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拜谒峨嵋
作者:天外一道
朱隶沿着险峻的山峰,一个人孤寂的走着。好几天了,都没有看见一个人,但朱隶依然不急不忙的游走在让人心醉的景色中。
青翠的山峰和凉爽的山风让朱隶暂时忘记了红尘中的纷纷扰扰。云雾笼罩了耸峙的山峰,巴山春雨使人愁,落寞的山岭,倾斜的石径,泼墨般的苔痕,多少的春花尚未发,就已经零落成泥碾做了尘。
前方传来震耳欲聋的“哗哗”水声,山谷中突然弥漫起浓浓的水雾。朱隶j神一振,提足朝前面奔去。峰回路转,一道几十丈的瀑布高高的从天上垂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一湾碧绿色的深潭中,溅起了漫天的水气。
朱隶手握长剑站在了瀑布的面前,静静的感受着大自然给人带来的无法言语的震撼。良久,朱隶长啸一声,这是包含了内力,毫无保留的呼啸声。刺耳的啸声突破了瀑布轰隆的水声,直冲云霄。激荡的空气流和飞泻直下的水流激烈的撞击着,产生了一串串美丽的水花。
朱隶突然朝前冲了几步,右脚用力踩在深潭边突起的怪石上,逆着瀑布飞身而上,高空奔泻而下的水流重重的砸向朱隶的头顶,朱隶毫不在意的继续向上猛冲,就在离顶端两三丈的时候,真气不济,朱隶顶着瀑布巨大的压力,再也冲不上去了,悬停在瀑布中。但很快朱隶就象水中的枯远的绿意,真正感受到了这五个字的意境。
“寒度清音,高山阁楼独倚。怅短景无多,翠山如是。欲唤飞琼起舞,怕搅乱纷纷玉河水。冻云一片,藏花护玉,未教轻坠。清致悄无似。有照水一枝,已搀春意。梦几度凭栏,又见炊烟,应是原野梦好,未肯放东风来人世。待长剑划破苍茫,孤身看天地,恨无人伴。”朱隶触景生情,缓缓的吟道。
朱隶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飘渺的体香,心里不由的猛然一惊,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到有人靠近他,一念及此,顿时浑身肌r收缩,心跳加速,全身上下迅速布满了护体真气,一动不动,只有手中的长剑在欢呼。
那股淡淡飘渺的体香在清音阁驻留了一会儿,很快的这让人心跳的香味就慢慢的由近而远去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味道,朱隶这才轻轻吐出了一口气,终于转身,全身都已被冷汗浸湿了。而刚才还是清朗的峨嵋山,忽然之间就弥漫起了薄雾。
朱隶看到一个身着素白道袍,背负长剑的女子背影,笼罩在峨嵋特有的雾气中,衣袍随风摆动,长长的头发高高的盘在头上,一g檀木簪穿过那盘起的头发,在雾中若隐若现。她身形纤美修长,腰肢挺直,盈盈巧步,风姿优雅至无懈可击的地步。
“月心蕊”朱隶脑海中浮起了这个名字。
据他所知,每一代峨嵋弟子中,都会有几个资质上佳的传人,进入峨嵋金顶,在金顶佛光的照耀下,修习峨嵋的天心,据说修成者,可纳天地之气,自然之力于体内,每一举手投足间,俱挟天地之威,沛然莫可挡。而当代成就最高者,即为一个叫月心蕊的女弟子,因其资质甚合修习天心的需要,故成就斐然,自九岁入金顶,十九岁大成出关,被峨嵋视为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材。
修成天心者,因其与自然之境溶为了一体,固而极难被人主动察觉她或他的存在,这也是天心最大的一个特点。同时这种心法也是把逆天作为主旨的魔门心法,天然的一个对头。故此,朱隶心中不期然的升起了一股澎湃的战意。
龙吟声起。
碧血魔音剑在朱隶手上颤动起来,起始时啸吟似有若无,转眼又化作如龙行天际、低潜渊海般,飘忽虚渺至极点的剑啸。
碧血魔音剑主动进击时,最令对手和旁观者难测的,是剑啸声与剑势不但丝毫没有任何配合之处,且是截然相反,其中的矛盾不但令人难以接受,更令人无从测度。
当从剑缘发出的剑韵,变成了重重叠叠的龙吟虎啸声,笼罩着整个清音阁方圆十多丈的空间时,就彷佛布下了啸音的罗,音浪反覆如波推浪涌,不断包裹、缠绕,令renyu离难去,有如永远走不出的啸音的迷g。他的碧血魔音剑,却化作青芒,在月心蕊的护身罡气里,硬生生凿开了一条畅通无阻的康庄大道,化作耀人眼目的青芒,以r眼难察的惊人高速振动冲剌着,直指月心蕊的x口。
朱隶的动作潇洒飘逸,纵是在那锋刃相交,生死决于一瞬的时刻,仍然从容写意的把一切矛盾之处统一了起来,合成了他独一无二的大家风范。
高手对敌,所有感官无不投入,听觉更是其中重要的一环,往往不用目视,只从兵刃破风或衣袂飘动的响音,就可有如目睹的判定对方的招式、速度至乎位置的微妙变化。
可是这一套,用在朱隶身上却完全派不上用场,且必须把这心法完全甩开,否则必败无疑。如此充满了音乐美感的可怕剑法,月心蕊尚是首次遇上。
月心蕊娇叱一声,把碧血魔音剑的啸吟完全压了下去,似若阳光破开云层,光照大地般。手上天心剑化为滚滚剑浪,一波一波缓慢而稳定地向敌剑迎去。如有实质,却又是实中藏虚;似是千变万化,又如只是朴朴实实的一剑之势。其中j微奥妙处,尽显自然混成的风韵。
“叮”!
