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简自朝堂吐血晕倒后,便被杨帆等人一齐抬进紫云殿中。
过来诊治的太医只说是什么气急攻心,都是一套说辞,总而言之就是治不好、不好治。
几十个太医围在杨简跟前团团转,一会儿说说这个,一会指指那个,甚是聒噪。
杨帆看着太医们束手无策,像一群无头苍蝇到处乱拱的样子,不禁抚额。
想着这群庸医在这儿估计也不会有啥好法子,便让他们留了几样降火的方子后,全部潜走了。毕竟,能想出让他靠晒太阳治疗脑子进水这种方法的人,也别指望他们医术能有多好。
打发走了太医,殿内总算是安静一会了,杨帆也喘口气。
他低头看看病榻上的杨简,心里突生了一丝怜悯,当了几十年皇帝,别人看着风光无限,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其中的艰难,从行为到言语有多大的约束,又要在多少人中间徘徊、权横……
杨帆正发呆呢,床上一阵急咳,把他的思绪拉拢回来。
杨简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杨帆见势赶紧扶起杨简,给他顺顺气,不自觉流露出一副十分紧张的模样。
“父皇,您感觉如何了?”
杨简深喘几口气,有些吃力的回了句:“莫要太过担忧了,父皇身体好着呢,还能再熬个十几二十年。”
“父皇说的是,这天下,还等着父皇去收复呢。”
一统天下自小便是杨简的梦想,听杨帆这样一说,他瞬间来了精神,虽然面带病态,但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着。
“孙光辉如何处置了?”
“回父皇,孙光辉被您削职拖出殿外后便一直在宫门外跪着喊冤,儿臣怕百姓见了有所揣测,便着人强行将他押回府中了。”
“你做的不错,这个老东西,往日最爱与朕玩这套软的,这次朕削了他的官,居然还敢威胁朕。”
“父皇,儿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儿臣以为,孙光辉虽有过错,但他毕竟是母后的生父,大哥的亲外公,父皇这样做会不会太……”
“哼!你还敢再提那贱人!”
杨帆的话果然引起杨简的心火,见杨简不悦,杨帆赶紧跪道:“儿臣言语不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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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责罚。”
杨简撇了眼杨帆,说道:“这么多年,孙光辉一直仗着自己女儿是皇后,对朕百般威胁,就连朕要谁为太子这种事情,都要受他的摆布,还有那贱人,别以为朕不知道她这些年做的好事,朕的孩儿有多少折在她手里的,别以为朕不知道,还有你大哥,生性软弱,胸无城府,毫无帝王之气,像这种人若是做了皇帝,定要为人傀儡,断送我杨家江山。”
“父皇说的是,父皇说的是。“
“还有你,莫不要顾及什么手足之情,兄弟之义,自古帝王之家,本就没有几分亲情可言,太祖时期便有吴兖二王之乱,还有十几年前朕刚刚登基时的齐王与燕王串通外部企图弑君,哪个不是皇室至亲,你若对他们手软,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记下了!“说完杨帆赶紧磕头。
杨简深呼一口气,情绪稳定了些,说话的口气也软了下来。
“别跪着了,起来吧。”
杨帆谢恩起身,再佯装擦擦汗。
这些小动作都看在杨简眼中。
“你这么怕朕?”
“回父皇,儿臣对父皇只有敬畏,没有怕。”
“瞎说,你不怕朕,朕与你讲话,你会满头大汗。”
“回父皇,儿臣与父皇是父子更是君臣,父皇所言,除了是父亲对儿子的教导,更多的是君王对臣子的要求,儿臣自然要紧张些。”
“你倒是很懂,你大哥要是懂这些,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父皇,大哥他……”
“你大哥何时回来?”
“经此事,孙光辉定会派人快马加鞭给大哥传信,相信用不了几天,大哥便会回来的。”
“回来后,你替朕去城门口迎他,他一到,就缴了他手上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