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月色」的顶层,一般人是上不来的,没有内部关系,就是有钱也订不到这里的房间。
温言被女人搀扶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脚下发飘。
身体中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燥热难耐。
她跌跌撞撞的撞上一堵墙,可那堵墙中却偏偏还伸出了一双手,一把将她抓了过去。
“好香啊……”
温言趴在男人怀中蹭着脑袋。
凌厉的目光刀锋一样割在搀扶她来的女人身上,戾气深重的像是要吃人。
女人原本欢喜的脸色登时变得煞白。
殷谨舟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女人如蒙大赦落荒而逃,甚至顾不上死死扒在男人怀里的温言。
——不是说好今天的顶层没有人住的吗?
怎么殷谨舟会出现在这里?
女人惊魂未定,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起。
不耐烦的男声质问道:“人呢?”
女人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道:“被人劫走了……”
“劫走了?谁?司晋羽?”
女人十分艰难的对着手机挤出三个字:“殷谨舟。”
房间里原本等着看好戏的人听到这两个字,都瞬间僵在了原地。
陈姐一把夺过手机挂断通话,脸色青白的望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于思思。
“你不是说她跟殷谨舟没关系了吗?!”
于思思莫名其妙的蹙了蹙眉,“我……我哪里知道!!?”
“……”陈姐捏着隐隐跳动的眉心,恨不能把于思思一巴掌打出去。
于思思显然没有察觉到这个名字的严重性,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你管她被谁劫走了呢,只要我们一个电话通知记者来堵人,一切不就更水到渠成了吗?”
“水到渠成?”陈姐望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弱智,冷笑一声,将手机递给她,“那你打,看看是你死的快还是记者来的快。”
……
滚热的小手来回摩挲。
殷谨舟强忍着额角的青筋直爆,把人扔进了浴缸中。
冰冷的水流从花洒中喷溅出,瞬间浸透了那轻纱的礼服。
单薄的轻纱紧紧贴合在她的身上,更加曲线分明。
温言被迎头浇下的冷水激的一惊,一把扑进面前人的怀里。
“呜呜呜,冷,好冷……”
“……”殷谨舟毫无准备的被湿漉漉的人撞了个满怀,单薄的浴袍也湿了个透。
这女人知道自己在投怀送抱吗?
殷谨舟抿了抿嘴。
怀中的人烧的滚烫,小手也不安分,在他的腰迹毫不熟练的蹭来蹭去,拱的他心头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蹭蹭的蹿上头顶。
殷谨舟一把按住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哑着嗓子,“你还知不知道我是谁?”
“是谁?呜……不知道,不要知道……”温言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来回蹭着。
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
“……”果然是不知道!
殷谨舟揉了揉眉心,关掉花洒,有些暴躁的推开怀里的人,双手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直视着自己,“你看清楚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