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60_雨落南洋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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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60(1 / 2)

(五十六)

我仍在电脑前守候,守候着英子的信息。

童年时代那栩栩如生的画面,在我开始记忆的时候,就成为第一页打开的记录。寒冷的北风呼啸着从我的时间里吹过,那些走在雪地上的记忆,总是会在我回想岁月的时候,悄然降临在我的眼前。

这样的记忆牵引我的目光,在那些已经有些模糊的痕迹上轻轻掠过。心底里的涟漪,如同雪原上的风,曾经吹起细碎的的雪花,无声无息地落在一个寂静的晚上。那个晚上的我,望着窗外被白雪覆盖的大院儿,不知如何回答英子的小心提问。那时她说,“我真的会成为你唯一的新娘”那时候我就是现在这样忧郁的眼神。

如今,天各一方,我竟失去了她的音讯。

现在的窗外,月色朦胧,轻风微熏。夜,沉醉于无边的梦中……

这是一个如此真实的梦,在梦中我见到了英子。

也是一个飘雪的日子,雪如柳絮般在整个天空纷纷扬扬轻盈的舞着,施展着多情的娇柔,那雪片紧紧的粘着,那份恋恋不舍竟未能惹起谁的几番愁绪,倒是引来人们兴高采烈的呼喊。

一个个大鼻子的雪人,一堆堆小山似的雪谷,被roucuo着,白色的雪球在天空飞来飞去,如蒲公英的种子四处飘洒着,最后便淹没在一片欢笑声里,轻轻的睡去了。在这美丽的冬日,没有郁闷,没有忧愁,惟有情思和眷恋。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到过她的气息了,英子对我那么好,她的事业心很重,学习又那么忙,我以为她为了自己的学位早把我忘却了。可是在梦里我见到她,她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缠绵,但是,梦里的她清瘦得叫我心痛。

很真实的痛,好象还在刚分别的时候,阵阵心悸让我黯然无语,又仿佛历尽了凄风苦雨终得偿心愿,在梦里,我是那么迫切地朝她飞奔,“英子,我来了!

这一次,我们不再分开!“

英子站在那棵圣诞树前,向我张开双臂,但眼神却欲言又止,我看到她手中举着一个包装j美的盒子,那一定是给我的圣诞礼物。她突然脸色狰狞,语调凶狠地对我说,“我,我恨你,你不干净!”我在一瞬间,愣住了,她手中的盒子也甩落在地,然后,她狂奔着离去……

我在梦中追她,我把她拥在怀里,对她说:“不,英子,我是爱你的!”

她哭了很久很久,哭的很痛很痛,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夹杂着她的抽泣。那是一种感情的宣泄,那止不住的泪水就像对我的爱如滔滔江水般破堤而出。每一滴泪都是爱的宣言。“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你难道不明白是为了爱……”

我们相拥着,开始彼此渗透,慢慢的,我们紧紧融在了一起,慢慢的,我们两个变成了一体,我们不再需要什么约定,我们已经永远不会分开了。我们感谢着上苍,感谢上苍给了我们一个永恒的爱!

黑暗中只有她的呼吸,温暖而实在。当我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我听到她长长的一声叹息。我说:“英子,你已经太久没有zuo+-ai了。”霎时间她泪如泉涌。

我那年轻而富有弹x的躯体在她的体内跌宕腾挪,我以男人中少有的温柔和细致,几乎把她的心都要点燃了。这时英子气喘吁吁的说:“原来,爱竟是可以如此体贴而周到。”她靠在我的臂弯里,聆听着我们彼此的心跳和chuanxi,这样的温馨和缠绵,令我心底突然生出无限的留恋。

我搂着她,说:“你说什么是幸福”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我早忘了幸福的感觉了。”

“有人说过,幸福就是x福。其实也有道理。”

她感受着我的温柔和爱抚,呢喃着:“虽然以前从来没有人在我面前说过这种话,但是我知道,这种简单而直白的幸福,是寂寞的人最渴望的。”

