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们在过道排好队。那狱卒挨个数去,数到宋兵乙的时候时候道:“15,一共15个人。”
随着那个狱卒走入监牢外,众人纷纷用手遮在眼前。从昏暗的监牢里出来,眼睛还不能一下子适应外面的阳光。
刚刚适应了外面阳光的宋兵乙看着外面的情景,眼前的景象仿佛如做梦一般;牢门外站岗的宋朝士兵,蜿蜒地院墙,“吱吱”作响的大门,甚至一草一木都显得那样的神奇。
原来大宋长这样!美中不足的是,自己第一眼看到的景象居然是大宋的监牢。
宋兵乙努力地把嘴巴闭紧,毕竟自己是第三次穿越,不能显得跟乡巴佬一样。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来到一片空旷之地,那里一队队士兵整齐地排列着。面向士兵的地方有个高台,高台上伫立着两个人,从戎装上判断应该是军官了。
一声马啼声,打破了校场上的肃杀之气。
看着一匹拴在木桩上,前蹄起扬通体黑色的马,宋兵乙暗暗道:真是一匹好马。从外形上判断这是一匹阿拉伯马,它怎么会出现在此时的大宋。
带着疑惑,宋兵乙随着队伍来到高台跟前。
“禀报马虞候,犯人已带到。”
“这些都是当过骑兵的人么?”站在高台最前方的人问道。
“下官已确认,这些就是声称当过骑兵之人,还请马虞候明辨。”狱卒答道
“依本官看,这些逃兵各各都像丢了魂一般,居然也配当骑兵,一个个面黄肌瘦,毫无精气神。也罢,死马当作活马医吧。”马虞候正色道:“听令!能驯服面前这匹黑马免死,否则斩立决,军中无戏言!”
“按照顺序,从第一个开始。”狱卒说道
第一个人出列,只见他逢头垢面,弯腰驼背。看样子是个老者,年纪在五十岁上下,脸上还有刺字。
宋朝对犯罪之人有一项惩罚就是在脸上刺字。
尤其在士兵脸上刺字是对人最大的羞辱,如果让人骂“贼配军”那是比国骂还要难听的话。
这老者战战兢兢地走到黑马面前。还未走近,那黑马一声嘶鸣扬起前蹄,把那老者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看向身后高台上的长官,似乎是长官看到他这番窘态马上就要下令将他斩首一般。
看着长官面无表情,老者反而稍微安下心,起身像是跟自己打气一般跺了跺脚。
见有人朝自己走近,黑马调转身体,屁股对着老者。而那老者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依然盲目地往前走。
随着一声清脆地骨裂声传来,老者顿时向外飞去。
原来是黑马一记后踢,正好踢在老者脑门上。
落地后的老者,浑身抽搐,不一会口鼻开始向外喷血。
这一幕把宋兵乙惊到了,他见过不少马伤人的事件。比如用蹄子踢人,用牙齿咬人,就连他本人也挨过这些。
这种一击毙命还是第一次见。马是食草动物,生人靠近防御是本能,但那都是被动的,有限的防御,这些都不会致命。
可眼前这匹黑马完全不一样,它不是在单纯的防御而是有很强的攻击性,且力道凶猛,这是食肉动物才有的本能。
这匹黑马不简单,宋兵乙在心中暗暗道
“第二位。”狱卒按着顺序喊道
此时地上的老者已不在抽搐,上来了两个士兵把他拖了下去,看样子是凉了。
有了老者的前车之鉴,这第二位就显得小心翼翼地多了。这位虽然年轻点,可是太瘦,看着他露在外面的小腿也就跟一般成年人的手臂一般粗,说他是皮包骨一点都不过分。
黑马的屁股依然对着靠近之人,它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情况。
无论皮包骨自己如何改变方位,马屁股一直是对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忽然皮包骨绕着那木桩跑了起来,趁着黑马转身未及,突然跑进木桩,试图抓住马笼头。他虽然成功抓住了马笼头,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只见黑马突然咬住皮包骨的上臂,然后就如狗拿住耗子一般,疯狂地甩着头。可是那咬的不是耗子,而是一个活生生地人。
黑马把皮包骨甩了不知道多少下,然后用力把他抛向空中。紧接着他如同“落叶一般”飘向地面。
随后上来了一对士兵把皮包骨拖了下去,没人在乎他的生死,反正没有驯服黑马他也活不了。
“第三位。”狱卒按着顺序喊道
这第三位上场就不一样了。只见他身材魁梧,怒目圆瞪,脸上横肉处有一道醒目地刀疤,同样脸上也有刺字,一看就是个狠人。
刀疤男走到黑马跟前,朝着马屁股大吼一声,似乎是想以此吓唬住它。
可除了让黑马扭过头多看了他一眼,外加一个响亮地马屁外,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有了前面两位的教训刀疤男知道这匹黑马不好对付。
他来回的踱步,看样子是在思考如何破局。
片刻后,刀疤男猛地从马屁股的侧后方向前突进,同时他弯身在地上抓了一把土。
也怪这刀疤男身手敏捷,居然在黑马没反应过来之前就突进到马头跟前,看样子是个练家子。
刀疤男一只手抓着马笼头,另一只手把手中的土用力撒向黑马的眼睛,随后用拳头没命似的砸向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