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贵好奇的问着。
“…无……无马,唉。”
陈二哥憋了半天,叹了口气。
“无码?可知番……官兵多少人?”
王天贵惊讶的一批,差点说秃噜嘴。
“两千余人…”
陈月璃倒是知晓,替陈二哥答道。
“艹,两千多人打不过百十个马贼?绊马索,陷马坑,铁痢疾呢?”
王天贵就认准马贼了,一提鬼子就联想到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动作片,也恨恨的说着。
“不是打不过,是追不上。”
陈月璃又给他解释着。
“唉……”
王天贵也没辙了,鬼子一人骑了三四个,
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三人也没心情说话了,闷头喝着苦粥。
吃完饭,
王天贵告别两人,回到家里,趁着天没黑,倒腾起烂草堆,还真在床板底下找到几块碎银子。
往后几日,天天和陈家兄妹厮混,倒也相熟了很多。
陈家父子祖传医术,善治刀兵外伤,也因此经常去官兵营地,处理些兵将的伤势。
陈父和陈家大哥前两年被鞑子所害,陈二哥又不愿意学习医术,整日舞枪弄棒。
陈月璃倒是习得医术,可女孩子年纪大了,也不方便总是抛头露面。
“月璃妹妹,二哥呢?”
王天贵拎着不知道从哪抓的野兔,又钻进了陈家院中。
“二哥砍柴还没回来,哪来的兔子?”
陈月璃放下没编完的竹筐,笑着说道。
开始时,月璃对这个有功名的二皮脸极其反感,打又打不了,骂又骂不过。
可随着接触增多,倒也不那么讨厌了,王天贵偶尔迸出几个新词,还令她侧目不已。
“嘿嘿,刚巧有猎户卖兔子,我就顺路买了,总不能天天当白吃不。”
王天贵熟门熟路的去棚子里拿刀。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我来吧。”
月璃起身就要接过王天贵的兔子。
“不用,你歇着,今天哥哥给你露一手。”
王天贵嬉皮笑脸的把兔子吊好。
“你?会做兔子?”
月璃惊讶的问着。
这年头哪个读书人会做饭呀,能不饿死都算好的了。
“我跟你讲,想当初哥在校里,那手艺也是一绝,多少蒙昧少女求着哥,讨要哥哥的秘制精华。”
王天贵干活利索,也不耽误自己吹牛逼。
放血,剥皮,去掉内脏,手法熟练的哪还像个读书人?
“月璃妹妹,帮我拿点姜根和胡蒜。”
王天贵洗去血水,又在兔肉身上改了几刀。
月璃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乖巧的从药袋子里拿出干姜和干蒜。
只见王天贵把姜蒜和其他调料一同捣碎,又从腰包里倒出晶莹的粉末,拌匀后涂抹在兔肉身上,随后跑出院子,摘回几片荷叶,把兔肉包裹严实。
“这能吃吗?”
月璃好奇的问着。
“还早呢,等会儿二哥回来再弄,先放着就行。”
王天贵也没闲着,又在柴堆里挑拣着合适的树枝。
月璃看自己帮不上忙,也不管他,又继续编着竹筐。
王天贵挑出一堆适用的树枝,也躲在阴凉处,也月璃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等陈二哥背着柴回到家中的时候,天也快黑了。
王天贵在院中升起篝火,这才把荷叶里的兔肉穿上树枝,架在火上慢慢烤。
随着兔肉被烤熟,香味也渐渐传出。
陈家兄妹两人看着滋滋冒油的兔肉,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王天贵用小刀,割下烤熟的部分,递给两人品尝。
两人嚼了嚼,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天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