我下体的一阵抽搐,使我从梦中惊醒。我发现我趴在电脑前守了一夜。这时已曙光微露,天空深邃而神秘,淡淡的薄雾融在徐徐的晨风里,笼罩着寂静的城市。

我再一次的拨号上线,但仍然没有英子的邮件。我摇头叹息:我无法在岁月的长河中打捞起昨日的逝去;现实的今天,我又常常在迷离失所中苦苦挣扎;惟有期待未来的明天,我能学会珍惜拥有。

爱过了,却不知情为何物;痛过了,却不知伤在何处。风风雨雨来时路,怎不舍去日黄花一梦幽

风依旧悠悠,云悠悠依旧,人呢

我疲惫惺忪的眼,已分不清窗外是晨曦还是暮色。挣扎片刻,待习惯光明的眼睛渐渐习惯黑暗,便抖落了一身尘凝的痴狂,眼前犹浮朝阳满腮的惊艳,突然不由地惊叫,今天陈静结婚!而我既没有去牛车水买唐装或长袍,也没有去乌节路买西服。只好在已有的几件西服中选择一套。

十二月二十二日。

这一天早上,天气很好,迎着窗户s入的缕缕阳光,我感到有些眩晕。就在那一瞬间,心里忽地一动。我清晰地听见教堂传来的钟声。心里觉得好奇,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去过教堂,循着钟声飘来的方向,似乎看到晨霭朦胧中,那教堂显得庄严而圣洁。

我在卫生间里洗完澡之后,认真地对着镜子把脸刮的干干净净。我发现我现在消瘦了许多,头发也留的很长。脸色明显地显得憔悴。唯有那双眼睛还保持着炯炯有神。

从衣橱里选了一套深蓝色的西服穿上,再系上一条紫红色的领带,男人的服装变来变去也就那么几样,时间的轮回,没准儿,我现在这套西装又成了现代的时尚。

穿戴完毕,驾车向卫斯理教堂驶去。

狮城的十二月,气温仍然在30度左右。当我到达卫斯理教堂的时候,教堂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看得出个个都是经过j心的打扮。教堂大门前的棕榈树下摆了两排长桌,上面铺着雪白的桌布,桌子上放满了各色的水果、饮料、红白葡萄酒,还有几十个j美的不锈钢容器,容器里是五颜六色的各种菜肴和点心。有几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年轻厨师在两排桌子前后忙碌。

我走进教堂,大厅里庄严肃穆,看得出特意装饰过。我首先迎面看到了筱怡。

她一袭黑色长裙,无袖低领,高贵柔和的弯曲线条宛如花朵迎风摇曳的盈盈丰采。

玉立婷婷,临风绰约,有种不可抗拒的倾城之魅。仿佛在她的命运之中,已经与丽音秀骨这四个婉约j致的文字遥相呼应,曼妙年华。

我向她走去,她看到我,笑脸盈盈,当我靠近她时,一种轻淡渺远的香气便幽幽飘来,初香里带着西西里柠檬的轻酸,圆扬,绿竹的清新,还有grannysmith苹果的纯真。我贪婪地呼吸着这种香气,象风一样的自然舒展。片刻后,香气中又摇荡出白玫瑰的宁静,茉莉花的情致。仿佛寂寞的视野里,落花如雪。

“hmmm,好香!”我忍不住俯向她的肩头,夸张地吸了几口,说道。

“正经点!我爸妈就在前面。”筱怡伸手“啪”地打在我肩上,说:“来,我给你介绍。”

于是我跟着筱怡见过了她的父母,她的父亲,个子不高,但淡定幽深,优雅清朗,一副绅士风度。她的母亲,面目清秀,整洁清爽,一身雍容华贵的衣饰,尽显豪门贵妇人的奢华风范。

“爸,妈,他就是林子昊,陈静的老乡。”筱怡略显俏皮地向她父母说道。

“您好,许伯伯,您好,许伯母。”我恭敬地与他们握手。

“你好。”两位老人温润地向我点头。

当我的手从筱怡母亲的手里抽出时,我发现她那审视的眼神,我突然感到不自在起来。

“他就是你现在部门的经理”她问筱怡,语气缓慢轻柔。

“是,妈。”筱怡回答。

“好j神的小伙子!”她又看了我一眼,微笑着赞道。

这时一对身份貌似不凡的伉俪走过来向筱怡的父母道贺,筱怡趁机拉着我的手离开。

教堂婚礼开始了!

