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刘羽枫吗？”

“认识。”

“他和你什么关系？”

“初恋。”

“那他和周云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

“你之前的同学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吗，那他们怎么说？”

“上高三的时候，周云班上有一个叫葛天超的人追过周云，这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

“然后周云就跟他说自己有男朋友了，这个人就是刘羽枫。”

“是吗？”

“你之前跟周云关系那么好，这事对你打击挺大的吧。”

“你说呢？”

“我给你讲一下这个葛天超。

这个人是个纨绔子弟，靠着家里的背景，总能在惹事生非后全身而退。他能跟你们上同一所学校，也是家里花钱找关系进去的。他爷爷之前是银行的一把手，奶奶在法院工作，爸爸妈妈在政府单位上班。

照理说这小孩的将来是一片光明，但是他偏偏就不走寻常路。你记得你们学校门口发生过一次持械斗殴时间吗？”

“嗯。”

“就是这个葛天超起的头，万亿是你的同学吧？”

“嗯。”

“所以最后万亿就被开除了，但是葛天超却“破财免灾”。”

“那当时你们怎么不管！”石雪有些失控了，几近咆哮着说道，“如果你们当时尽职尽责，也许就不会有人无辜枉死！”

说完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出来。

“我知道，我们的队伍里出现了腐败分子，出现了漏洞。我们应该保护好人民，但是我们让人民失望了。所以我们现在必须把之前的错误追根溯源，一查到底，拨乱反正，以史为鉴。

所以我们要和你确认几个问题，请你配合一下，把你知道的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们。”

石雪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轻点了一下头。

从警察局回到家里，身心俱疲的石雪意外地发现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急忙脱了鞋，包都没来得及放，就跑到厨房。

“彦阳？！”

“阿姨，你回来了！”亿云看了看呆在门口的石雪，然后继续清理着厨房。

“嗯。回来了。”

“阿姨！？你怎么不叫我妈妈了。”

“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妈妈……”

“……”

“吃饭吧！”

石雪放好包，坐在饭桌旁。

“对了，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人往家里打电话，或者有人敲门吗？”

“没有。”

石雪觉得有些意外，或许彦阳决定从此消失在她的生活里，老死不相往来……留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茕茕孑立，踽踽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