几位恩人，我叫刘小芸。是这所警局的一个执行民警，一号那天，城市出现了异变。有一半的同事都变成了丧尸。我们殊死抵抗，又牺牲了几个同事，才清理了警局。我们从丧尸的大脑里，发现了一种像钻石一样的东西。我们所有幸存的人都吃了。如几位恩人所见。只有这两个人渣发生了变化。他将剩下的同事全部杀死。只留下了我……”刘小芸说完，底下了头。后面的事，几人也都看见了。

突然，刘小芸好像想到了什么，问向了几人。

“几位恩人为什么会来警局呢?”

“我们要你们警局内的配枪。”季晨直接了当的回答到。

“好，我带你们去。”

说罢，刘小芸站了起来，带着几人来到了警局三楼的最里面。

“大多数的枪当时清理丧尸都已经被拿走了。仓库只剩下这十把了。这边是子弹。”刘小芸向几人介绍着。

姜海走上前一看，是最新型的***手枪。

“这是什么枪啊?”全信语问向了对枪械很有研究的姜海。

“***手枪，使用9毫米帕拉贝鲁姆标准弹，全重0.94公斤，容弹量20发，有效射程50米。”姜海缓缓介绍着。

“一人两把，把保险拉好。一人随身带十个弹夹。”季晨简单的说完后，将手枪别在了裤腰间。

弹夹放入了自己穿着的休闲西服的口袋里。

在其他三人都拿完后，剩下的两把，季晨随手递给了刘小芸。

“给，给我的?”刘小芸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想到他会把末日中可以防身的武器递给了自己。

“记住了，末日中只要活着就好，剩下的都不重要。之前的事就当做了个噩梦吧，好好活着。”随后就转身走出了枪械室。

四人准备离开。

王瑶突然开口:“要不带上她吧，她一个人，好可怜的……”

没等王瑶说完，刘小芸从屋内冲了出来。大声的向几人喊到:“几位恩人，能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季晨看了看这个女人。

“我叫季晨，这个是姜海，这个是全信语，这个女生叫王瑶。”

女人在口中不断的重复着几人的名字。在能熟练的背下后。她微笑的看着几人。

“季恩人你说的对，活着最重要，可对我来说，杀死那两个人渣，已经是我全部的愿望了。我已经是一个肮脏的人了。就算别人不介意，我自己也过不去这道坎。”

“你们都是我的恩人，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说完这些话，刘小芸举起了手枪对准了自己。

在一声枪响后，面带着微笑倒下了。

王瑶被面前的画面吓到了。她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身体不断的抖动着。

姜海见状，拍了拍王瑶。用手挡住了她的眼睛。让她不要继续看了。

王瑶冷静的很快。就如同当时季晨要拉她入队的问题一样。如果是她，她也会做出一样的举动。

王瑶缓缓走到了刘小芸的尸体旁，用手合上了她的眼睛。然后起身走到了三人身边。

“走吧……”王瑶小声的说着。今天事都在不断冲击着她的三观。尽管可以理解。但还是很难一下子接受。

几人走出了警察局。一月的寒风吹着王瑶浑身发抖。

“走吧，将图书馆前进了。”季晨说完，向车子走去。

“晨哥!”王瑶突然叫住了季晨。

“怎么了?”季晨转过头看向王瑶。

“能告诉我，末日中，最恐怖的是什么吗?”

季晨想了想，给了她一个两个字的回答

“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