教堂里响起了婚礼进行曲,大家一起站起来,扭回头向入口的大门望去。

紧接着,那两扇大门缓缓打开,陈静披着雪白的婚纱和许耀明出现在门口,陈静的旁边是王丽。我感叹:从来没有见过她们像今天这样美丽。

“哇!真美!真漂亮!”我听到周围的人在惊讶,在悠然神往地议论。

陈静和许耀明在进门后就被分开,许耀明要等着一个长辈把陈静送到他的手里。那位长辈听说是陈静过去工作的医院里的老医生。

许耀明身穿黑色礼服,雪白衬衫,黑色领结,身材高大的他倒也显得气度不凡。

陈静一袭白色婚纱曳地,无袖镂空,长长的耳坠垂下来,头发高高挽起,露出洁白颈脖,穿白色高跟鞋,显得袅袅婷婷。使在场的人们无不惊艳。其它的人也都金光闪闪,焕然一新。

做伴娘的王丽同样也是优雅感x,纯白色的基调,看上去极为高雅的质地,自然流畅的线条。映衬曲美的躯体,将温柔,忧伤,高雅,纯真集于一体,充分诠释着如诗如梦的时尚情怀。那无限温婉风情,也尽在不言之中。

只见她一只手拿着一束鲜花,另一只手挽起陈静。两个穿得西装笔挺的七、八岁的小男孩,在陈静的身后提起她婚纱的裙角。这时,陈静挽着那位长辈的胳膊,开始步上红地毯。

走在前面的那两个小小的花童顽皮地嬉笑着,音乐变得很庄重,陈静在一步步向前走去。这时,一个前面捧花的小男孩却不知为什么,不顾后面人的步伐,他越走越快,突然摔了一跤。终于还没有走完全程就在众人的盯视下把花扔在了地上,吓的哭了起来。

在场的人们都笑了起来,陈静也忍不住露出笑容,但我却突然发现许耀明的脸色很难看,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似的。他没有笑,而且脸拉得很长,显得很y沉。

接着牧师开始吟诵经文,他手里拿着圣经,先看了一下新人,牧师的目光看起来慈祥而温和。他们俩站在牧师面前。

终于牧师合上了《圣经》,开始领着他们俩一个接一个地宣誓。

牧师拿着圣经,问:“陈静小姐,你愿意嫁给他为妻吗不管是穷,是富,是健康,是生病,直到死亡才把你们分开。”

“我愿意。”陈静说。但是声音很弱,很轻。

然后牧师又转向许耀明:“你愿意娶陈静小姐为妻吗不管是穷,是富,是健康,是生病,直到死亡才把你们分开。”

许耀明大声说:“我愿意!”

一切进行得还算顺利,但是带戒指的时候却出了错误。牧师一声令下说带戒指,我看到陈静向许耀明伸过去了右手,许耀明一时紧张,抓住陈静的右手就往上套,旁边的人使劲地喊:“左手,左手,lefthand,lefthand!”

