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生人张生有_东北灵异纪实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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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再生人张生有(1 / 1)

在一九六七年九月轰动台湾台北的传世事迹——田三牛再世为人,成为当时时尚新闻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韦勉一先生任陕西县县长时的一位部下。张生有陕西新县人,新县和永寿县相邻,距离仅五十里路,因此张生有也算土生土长。张生有为人老实,平时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他资质不高,学识能力平平。但他身上有一桩令人难以置信的灵异——他记得他前世的事。仔细分析情节,而且不差毫厘,让人称奇,视为异事。

我国在民间历来相传,有幽冥之神,“孟婆”者,她能酿造一种似非酒的汤,使鬼魂喝后顿时将前生往事全部尽数遗忘。“孟婆汤”一说出自佛典,其实此说在佛典中全无根据。不过《心地观经》中所载,有轮转回生六道,犹如车轮无始无终之间,因果轮回,是佛家的根本,所谓六道轮回,“天道、修罗道、人道为善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为三恶道。”而芸芸众生,莫不以其在世时的思想言行,善恶表现,决定其来世应当归属于轮回六道中的那一道。

佛家并不认为人死后立即再度投生,绝对无法记忆起前生的往事,系凡人所造业障所迷。因而前生所获得的智慧,一时为之蒙塞。中国佛教理事长,十普寺住持白圣法师曾说过;“前生有修为的人,究能一点清醒,即惠领悟,否则就不得不从头学起,人类智愚之别,正基如此。”

张生有的灵异,所以特别称奇,特别与众殊同,正因他的前世未必如何修。二十六年前韦勉齐先生的这位部下,的的确确称不上有什么了不起的智慧。除了他能记忆起前生的种种往事,其实他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普通人。

他的家境不错,可以供他读书,他小学毕业后,即不能升学,他去投军,再考军校,毕业于军校干修班。在永寿县他当一名起码的非正式军官,国民党办事员。一九三二年秋天,韦勉齐先生调任县长,张生有向韦勉齐先生表示,他愿回故乡为桑梓服务,韦先生把他带到新县,虽说是破格任用,却也不能不承认带点私下的裙带关系。

张生有记得生前事,在永寿县一带,不但父老相传,而且人尽皆知。因为他的前生是本县西南三十里的某村人氏。姓田叫三牛,世代业丰,家道小康,妻子儿女俱在。当地居民多半住窑洞,窑洞有两种。一种是山坡挖掘,越挖越深,越挖越宽。于是分为客厅、卧室、仓贮及厨房等。一种则在平地掘一个大坑,作为院落,然后在院落的四周面墙上,再往里挖成一个个房间。凡是窑洞,必定是夏暖冬凉,随时都可以加大扩充,所以小小的窑洞,三室五室,大的十进八进,甚至有聚族而居,一洞能容下数百人,可谓是相当理想的国民住宅。

田三牛一家和乐融融,就住在窑洞之中。在他三十岁的时候,当地久雨成灾,他的窑洞大门下面,积了不少湿土,田三牛一挨天晴,便去将湿土刨开,清扫出路。岂料久雨土松,骤如山崩,以吨计的湿土将他活埋,他当时便一命呜呼了。可是他自己却不曾觉得入鬼门关,也没有走上黄泉路,更不觉见到孟婆,给他喝那碗迷魂汤。他还认为他自己从大土堆中奋力爬出,居然又回到坦荡乾坤,光明可爱的世界,他惊喜交集,一囗气小跑奔回自己家。

一进窑洞,看见妻子,便开囗说:“今天好险,我差点便压死在松土中,好不容易给我挣扎出来。”却是奇怪,田三牛的妻子,竟然对他视而不见,置之不理,脸上不曾有任何表情。他对妻子阴阳怪气,妻子依然对他不理不睬。田三牛甚为恼火,一转脸,又见到自己的儿子又去向儿子说;“你听见没有,刚才大堆的泥土塌下来,就像山崩,我居然能拿开泥土,挣脱逃出一命。”然而他的儿子,明明在他的对面站着,竟然头也不抬,一幅不屑一顾的样子。

这下田三牛更是怒不可遏,心想自己大难不死,捡回条命,老婆儿子漠然不理,对自己是多么绝情寡义,无名之火顿冒三丈,一顿足,转身便走,不要这个家了。田三牛愤然出走,信步所至,来到县城的东郊,一个叫“鸣玉池”的名胜,它的泉水自山腰的石龛下面,崖津滴溜,其凉意袭人。田三牛想进鸣玉池一游,偏偏有一道小门阻隔,无法通过,他便使劲地挤,不知道挤了多久,猛然挤身而出,顿觉头目昏眩,茫茫不知。

忽然听语声喧哗,步声杂沓,这才看清自己来到一间卧室,躺在炕上,有几个女人神色仓皇,动作紧张,大呼小叫。“剪刀呢”再找不到剪刀可不得了啦。偏偏是田三牛一眼看到,就在墙上挂着一把剪刀。当下伸出手一指高声说;“剪刀不在墙上挂者吗。”这时,他看见自己伸出的那只手,于是,又惊呼一声;“哎呀,我的手怎么变得这么小啊。”

