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无狂摆了摆手,冷声回道:“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就不管他们了吧。”
呸。
瘦高男人的唾沫没有飞到刑无狂的身上,被一层薄而坚韧的术力隔了开来。
“刑无狂,你还是杀了我们吧。”那男人忍着四肢的剧痛,声音中是剧痛所无法抹去的恨意。
“你说什么?”刑无狂紧紧握住的双拳青筋暴起。
“我就告诉你吧,你这个愚忠的蠢货,”男人咬着牙,低声嘶吼,“我们,才是正义的一方。”
“没有神灵那种虚妄的东西,我们一定要从「神棍」和「邪魔」那里取回我们的家园。”被「天牢狱」紧紧束缚的壮汉怒声道。
“……你们都被蛊惑了,”刑无狂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母神「炎帝」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注视着我们,对吗?”地上被击昏的精壮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悠悠转醒,他听了这话,发出了怪异的笑声,他笑得上气接不过下气,“那我弟弟被武安国的奸细所杀时,她在哪里?我妈妈重病而亡,临终还在念着她的名字的时候,她又在哪里!”
“她只有你们在收钱要税、大兴土木建她的雕像时才会在,是吗?”
精壮男人嘴中狠狠一咬,他摇摇头说:“刑无狂,我的灵魂会一直注视着……你和你主子的灭亡!我们,才是正义的一方!”
听着精壮男人的呼喊,铁亚飞目光微动,眼前仿佛浮现出了初见“山神”的场景。
那男人的气息逐渐微弱了下去,刑无狂心下一惊,冲了过去。
一探鼻息,那人竟是已没了呼吸,掰开他的嘴看去,除了被痛击打出的血沫,他的一颗牙齿已经被咬开,黑红色的粉末在口腔中煞是醒目。
随着炎颖的一声惊呼,刑无狂再看向其他两人,果不其然,也都没有了声息。
刑无狂的眼底盛满了愤怒的火焰,从一周前开始,愤怒的情绪就无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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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包围着他。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下一组,我们开始吧。”刑无狂出奇冷静,“不要再给他们服毒的机会。”
“他们好像非常恨你……”秦武说,旁边的铁亚飞用手肘轻触了一下他的胳膊。
“他们一定是被奸贼所惑,”刑无狂的声音有些发闷,“我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他们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他们……”
“我定会手刃奸贼,为他们讨回公道。”刑无狂脚下发力,在密林之中穿行起来。
“跟上!”铁亚飞跟了出去,丢下了一句话。
四人又回到了当初受到冲击的原点,其余的五个方向一一搜查,却只有零星的陷阱而已。
“他们人呢?”炎颖好奇地问。
“这种游击战法,陷阱居多,敌人疲倦时袭扰攻击,”刑无狂捏着下巴,“眼下我们主动出击,他们应该是躲了起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
“以逸待劳,”刑无狂看看四周,“他们如果再做出骚扰的动作,我们就像刚刚一样迅速出击,他们速度定不如我们。”
密林之中,四人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些森林中常见的声音,虫鸣鸟啼、兽吼风声竟是一并消失不见,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刑大人,”铁亚飞轻声说道,“你觉得他们之中有任何人的实力可以比得上我吗?”
刑无狂思索了一阵,指向秦武说:“比得上他的倒有几人,比得上你的,我看是没有。”
「蝠音波」再度展开,无功而返。
铁亚飞停下了手中术法问:“那我探查不到他们的位置,他们该如何锁定我们的行踪?”
“如果锁定不了,他们谈何游击?”
这两句话问得刑无狂心神一震,他口中呼道:“快走!”
寂静得略显诡异的密林之中,四道人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疾行着。
前方有些眼熟,仔细看还有车辙凌乱的痕迹。
正是四人被摔飞出去的地点,他们竟是又回到了原地。
“我想,大概是晚了……”铁亚飞眉头紧锁。
“这是,水字诀术法?”刑无狂看向铁亚飞,纵使他有一拳破万法之威能,触碰不到术法的边际也是无能为力。
铁亚飞会意,「无定风波」自他手中缓缓推开,周边的景物竟然只有些微的变化。
“嵌套了不知多少层的术法,他们怎会有如此庞大的术力……”铁亚飞喃喃自语道。
“是「燃血」吗?”术力中掺杂的淡淡血腥气息提醒了他。
他们用一个小组为饵,又以「燃血」之法牺牲了数人,悄无声息地编制了如此庞大的幻象。
“你完全解开需要多久?”刑无狂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
本以为他们祭出了三人一组的游击战术是为了击败自己,没想到被对方利用了自己的固化思维,成功困住了己方!
“久一点的话,一天多也不是没有可能。”铁亚飞干脆回道。
“这群兔崽子倒真有长进……是我小瞧了他们。”刑无狂一只手搭上了铁亚飞的肩头。
汹涌澎湃的术力向着后者奔涌而入,充盈着铁亚飞的四肢百骸。
「入引术力」功法逆用,先天术力似熊熊烈火般猛烈地燃烧着!
看着铁亚飞略显惊讶的神情,刑无狂沉声道:“他们肯定也明白这术式只能困住我们不到一日,可还是牺牲了数人来困住我们……说不定,一日过去外面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次是我判断失误了,我的术力,你尽管拿去用便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