也许陈静在那一刻对中文英文全部失去了反应,许耀明抓着陈静的手被周围的喊声吓得僵住了。最后还是筱怡上前把陈静的左手递给许耀明。

带好戒指之后。牧师说:“我以天父圣灵的名义,在此宣布你们是夫妻了。

先生,现在,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于是,我看到许耀明捧起陈静的头,把嘴唇贴在陈静的唇上。然后大厅里一阵掌声。

这时陈静把手里的花束用力向人群中扔去。

大厅里一片欢腾,而我,却对此无动于衷。这时陈静向我看了过来,我从她的眼神中再次看到那种平淡和安静,以及这平淡和安静中所隐含的绝望与哀愁。

我怯懦地移开我的目光不敢看她,我在想我还敢不敢真正的去触碰爱情,也许我会躲的远远的。因为我发现自己的以前是梦一样的被痛苦所麻木,背叛也成了一种习惯。习惯中又有太多的迷惘和困惑。许久以来我就是这样的生活着,堕落着。

这几年,一同泡吧的人很多,可是我知道在酒滑落口中的那一刻,滋味真的是不一样的,夜难以入睡,心的伤口却要溢漏往事,在半醒混混噩噩之间我飘荡着,灵魂已经不属于我,随着伤口在死亡,消失。

象过去所有的希冀沉沦为云烟一样,我只有躲在属于一个存在之外的空间的角落里,默默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五十七)

教堂婚礼结束后,是棕榈树下的自助午餐,这时许耀明领着陈静忙着与客人们打招呼,穿梭在人群中间。空气中回荡着赞颂耶酥的圣歌和人们的祝福。

我走出教堂,户外的热浪滚滚袭来,仿佛是在向我怒吼!于是,我脱去了西装,在热浪中仰天而望,远方有红霞一片,似干净的魂灵,如胡姬花般娇嫩,但已输不起、禁不住这阵阵而来的酷暑。突然有一抹雾气飘来,渐渐浓重的雾气拥吻我浮着忧伤的面容。

我总是情不自禁的在人群中寻找着陈静。只见她白衣胜雪,宛如妙曼的蝶舞轻扬在五彩的花丛,我甚至来不及感到它的绚丽,便消融在了这疲惫的午后。我在这样的五彩缤纷中,艰难地饮下那份黯然神伤的凄然与那份盈然于心的感慨。

突然,毫无预兆的一阵狂风吹来,掀起了桌子上的白色桌布,紧接着天上飘起了细雨,我站在蒙蒙细雨中,任痴狂的雨丝淋湿我的发丝,钻进我的衣襟,沁凉我的肌肤,浸入我的心扉……

我伫立在那片柔软的草地上,远处的太阳金黄了所有的背景,刺耳的风声消解了从都市带来的喧嚣。陡然周围要用沉默来描述,我不知道此时升腾而起的是怎样的一种情愫。

我不禁仰天冷笑,眼泪顺颊而下,此地的天空下起了雨,而远天仍然飘着紫红的云彩,而且阳光灿烂。从没想到狮城的天空也可以如此荒唐,相比之下,我的那点儿荒唐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一场猝不及防的细雨,引起了一阵骚乱。人们拼命地往教堂里躲避。

餐台上保温的炉火就要熄灭了,缕缕香烟飘来飘去,犹如我双眼不住地在人海里寻找,找寻昨日丢失的回忆……

在逐渐冷却的午后,我看到飘飘袅袅的灵魂们轻唱着我的寂寞,舞蹈着我的孤独。在这群熙熙攘攘的灵魂里,我让斜风刺进疼痛的心扉,细雨敲着棕榈悠忽忽的仿佛独自潜入了天堂的大门。天空就像灰蓝透明的水晶,日月与繁星一同闪亮,平地上覆着千万年永不融化的白雪,草木与鲜花就在这纯净之上蓬勃生长。

徘徊中我看见尘世的自己,和万千凡人一样,面孔模糊得只剩下轮廓,庸碌地活着,渺小得不知所以。顿悟,在这个雪花般洁白柔软的天堂,我们凡人显得多么明显的格格不入,附着尘世混浊的气息,我越远走越会迷失自己。

想悄悄走过而不在雪上留一点痕迹,回头时,却发现风雪早已掩上了我的足印。于是,停下脚步黯然神伤。

婚宴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后来又上了些什么样的菜肴,我已全然不知。我只知道我斜靠在椅背上,王丽扶着我在不住的埋怨:

“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会管着点自己”

“咳,人,人生难有几回醉!”我支吾着。

“行了,你心里那点事儿谁还不知道”王丽冷讽着说。

小雪也醉得趴在餐桌上几乎不省人事。筱怡在忙着欢送客人。我记得当时我满腹惆怅。总觉得:风云变幻是那么的匆匆,仿若蓦然之间。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无力挽留和无能为力。

如今的陈静,她看上去总是那么地悲苦,那么的幽怨。看着她,我总是不安地转过头,带着几分怜惜。带着几分伤痛。这是天意弄人,还是人间的悲哀我笑了,但笑的很痛,很悲,很凉。

再见,我曾经的爱人。

从文华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我醉了,醉得很厉害。坐上车我就感觉我的头好晕。不记得是谁在开车,只觉得天在转,我不想坐车,我想走一走,想清醒一下,但他们不停车,我想他们也许是太累了不让我下去。我当时也不知自己想要做什么,是想得到关心吗还是想离开他们大哭一场我只想,只想好好的透一下气。因为那样的婚宴会让人窒息。

到了我住的楼下。我拖着我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往前踉跄跑去,他们吓坏了,小怡赶紧追上来,后来才知当时是她开的车。还隐隐约约记得是她在拉我并和我讲话,回到了家,我已经不能够走路了。之后,昏昏沉沉的睡去。

夜里醒来。很静,很静。看着熟睡的王丽,我又想起了陈静,现在是她的洞房花烛夜。我“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我心灵有一种强烈的反应,我感到某种珍爱的东西被撕扯得支离破碎。似乎听到陈静的嘤嘤shenyin。嫉妒和愤慨在心里涌动。我大口喘着气,全身在悸动。

弯月净洁,椰林凝碧。我下了床,抓起一件衣服,来到客厅。点了一支烟,狠狠地抽着,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嘴里是满口的酒味。我去厨房的冰箱里找出一罐可乐,打开一口气全灌进肚里,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抽烟。头脑中全是陈静和许耀明缠绵在一起的影子,我坐立不安。

夜深人静,地上有清冷的月光。我隐约听到轻微的喊声,像窃窃私语,又像柔柔的梦呓。我循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到了原来陈静的房门外,喊声逐渐清晰,“耀明,耀明……”

我推门进去,“啊小雪!”小雪躺在原来陈静的床上,身上还是昨晚那件黑色的晚装,雪白的肩头在黑夜中闪着白色的光芒,那对诱人的r房,挺拔、耸立,月光下,更是白的耀眼。她的嘴唇在掀动,她的身体在微颤,她的r房在摇晃。

我心中的嫉妒和愤慨骤然变成一种强烈的yuwang,是一种占有的yuwang,一种报复的yuwang,一种发泄的yuwang。这种yuwang刺激得我浑身燃起了熊熊的欲火,使我不能自持,不可阻挡。我毫无畏惧,毫无顾忌地上前扯下了小雪的衣服,撕开了她的neiku,扑上去贪婪地舔舐、搓揉、吮吸她的r房,我将脸颊埋在那深深的r沟之间,以慰藉我那受伤的魂灵。

小雪在我的折腾下醒了,她紧紧地把我抱住,我的x部贴在她温软的两座r房上,我们疯狂地亲吻,恨不得把双方融化,我理解小雪现在的心情,就像理解我自己的心情一样,如今的我们,都需要慰藉,都需要发泄,都需要报复。

我的yj已经坚硬得就要爆裂一般,我架起她的两腿,凶悍地c进入了她的身体,小雪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仿佛荒野上的一声长嚎。

我开始猛烈地冲撞着她,我挥舞着我那雄壮的yj向着她的y道深处狂抽猛c。犹如暴风骤雨,犹如天崩地裂。

小雪没有了以往的y荡,她没有扭动,没有迎合,没有y声浪语,没有扬腿绞缠,任由我把她折腾得天翻地覆,昏天黑地。

我累了,停下来伏在她的身上吻她,发现有咸咸的东西流到我嘴里。她在哭泣。我轻轻地把她揽进我的怀里,聚积已久的疼痛和折蛰,这一瞬间,化为放肆的眼泪一起洒落在我的x膛上。