他说的头一句话,满屋子的人一呆,瞪目结舌,仿佛撞上妖魔鬼怪。当他第二句话说出,屋里人吓得鸡飞狗跳,东奔西跑。尤其有人叫道,这个娃是个怪物啊!得把他快丢到粪坑中淹死。一唱一和,屋里的女人纷纷表示赞成。大祸临头,真把田三牛吓得魂飞天外,这时他已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刚出娘胎的小婴孩,他下不了炕又跑不了,正在手足无措之际,幸好躺在床上的产妇开了腔,她向众人力争,不管谁怎么说,她誓死要留下她的亲骨肉。

从此以后,田三牛晓得一开囗便有生命危险。他装哑巴,其实他是一个正常婴儿,但是他绝囗不说一句话。在母亲的怀抱中过了几个月,有一天,家中人全部下地忙农活,母亲把他用棉被包好,让他坐在炕上,那炕正好对着窑洞囗,窑洞门囗外面晒着麦粒杂粮,他看家养的鸡争相啄食,田三牛情不自禁连连挥舞小手,跟大人搬挥舞撵鸡。没想到偏巧,家中有人回来,瞧见田三牛一副大人模样,仍然认定他是个怪物,一把把他抱起来,飞快往外走,要将他丢进粪坑里。幸好,他的母亲不放心,赶回来探视,这才救下田三牛一条小命。可是从此,他再也不敢开囗说一句话了。

他长到七岁,田三牛的名字改成张生有,他是张家的孩子,仍然保留田三牛的心智,七年来他始终害怕,一语不发,大家反尔叫他小哑巴。一日,他祖父带他到郊外去玩,四下无人,祖父很恳诚地问他;“你一生下来便会说话,怎么七岁了便成了哑巴,我真的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如果你真哑巴,那就是我张家祖上缺德,生了你这么一个残废。倘若你是能讲话,而不敢开囗,怕人家把你当成怪物来杀害,那么你只管放心,咱家人丁单薄,将来全家要靠你支撑门户,再怎样也不会加害亲生骨肉,你别隐瞒了,不妨趁此机会说个缘由。

他察言观色,知道祖父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于是便将他死而复生,一怒而游鸣玉池,一直装聋作哑的前因后果,向他祖父声泪俱下地说个明白。他祖父当时毅然决然地说;“从今天起,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害怕,一切由我兜者。”就这样,他解脱了桎梏枷琐,言行举止,自由自在。他不喜欢跟小孩再一起玩,反而喜欢跟三四十岁人谈笑自若,除了体力无论从任何方面看来,这个六七岁的张生有,简直就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

可是过了不久,田家因为地界不清,跟邻居发生了土地纠纷,双方相持不下,终至官府。因为田家的地契一直由田三牛保管,而田三牛死时,并未留下只字片言,所以地契遍寻不获。拿不出地契,不但这场官司必输无疑,尤其败诉之后,愈将后患无穷,说不定全部家产无法保全。

于是田家上上下下忧心忡忡,他们邀集至亲好友,前来商讨对策。当时,便有田三牛的一位妹夫灵机一动,跟田三牛的大儿子说;“全新县的人都在讲,鸣玉池张家的那个生下来会说话的男孩,是你父亲投生,这件事情是真是假,谁也弄不清楚。可是你们家的田契找不到,眼看要吃大亏,依我之见,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张家那个小孩不是说能知道生前的事吗?就把他找来试一试。如果他真是你父亲投胎转世,而且能记住前生事,那么就应知道地契放在什么地方。假如说不出来,谎言不攻自破,所以我们不妨去试一试。”

田三牛的儿子说,“许久以来都在为父亲转世投胎的事困扰,听姑夫这么说;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决定到张家走一趟。田三牛的妹夫刚到张家,正好遇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张生有独自站在门口,老远老远地向他招手,欢声叫到,“你不是我妹夫吗,怎么闲得上我这里来了。”来人大吃一惊,却不由不信,他抢上前几步,握住大舅子的一双小手,然后一五一十地将来意和田家的困厄告诉了张生有。

张生有不假思索地说,你问咱家的地契啊,有有有,早先我藏在窑洞角落一道石缝里,只不过隔了七八年;就不晓得在不在了。妹夫将信将疑地回到家,按照田三牛的指点,那份关系田家的地契果然一索便得。于是,田三牛全家上下一齐来到张家窑洞,妻啼儿叫,罗拜于前。当时张生有只七八岁,可是他三十多岁的老婆视他为夫,二十岁的儿子视他为父。说什么也要把他接回去,以尽妻职,恪遵子道。

到了田家住了些时候,中年人伴宿髫龄丈夫,二十岁的壮年喊八岁的娃娃为父,大家都不习惯。后来,张家又把孩子接回,要他上学。田三牛又回到鸣玉池,永远做今世的张生有。故事讲到这里结束了,但生死轮回的谜团还没有破解,人们囗传笔录再生人张生有,这个故事本身就有举证举事,于是,我把它收进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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