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乐乐呵呵的商量着,完全没有顾忌到萧阳。
萧阳举着奶瓶喝了几口,抬头说道:“我觉的也有道理,做豆腐是最保险的,就算是失败了,做硬了还能做成豆腐干,做稀了就卖豆腐脑,做薄了就卖豆腐皮,做没了还能卖豆浆,就算是放坏了都能当臭豆腐卖,多划算啊!”
一桌人都怔住了,不知道他嘴里哪来的这么多词。
萧阳说完,一个人抱着奶瓶回了炕上。
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资产分配问题,老这么下去绝对不是办法,可要让奶奶交出财政大权——似乎就只剩了分家一条路可走了。
要分家吗?
他很纠结,其实爷爷奶奶也没做错什么,这么做对他们的伤害肯定很大。
可分家也是早晚的事,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显的太过刻意了,好像一切都跟为了钱似的。
可回头想想,不就是这么回事嘛,早点分家,早点把财政大权抓到自己手里边,也不至于几年后再分家,怎么分还是由奶奶说了算,到时候万一奶奶只给他们一点点钱,那就太过被动了。
决定了之后,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跟萧远松及陈晓红说了自己的想法,也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平淡的说了一遍。
当涉及到钱这个问题的时候,问题就变的敏感了。
他们两个虽然商量到了很晚,最终还是没有决定下来。
一旦分家,这个家里的收益一下子就不是那么均匀了,萧远松每月的工资加上萧阳副业挣的钱,少说得有四十块。
可是萧长福和杨庆梅,也就只剩了种地收的那点粮食。
要不然就把豆制品的小作坊真的开起来,让爷爷奶奶去操持,他们也能多点收入。
可万一那样的话,种菜就得全由陈晓红来帮他了。
他开始痛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长的这么慢,只要到了八岁,一切就能好起来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高大顺都会骑着一辆大二八,来他家里摘菜,估么个差不多,扔下钱就走了,大多时候都会给萧阳带点零食,就像是专门来看他的一样。
可买菜的钱,无一例外,还是全都被杨庆梅收了起来。
看着自己辛苦种出来的菜,最终没有一分钱进入自己口袋,萧阳终于在一天晚上,沉底爆发了。
萧远松把地上的泥都收拾完之后,摸着他的小脑袋,“阳阳,鸡窝给你垒好了,可得好好照顾这些小鸡知道吗?等小鸡长大下了蛋,就可以拿到集市上去卖钱了。”
“我当然知道,就是卖了钱也不是我的,我现在干什么都没力气!”
萧阳旁敲侧击的说着,萧远松知道他的想法,叹了口气,“阳阳,爷爷奶奶也不容易,虽然说现在是奶奶管着钱,可往后这些钱还不都是咱们的?”
老一套的说辞,萧阳知道这个大男孩还远没有长大,对父母的依赖还是很强烈的,指望他心甘情愿的去提分家的事,基本是不可能了,只能想些办法去逼迫。
长痛不如短痛,当天晚上,他便想了一个比较极端的办法。
天还没亮,他便穿好衣服,拿着奶瓶一个人走出了屋子,在院里的黄瓜架上摘了一根黄瓜,向着村子西头走去。
他要逼迫父母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