“你想他了”我问她。

“嗯。”她哽咽。

“这是他给你的项链”

“嗯。”泪水不断。

“这三个英文字母是他的名字”我问。

小雪泪眼模糊地点着头。

……

假如我的泪,

能化成一颗颗珍珠,

我愿把它穿成项链挂在你的颈间;

假如我揉碎的心瓣,

被狂风吹起,

化做闪亮的流星,

我愿用它照亮你归途的黑暗。

我永不会恨你,

只会祈祷你的幸福;

只因为爱,

但从此再不相信永远!

……

小雪把我搂抱的那么紧,那么紧,她紧张得浑身抖做一团。

我还没有sj,仍处在极度的亢奋中。

我想起以前小雪身上的小孔雀,想起那次从她后面进入的极度快感。

单人床太小了,不够我施展的空间。我从小雪的身上爬起来下了床,我把小雪抱起来,让她横趴在床上,双腿跪在床沿,雪白的tunbu高高翘起,她温顺地任我摆布。

我站在地板上对着她,又一次将chu硬的yj尽gc入小雪狭小的y道里,我一开始缓慢的抽动,但每次都c向她的y道深处,接着速度逐渐加快。这次小雪“哦……喔……噢”地呻叫了,她那热热的y道又一次紧紧地夹着我的g头有节奏的收缩着,我感到一阵又一阵地酥麻。

我们就这样持续着,忘记了忧伤,忘记了苦痛,忘记了外面的世界,也忘记了睡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王丽。

就在我和小雪赤身露体,交欢正酣。我们就这样忘情地撞击、交合,翻云覆雨,天旋地转,惊涛骇浪,电光石火的时候。屋门“砰”的一声轰响,被踢开了。

“林子昊,你这个畜生!”气急败坏的王丽站在门口,一件重重的东西扔了过来砸在我的腰上。

王丽的突然出现把小雪吓得瘫倒在床上,我的yj从她的y道中脱落,我急忙去找我的衣服,小雪也在惊惶中抓了一条毛巾被裹在身上。

王丽狠狠地在地板上跺了一脚,手臂用力地在x前一甩,面目扭曲,咬牙切齿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无可奈何地扭头走去。

接着又是“嘭”的一声,王丽把餐桌上的那个玻璃花瓶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霎时,玻璃碎片洒了一地,破碎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很响。

“林子昊!你会有报应的!”王丽发疯般的叫着。

小雪惊吓得像是一只小动物紧紧的蜷缩在床的角落。

我穿上衣服,向门外走去。

这时,王丽忽然“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把脸埋进手心里痛哭起来,沉闷而压抑。一会儿,她迅速的从地上捡起一块长长的玻璃碎片,紧紧的握在手上,顿时鲜血从她的手里流下来。

“别,别这样,王丽。”我对她喊。

“不要,不要啊,丽姐。”小雪颤抖地哭喊着。

就在这时,王丽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她抬起握着玻璃碎片的右手,飞快的向脖子划去……

(五十九)

又一个圣诞节到了,像往年一样,乌节路又装饰得灯光璀璨,大街小巷又飘起了圣诞歌曲,商家们的促销声浪此起彼伏。整个狮城又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

平安夜,我一人站在空寂的卧室里,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隐隐感到黑暗的降临,面对这一切,我无能为力,只能屏住呼吸,任凭夜色淹没我的头顶,漫过我的双肩。

这样清冷而寂寞的夜晚,四周如绝望的海水让人窒息,而绝望却越来越清晰了。

我实在是太寂寞了,便起身独自坐在客厅地板上抽着烟。窗户开着,一曲钢琴奏鸣曲《月光》从我对面楼房飞出。那意味深长的慢板乐章,缓慢的、下降的低音,夹杂着固定音型的三连音。好似情人间缠绵无尽的独白,吐露出凄凉幽然的心情。充满了依恋悲痛的感qing=se彩。

