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黑又冷的夜。
寒风刺骨,无声的夜是不是更会令人毛骨悚然?
这天夜里,一群号称绿林好汉的响马闯进了石碑镇,将已入梦乡的百姓都叫了起来,带到村口,有几个反抗的,都被杀了。
只见村口有火光照耀,站在那里的人大多数手里都拿着火把,亮得如同白天。
一个脸色黝黑,手持钢刀,脸上一条刀疤自左眼边到右嘴角的中年汉子立在其中,宛如一尊石像。
村民们站在村口,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
那刀疤汉子也没说话。
他好像是在等什么。
面对这群土匪,每个村民都心存畏惧。
谁也不敢说话,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看到几个土匪押着一个中年汉子走到了村民们前面。
那中年汉子凝视着刀疤汉子,两个人目光相对,表情都很严峻。
“路大遥!”
“沈刀疤!”
沈刀疤走到路大遥身前:“我今天来是想向你问一个人。”
“什么人?”
“聂惊天!”
路大遥的神情突然变得惊讶:“你是说‘惊天刀’?”
沈刀疤点头:“我听说他最近在这里出现过,所以想向你打听打听。”
“我不认得他,他也不认得我,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沈刀疤冷笑:“你虽是一村之长,但我晓得你的本事,石碑镇的每个角落都别想逃过你的眼睛。”
“‘惊天刀’的本事,你应该更清楚,你觉得他会让人知道他的行踪?”
沈刀疤没说什么,却将手中的钢刀突然搭在了路大遥肩上。
那柄钢刀看上去至少有四五十斤重,沈刀疤挥舞时却轻如鸿毛,可见臂力惊人。
路大遥的神情很平静:“就算你找到了他,又能怎样?”
沈刀疤哈哈大笑:“我是拿人钱财,就得替人消灾,我只要‘惊天刀’的下落,其他的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如果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惊天刀’的下落呢?”
“那你和你的村民就都要做我的刀下鬼!”
路大遥沉思了许久,终于道:“好,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先放了这些人。”
沈刀疤在犹豫。
路大遥又道:“他们与此事无关,你要找的也只是我。”
沈刀疤向旁边的属下使了个眼色,然后放下刀,答应了路大遥,于是村民就都各自散了。
沈刀疤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他就在这附近。”
沈刀疤吃了一惊,在场的其他人貌似都被吓了一跳。
众人望来望去,即便亮如白昼,也看不到哪里藏着人影。
“既然如此,那你就替我把他找出来吧。”
“如果他不想现身,谁能找到他?我只能告诉你他就在这附近,也许我们的一言一行,他都知道,你说有人出钱要杀他,那么你可能很快就会死在他的刀下。”
沈刀疤有举起刀:“你敢威胁我!”
路大遥冷笑一声,竟出手,反手夺下了钢刀,一脚将他踢倒。
与此同时,周围的土匪一起冲向路大遥,路大遥持刀在手,接连杀伤了几个土匪,自己却毫发无损。
沈刀疤显然知道路大遥的本事,立刻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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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住手!”
“路大遥,你以为我对付不了你吗?”
他向另一边招了招手。
然后就有两个属下押着一个少年过来。
路大遥很吃惊,要冲过去,被土匪拦住。
沈刀疤从旁边一人手中夺过一把刀,横在那少年喉咙前:“路大遥,你要再不放下刀,我马上杀了你儿子!”
那少年正是路大遥的儿子路星虹。
他虽被挟持,却毫不慌张,也不着急,表情很平静,就好像戴了一张面具。
他望着自己的父亲,好像是在对他说:“爹,不要管我,杀了这群畜生!”
路大遥哪里还敢动手?
他的手在抖,额头冷汗在不停地冒。
不知过了多久,已有几个土匪悄悄到了他身后,用刀剑划伤了他的小腿,令他跪在地上。
路星虹已吓得叫了出来。
沈刀疤立时冲过去,一刀刺进了路大遥的前胸。
路大遥一声惨呼,紧紧地抓住还没有刺进身体的那处刀刃,鲜血顺着掌心流下。
路星虹拼死挣扎,可他枯瘦如柴的身体哪里斗得过这些粗壮的大汉?
终于,路大遥无力再挣扎,倒地死去。
路星虹目中已流泪,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平静。
“大哥,这小子怎么办?”
“留着也没用,杀了,让他们父子一起下地狱吧!”
“是。”
“是”字一出口,已有一把刀砍向路星虹。
路星虹此刻眼中只有父亲,顾不得别的,他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一刀下来,不知砍在了哪里。
他直接就晕了过去。
他不会想到自己还能醒。
可他还是醒来了。
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
这山洞真是说不出的阴暗,还很深,仿佛离能看见阳光的地方差了十万八千里。
有一团火光,不过被一个人挡住了一些光芒。
路星虹看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