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的声音吸引,低头看去,一把小刀,亮亮的,带着云彩一样的花纹,静静的卧在匣中……
花姐拿起刀,“送你一片云……她很用心啊!”
我冷冷的,“这也许,是跟我一刀两段吧!”
花姐捧着匣子,“放我这里,切水果,你舍得吗?”
我往后靠了靠,坐的更低了,“晚上我还去你那……”
花姐伸手摸摸我的头发,“好,姐收留你,乖啦,别发闷了,好吗?!”
我在这里,用一段新感情覆盖一段失恋,用一个新的她代替以前的她,我闭着眼睛,忍着,发着恨,“这世上,谁都可以被取代,什么天长地久就是个传说,一个故事,听听而已,傻子才当真!”
市中心,火车站,一台黑色的现代,正在接人……
一个狭长眼睛,一头碎短发的中年,一股痞气,仿佛韩剧中走来的混子,背着一个松垮垮的包,嘴里噘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卷,一拉车门,坐了进去……
副座的平头男,赶紧递出打火机,“啪”的,给他点上烟……
他猛吸了一口,手拍拍司机的座椅,“开车!”
留着一头毛刺的司机,打把,给油,开的很稳……
后车玻璃放下,中年看着街道,“我回来了,表哥……”
他是大苏花的寒国表弟柳元镇,本来他是去留学的,结果他混了寒国的帮会,还做了战犯级别的狠手,有点恶名,趁俩钱了!
他拍出一张卡片,“小帅,你去找个地方取钱,晚点,我有用!”
副座的小帅点点头,“取多少够用?”
“都提出来!还有,大帅,你喊号子摇点人!”
开车的大帅,沉默了一下,“镇哥……大哥走了以后,底下都散了摊,没几个人了……”
柳元镇皱着眉头,吸完最后一口烟,用手指掐灭了烟头,扔出窗外,冷冷的眼神,“那就招几个做活的,白人,雇佣兵,花老鼠,蓝仔,跑单帮的,只要出的起价,什么烂人没有!”
小帅插了一句,“镇哥,你用啥东西好使?刀,喷子?我准备几件……”
“我玩的都是硬砸的,多准备点棒球棍子,还有投镖,干他们就是了!”
大帅把车拐上主路,“镇哥,我查了大哥出事的地方,那片,属于老薛的地盘,可老薛都拄了拐,好几年不管事了,所以我不觉得是他干的……”
小帅接话说,“我通过牢里的朋友问了,砍大哥的刀手,好像有人罩着……”
柳元镇托着下巴想了想,“那个村子的开发商,查了吗?”
小帅道,“嗯,查了,属于外地一家公司,南方的……”
“本地入股的,是谁家的?”
“有好几家参与,老刁,丁家,红灯刀家,还有几个政干部听说也有份……”
柳元镇摸着他的发型,“艹,那就全整了!想当年,蒋。大混子说了,‘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根毛线!’这话说的,特么够狠,够霸气,不愧是我们混的祖师爷,我们照着做就完了呗!”
大帅说了一嘴,“老。蒋。还说混的是尿。壶,是永远摆不上桌面的玩意。”
小帅撇撇嘴,“现在,搞房。地。产的,才属尿。壶。的,什么脏。事,烂。事,都捂在里头了……”
柳元镇摸着扶手,“玩。资。本的,没有一个,真干净的,搞,钱,搞,事,要么,出血,要么,流汗,顶多赚个够吃,凑付生活,想要发横财,做大了,小人物,普通人,就是拼了命,也未必赢!没有胆子,这个年代,啥笔事也干不成!我们够胆,有钱,再加上,狠,敢玩,谁特么敢惹我们,我们特么的批回去,整死他!!”
而我这时也到了公司,今天开会,要开大单了。
刀姐那面,那个帅老板他们都在,她的公司正在重新装修,改头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