我倾听着、倾听着……心里忽然一颤,似乎被刺了一下,带着那份寥落、萧索、酸楚的感觉,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为自己沏了一杯茶,斜依在沙发上,看着屋里的那些旧物慢慢地喝着,原来,茶的清苦之后是如此地唇齿留香。那样的香气总让我有流泪的冲动,那淡淡的香气让我刹那间温暖下来。

一阵海风吹来,吹乱了我的头发,那天焦躁不安的情绪如同那远处的海水拍岸再次拍打着我的心灵,久久不能释怀。

王丽走了,回了北京,是筱怡告诉我的。

那天当王丽手握着玻璃片飞快地向脖子划去的瞬间,我冲上去,拉住了她的胳膊,掰开她的手指,玻璃片“当啷”掉在地上,我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好象突然失去知觉似的,紧闭着眼睛,嘴张着大口喘着气,x脯起伏的很厉害,肩膀在微微的颤抖。

我把她抱在怀里,用手在她的x脯上往下拂拭,似乎这样可以让她消退心中的怒气。

小雪穿好了衣服也从屋子里走出来,她清理着地板上的玻璃碎片和水迹,这时,我看到原来c在玻璃花瓶里的那枝白色的胡姬躺在墙的角落,花瓣也支离破碎,显得落魄而悲凉。小雪把地板弄干净后,又去拿来了温热的毛巾坐在王丽的身旁清理着她手上的血迹。

突然王丽醒过神来,她狠狠扇了小雪一个耳光:“你这不要脸的,你滚!”

小雪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上。惊吓得不敢说话。

“小雪,你回屋里。”我怜惜地对小雪说,小雪只好委屈地回了房间。

这时王丽突然双手握住我的肩头,狠狠地,像要把我的骨头捏碎,激烈而疯狂的摇晃,残酷得恨不得让我消失。我任她折腾,我不会对她有任何反抗,我的心里涌起了一丝心痛和内疚,我知道这一次我深深地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她对我做什么,都不会过分。

接下来,她用很多难听的字眼骂我,然后又泣不成声。最后她收起了眼泪,仍怒气冲冲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进了卧室。屋门在她的身后“砰”地一声摔上。

一阵阵隐隐的痛袭上心来,逐渐地绞紧着我,闭上眼,无力地把头靠在沙发背上。

良久,我推门进屋,看到王丽在收拾她的衣物。目视她的背影,无意中,心掉落了,碎了,碎了的心撒遍房间的每个角落。我的心跳又一次的加速,离别的思绪让我无法故做轻松,我知道,此次的离别将是我们最终的抉择,心头徘徊已久的话语,却已无法用言语表白,因为我知道事实的震撼x,永远大于语言的倾诉。

那一夜,我们都没再睡觉,恐惧和惊吓已使我们感到疲惫。顾影生寒,诗酒无言;又是清夜,西风明月。屋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哀伤和凄凉。

当晨光再次扣响了窗棂,一声遥远的抽泣扯痛了我的魂灵,透过眼前的一片迷雾,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曾对暗夜垂泪的娇弱身影。那股怜惜,内疚之情几欲打湿了我的眼眶,当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时,我觉到了一股莫名的热气,突然我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对王丽,也对自己。

王丽独自离开了,我问她,你要去哪里她沉默许久后,说:“这于你已无关紧要。”

我看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淹没在车流和人群中。

……

人生际遇难知。每一个陪我们走过一段路的人,每一个用心爱过我们的人,每一个曾经将自己灵魂的魅力折s到我们心灵深处的人,都应当是我们永远的朋友。因为我们不可能否认,在我们的青春、我们的生命里,有他们永不褪色的微笑;在我们今天的成熟里,有他们昨天的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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