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那个被你软禁在g里的女孩哈,照这样看来,你也没比那家伙高尚。」
男人的视线落在一旁被断了四肢、奄奄一息的男子。
皮鞭猛地落在那人身上,眼角余光瞥见皇叔的惊吓,萨尔皮笑r不笑地开口:
「她不过是被遗弃的幼猫,放出去g本是任她自生自灭。」
耳边传来不成声的shenyin,萨尔弯身凝视皇叔,神情就像天真无邪的孩子。
「你该庆幸自己还有舌头,不像那个混帐答不出话而挨打。」
皇叔冷笑,「哼,你这孩子g本是恶魔,早警告席利乌洛斯不要收留你了。」
鞭子又打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你一直在激怒我,让我的鞭子往他身上打,到底谁才是恶魔呢我还以为待了七年你们会日久生情、相濡以沫呢~」
皇叔不屑地哼了声,萨尔没有理会它,只是习惯地来回踱步。
「那孩子就跟以前养的七色鸟一样,完全没有办法自力更生。」
「所以你就以这样的理由把她豢养起来」皇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那又怎样」萨尔挑眉,「喜欢的东西我会想办法得手,讨厌的东西也可以轻易地除去,就像你们一样。」
深蓝的双眸倒映着男人扭曲的脸庞。
「不管是恶魔还是披着人皮的禽兽,爱怎幺说随便你,趁着你还可以说话的时候尽情嚼舌g吧。」
反正……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有一个人说我是正常的。
「所以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幺只是为了跟我报告芝麻绿豆大的儿女之事我该庆幸我们的萨尔陛下终于恋爱了吗哈!凭你这样没血没泪的怪物也配懂爱!」
男人的视线如锋利的刀刃,口中吐出的字字句句都戳中萨尔的痛处。虽然多少有些恼火,但却意外让他浮躁的心渐渐沉静。
正因为他是「怪物」,才更想了解「人类」的事啊……
爱什幺的,那种暧昧不明的东西,没有任何定义。去爱与被爱,究竟该怎幺做,萨尔完全没有头绪。
有时他宁愿先去恨他们,也不要什幺都没做就被讨厌。
每次看着镜子,萨尔只想把它敲碎。他恨透那张脸,还有那头银髮。
萨尔重新锁好牢门,将皮鞭归位,经过挺直腰桿、整齐站立的士兵们,萨尔指了指牢房。
「把皇叔的左眼挖了,记得拿东西塞住嘴,这里回音太大声了。」
「是!」
士兵们匆匆跑进去,挣扎所发出的铁鍊碰撞、男人的吆喝,萨尔充耳不闻,慢悠悠地步上阶梯,环绕塔房顶部的气窗溜进少许光亮。
对于被分配到密塔执勤的士兵来说,接到指令折磨犯人是家常便饭,多少不人道的刑罚施加在犯人身上。刚开始也是忍不住作呕,但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血的腥甜了。
阿威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那个银髮男孩,也是在腥血中成长的吧……
刺鼻的血腥味,才是他们所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