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自幼早逝,父亲……进大牢了。”
“那之后呢?”
“之后,我便被卖了。”
乔允姝蹙眉,见她谈起这些神色平静,这得是经历了多少惨痛,才能沉淀出现在这种淡然的状态?
随即,又不自觉想到以前的报道,有些女孩子从小被拐卖到深山里当了童养媳,还没有成年便被迫成为了母亲。
怪不得她说沈彻救了她……
从那种地方出来将她带了出来,也确实是救她于苦海。
这么想着,乔允姝心里生出一丝同情,看着她文文静静的,本质应该也坏不到哪儿去。
“以色侍人,焉能长久?这个道理你懂吧?”
顿了顿,她试着劝说她改邪归正,语调颇为语重心长:“幸福的主动权要掌握在我们女人自己的手里。”
主动权?
褚音眨了眨眼,没错,乔姑娘说得对,未来的命运确实是掌握在她自己手里。
郎君不理她,不与她亲近,那她便要主动出击!她要抱紧他的金大腿,万不能让他弃了她!
如此看来,圆房的事还是要提上日程…褚音暗戳戳下着决心。
于是,第二日,顾衍再来找乔允姝商量工作时,刚上二楼,便被等在楼梯口的小女人一把拽进了房间。
门砰的一声关上,顾衍被抵在门板上。
“你干什么?”
鸦黑的睫毛缓慢地眨了眨,他垂眸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小女人,脸蛋红扑扑的,单手撑在门板上,红着脸别别扭扭做了个壁咚的姿势。
“郎君总不来我房里,免不得被说厚此薄彼。”
小女人板着一张脸,然而唇瓣却抖啊抖,却昭示着主人的紧张。
顾衍轻笑出声,拉开她的手,走到一边坐在了椅子上。
见桌上有绿豆水,他毫不客气地拿过来喝了几大口,空调的风送了过来,吹散了他背上的一层汗。
本不算大的卧室,忽然充斥着男子清冽的冷香,见他神色自在,褚音反而举促起来,做了一天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
“郎君,我为你做了夏衣,可要试试大小?”
她双手捧着一件白衣,面料纤尘不染,工工整整地摆放着,顾衍一怔,伸手接了过来。
几分钟后,顾衍从卫生间出来,走到穿衣镜前转了转,感觉自己在拍古装剧。
柔软的棉布穿在身上很舒适,肩膀处的尺寸却有些小,抬不起手臂。
显然,褚音也注意到了,她小脸泛红,小声喃喃:“目测恐有不准,再量量吧。”
闻言,顾衍伸开了手臂,下一秒,等来的却不是皮尺等测量工具,而是小女人一双细软的手。
那双手的拇指和食指伸展开,一寸一寸滑过他的手臂,肩膀,仔细丈量着。
外面的光线透过玻璃打在她细白的脖颈上,隐隐反光,她低垂着头,低眉顺眼的,顾衍看得见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和丰润的唇瓣。
头一次挨得这么近,褚音一边保持理智,记下男人身长的数据,一边有些手足无措,动作便慢了下来。
忽然,她腰上一紧,整个人被收拢过去,猛地贴上男人带着清冽冷香的胸膛。
褚音心口一跳,一抬眼就撞进男人幽暗深邃如夜般的视线,近在咫尺,吸引力放大了数倍。
她动了动唇瓣,好久才嗫嚅出声:“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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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音:“你……唔……干什么亲我”
顾衍:“因为你拿走了我的东西。”
褚音小脸红扑扑的:“什么呀……”
顾衍:“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