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呢？”

“第二天，我妈就跟我说工厂那边被封锁了，死了几个人……有人自动投案了……”

“你知道是谁吗？”

“我现在只知道不是刘羽枫……我不明白周云的尸骨为什么会出现在老家……”

“为什么刘羽枫让你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明明他都报警了，你还是目击证人……”

石雪靠在床头，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不理解，到底我走之后，那里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早上，彦阳送亿云去上学。

老妈一边和石雪收拾碗筷，一边问道：“你和彦阳最近没事吧？”

“为什么这么问，我们不是挺好的吗？”

“因为你前段时间都没怎么给我们打电话，你一有事就不愿意跟我们说，我和你爸都有点担心你。”

“我就是工作太忙而已。”

“真的没事？那我问你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那个朋友没办法继续照顾孩子了，所以以后可能需要我和彦阳帮忙照顾。”

“以后？你们俩还准不准备要自己的孩子？”

“哎呀，妈，你能不能一来就唠叨我？”

“你以为我愿意啊！……话说你朋友得了不治之症吗，这孩子相当于过继给你们了？”

“白给您一个大外孙，还不高兴吗？”

“净瞎扯，那能一样吗？再说你婆婆能同意？”

石雪愣了一下，相对于自己的亲妈，婆婆可能才是最大的阻力。不由得心头一紧，“她会不会让我和彦阳离婚，毕竟……”

“发什么呆啊……我说你可想好了，既然答应别人的事情，妈妈也不好说什么。这责任并不比养自己孩子小。”

“我知道。”

“妈还是希望你能够有自己的孩子，要不然等以后真的没机会，你追悔莫及。”

“我只是……”

“只是什么？……虽然我知道你爸和我并不是多么优秀的家长，但我知道，你和彦阳一定会是很棒的父母。”

“是吗？”

“你是我闺女，我能骗你不成？”

石雪看了老妈一眼，鼻头一酸，“妈，谢谢你！”

“你这丫头，谢我干嘛？”

往者不可追，来者犹可忆。

“也许我应该重新考虑一下。”

“对了，你记得周云那件事吧？”

“有新线索了？”

“差不多吧，说是中毒……还有人说那时看到周云奶奶在墓地里挖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