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哭了?”
秦武一怔,抹去眼角的泪痕:“没事,妈,我好像做了个噩梦。”
“说什么呢,大白天的,”母亲熟络地将秦武手中的物什接了过来。
噩梦?秦武对那个梦的内容忘记了大半,只觉得那个梦异常悲伤,无以言表。
他长出一口气,走进了屋子:“对了,我哥呢?”
“你哥?”母亲发出疑惑的声音,“你哪里有哥啊?”
对啊,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哥哥,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看来是最近术演堂教学压力太大了吧。秦武揉揉眉心:“没事,可能做梦做魔怔了。”
“好好上班,别教学的时候打马虎眼。”父亲的汗水被擦拭干净,他的指头指点着秦武。
“人家乡亲们放心地把家里孩子给了你指导,你别辜负人家。”
“好。”面对这熟悉的教诲,秦武颇觉有些不耐烦,低下头扒起了饭。
只是一些违和感在心中横亘着,令他心中微微不适。
吃过饭后,秦武走出了家门,部落的人们微笑向他致意。
还要去一次术演堂,上晚课的孩子们估计已经聚集在了一起,等着自己呢。
没走出多远,便听见路旁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
“哎,你这姑娘,吃了俺家的包子还不给钱,这咋能行呢?”
董家老伯的声音传来,看样子应该是董伯成家的包子铺。
“我身上没有钱呀,要不你等等,秦武应该会来找我的……”
女孩的声音清秀而熟悉,秦武却想不起来是谁。
她为什么会提到自己的名字?
“怎么回事?”他凑了过去,看着二人问道。
“哎,秦师傅,你认得她吗?”董家老伯指着女孩,“她吃霸王餐,还说你会来找她呢!”
“秦武,你去哪里啦?”女孩凑了过来,“我吃饱啦,我们该出发啦!”
“你是谁啊?”秦武下意识地推开女孩的手,“不要碰瓷啊,我还要去教书呢!”
“哎?”女孩僵住了,“你在说什么啊?”
“我不认识她,她就是碰瓷的吧。”
董家老伯点着女孩的额头:“你有没有钱,没有钱给我去后厨刷盘子去!”
不再理会后面女孩的呼唤,秦武向着术演堂的方向走去。
除了那有些奇怪的女孩,今天又是平凡的一天。
秦武结束了讲解,看着学生们陆陆续续往各自家的方向走去。
他沏了一杯热茶,边研究术法边向休息室走去。
抬头看看门,他微微有些愣神。
堂中本就自己一人,为何有两间休息室?
左边的那一间门户微掩,而自己也好像很少进入。
他思索了一下,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整洁得一尘不染,隐隐有术式流转,不停地清洁着屋子中的一切。
术式?
秦武并不记得自己在这里布下过什么术式,他的目光接着巡视着。
房中的一切颇为简单,格局落落大方,看不出什么端倪。
桌子上放着一本书,打开来看,却是一页一页的白纸。
秦武心中的疑惑更甚,这样一间屋子,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术演堂之中?
后院传来哗啦啦的声音,秦武一个激灵,捏起术诀冲向那边。
但见傍晚时分见到的那个女子在树下起身,树叶细须落在身上好不狼狈。
“这是咱俩第一次见面,”清秀的声音透着几分可怜,“你记起来了吗?”
“我是炎颖呀,小武!”
随着这声呼唤,秦武颅内瞬间如同被人浇了一壶滚烫的开水,剧痛在脑中蔓延开来!
“什么炎颖,我不认得!”秦武咬着牙哼了一声,捂住头坐在了地上。
“小武,你怎么了?”父母不知何时来到了术演堂,搀扶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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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武。
“你是什么人,离我们家小武远点!”
“你这女娃子,活没干完就偷溜出来了!”董伯成也寻了过来。
炎颖却是颤抖了起来:“你们,你们不是都死了吗?”
“不过是让你干活抵饭钱,你怎么还咒上我们了?”董伯成惊呼。
死了?
血腥的片段在剧痛翻腾的脑海中不断浮现,似真似假不断交织。
“小武,快想起来啊,我们还要去找大哥呢!”被众人推搡着的炎颖奋力挣扎。
“不要说了!”所有人同时喊着,六双手去捂住炎颖的嘴!
噪音在耳边嘈杂,惊惧在秦武的心头不断累积。
“够了!”脱口而出的话语带着术力的波动在院子中响起。
术式随心而动,所有人被那土字诀「牢」定住了身形。
炎颖灰头土脸地从三人身下爬了出来:“小武,你想起来了吗?”
所有人都停止了声音,露出复杂的表情看着秦武。
不知所措、疑惑、惊讶的神情。
秦武喘着粗气,晃了晃头:“炎颖,飞车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她一脸纠结,“我当时只顾着吃了。”
“觉得光是肉填不好肚子,一抬头就看到了包子铺。”
“等吃完了,回头一看你也不见了,车也不见了……”
“不对啊,我们当时分明是朝南开的,怎么会回到这里呢?”秦武有些烦躁。
“小武,你想那么多干嘛。”那被束缚住的董伯成突然开口道。
“你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忘了那些不愉快,那只是一场噩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