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在心里骂道:"这尼玛才是真正的地狱,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一个都不缺,太他妈刺激了,愣把一个智商洼地的我堆成智商高峰了。"
高光呀高光,你的命有多大,如果吴宇没提醒你,如果牙刷没有被吴宇扔进便器里,如果你一冲动,用牙刷扎了王尚行,如果没听吴宇的话,嘴巴稍稍一松。
高光胡思乱想着,汗哗哗的淌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七哥怪眼一翻,精光暴射,轻轻拍了一下高光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高光被七哥眼里的寒光吓了一哆嗦,心里一震,忙捂着肚子,掩饰道:"七哥我好像吃坏肚子了!"
说完跑到便器上,假模假式地脱掉裤子,蹲下去,然后点支烟使劲抽起来。
七哥漠漠地看着他,叹口气,好像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说了句:"这孩子像是醒了,开悟了,阿弥陀佛!"
老赵也看着高光,轻声说:"七哥啥意思,担心吗?"
七哥笑笑:"没有,咱们的事有啥必要担心,我是说这孩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老赵有些惊讶,说道:"七哥动心了吗?"
七哥放慢语速,好像在斟酌用词的准确,一字一句地说道:"很难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有个声音好像一直提醒我,这孩子将来与我们交集一定不会少。"
老赵若有所思地说道:"胚子倒是不错,但是不好控制,难说是福是祸!"
七哥闭上眼睛,边用后脑磕着墙,边说:"那都不是什么事,越危险的人用处越大,宝剑只有高手可用。
老赵转头看了看七哥,心中暗暗嘀咕:"以后有热闹瞧了!"
高光正在便器上蹲着,耳根子渐渐发热,心里越来越烦燥。突然,听到钥匙盘哗啦哗啦的声音,由远及近,到门口停住了。
高光连忙扔了手里的烟,用手使劲扇了几下,烟雾散开,马上起身。
咣当,铁门开了,一个埋埋汰汰,嘴里"吼哈吼哈"地嘀咕着,手里比比划划地人走了进来。
器长马上迎了上来,让他蹲下来!新犯人怪眼一翻说道:"小小毛贼,快快回避,你爷爷我手下不伤无名鼠辈!"
器长怒骂:"去你妈了b!"一脚踹向他的头部。
新犯嘴里嘀嘀咕咕,身体一刻未停。左脚朝左前方踏上铺板,闪过这一脚,顺势跃上大铺,右肘抬起,嘴中哈的一声,一个肘击正中器长下巴。
器长横飞出去,重重地摔在铺上,一动不动,死人一般。
高光本能地要扑上去,又意识到这种时候不能轻易动手,况且身上的伤势还很严重。
于是硬生生的止住身形,此时听到老赵喊道:"小驴儿别动!"
高光诧异的看了老赵一眼,就势从水泥台上慢慢跨了过来。
走到老赵身边坐下,此时七哥抬起眼皮飘了一眼,又闭上,继续磕着墙。
老赵轻喝一声,都别动,归位。
然后,向器长方向扭扭头,两个夜班过去把器长拖到后面,器长依然动弹不得,抽搐着趴在铺上。
此时,怪犯在铺上手舞足蹈,嘴上依旧叨叨咕咕:"自从爷爷灭了无情追命,废了铁手冷血,六扇门一直青黄不接,剩下皆为宵小之辈!"
突然,监栏前面传来冷冷的声音:"党卫军,别晒脸!想去小号啊?"
怪犯儿看着前方监栏,哈哈大笑,一抱拳说道:"来人可是号称六扇门四大狱政之一的严霸天吗?小号是爷爷辟谷之所,爷爷早已大彻大悟,通任督,开百汇,了生死之人!不必再去修禅辟谷!"
七哥听见严所声音,猛然睁眼,起身奔监栏走去。
严所看着七哥过来,没吭声!七哥问道:"严所亲自来了。"
严所点点头。
老赵站起来走到党卫军旁边,看着七哥和严所。大家都沉默着。
高光瞬间紧张起来,也死死地盯着党卫军。
党卫军舞舞扎扎走到监栏旁,怪眼一翻看着严所。
老赵紧跟其后,在他身旁站定。
党卫军唱道:"小七子,给朕拿烟来!"
七哥无奈地看着严所,严所点点头。七哥拿出一支烟,又看着严所,严所又点点头。
七哥点燃,递给党卫军。
党卫军接过烟,狠狠抽了两口,冲七哥脸上喷了过去。嘿嘿笑道:"小七子,你也算是越来越识相了哈!"
七哥笑笑,依然无语。
严所抬手指向便器,说道:"去吧!"
党卫军一抱拳说:"永别了!"刷刷刷刷走到便器上。
严所说:"别动他,有事找我!"走了。
七哥答道:"请放心!严所!"
高光长叹:"我勒个去!真大神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