双剑交击,震慑全场的激鸣向四周扩散,彷如在平静的大湖中投下了万斤巨石,震撼激荡,直教人耳鼓生痛。
朱隶衣袂飘飞,借势脚不沾地御剑飞退,英俊无匹的脸容,犹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碧血魔音剑遥指对手,直退回原位,方仰天大笑道:“果然不愧是自然之剑,朱隶领教了!”
月心蕊双目一瞬不眨的凝注着朱隶,哑然轻笑,摇头叹道:“天下间竟有这以音惑敌、克敌的剑法朱兄是怎么创出来的心蕊佩服,看剑!”
说到最后一句,手上天心剑弹上了半空,虚划几下,就像书法大家,提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疾舒x臆,她却是借剑画出了心意。
这几式虚招,隐含着无比深刻的后着,本身已是蕴涵一种玄之又玄的天道之意。
朱隶仍是那副潇洒从容的神态,心下却是不敢怠慢,剑吟再起。
月心蕊虚挥的几剑,实是她接踵而来的攻势的起手式,不但把速度提升至极限,还把全身功力聚集在一击之内,整个人的j气神,升至了剑道巅峰的境界,杀气全收束在剑锋之上,充满了冰雪般冷凝迫人的气势,其威势直可在一剑之内定出胜负。
如此功法,天下间像月心蕊般轻轻松松便能施展出来,却是屈指可数的了。
“嗡”!
天心剑颤动着横过虚空,循着似早已安置在空间中,弯弯的曲线,指向朱隶,竟是不理会天下间千般万样的诸般武技。她这一剑,已尽显臻达巅峰同时又是剑道最本源的j粹,本身就充满着莫之能御的威力。
剑啸声同一时间充盈了场上的每一寸空间,同时一改先前的气象万千、惑人心魄,此刻却是转成了潇逸跳脱的清音,揉合成一种如诗似画,既浓郁又洒脱的意像,高低韵致的音符,一个接一个地被冷静j准的安置在空间内,本身亦似有着一种防御x的作用和魔力。
碧血魔音剑,在朱隶身前数尺之地不断变换着位置。忽然,朱隶往侧方移开,碧血魔音剑直劈天心剑的剑脊。
“铮”!
两人同时身躯剧震,旋身飘开,竟然交换了位置。
月心蕊把剑收到背后,猛然立定,另一手竖掌x前,道:“近十年来,朱兄尚是唯一能挡心蕊此招的人,朱兄可知,此招有个禅意很浓的名字!”
朱隶退到清音阁临渊的一方,潇洒闲逸的转身立定,碧血魔音剑斜垂身侧,欣然道:“请心蕊小姐赐示!”
月心蕊的唇角飘逸出一丝笑意,淡淡的道:“虚无万象!”
朱隶微一怔愕,反手还剑鞘内,接下去道:“不知心蕊小姐如何识得在下的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我们这是首次碰面!”
月心蕊微笑道:“静月师姐前日到了我峨嵋作客,心蕊现在正是奉师尊之命,前来迎候朱兄的。”
朱隶跟着月心蕊穿过一片密林,来到了山峰环峙下的一个小湖的边上。
瀑布如山洪崩塌般从高处倾泄而下,山林间激荡着“轰隆隆”的巨响。朱隶满腹疑团,跟着月心蕊又绕到湖的右侧来到了瀑布前面的峭壁处。
却见那月心蕊用纤掌抹去了山壁上的青苔,在上面仔细的找寻着,过了好一阵,当她发现了上面有图案和碗口大小稍突起来的一处圆形岩石时,即伸手把那岩石按顺时针旋转了起来。
蓦然间,伴随着“轰…轰…”的一阵巨响,却见平整的岩壁上显出了一扇正转动着的石门来,门内并不黑暗,反大放光明。朱隶正看得膛目结舌,却随即给月心蕊拉进了石门内,却见这里面原来别有天地。
一条石板小径直通瀑布的内侧,而这瀑布就像一道天然屏障,把这里面的天地与外面完全阻隔开来。这里面看似完全封闭式的,然而却并不觉得气闷,反感温和舒适之极,看来定是有其他的通气孔儿。
顺着石板小径往前走了二十几米,视野豁然开朗起来。却见一个五六十见方的大石坪,坪的内侧有一个小花园,顶上是石壁,地面离顶壁约有四五丈高,真是显出了自然的鬼斧神凿,巧夺天工来。小花园内种着各种奇花异草,散发出的芳香沁人心脾,花草中央的空处有一张圆形的石桌,上面放着一个乌黑发亮的石制围棋盘,石桌四面摆了几张石凳。石坪对面的岩石光滑平整,中间有一扇紧闭的石门,门顶上写着“金顶福地”四个隶体古字。在门的前方二米远处,有一个突起的石墩。
石桌旁的石凳上,正坐着一个老和尚,脸上皱纹横生,一身破旧的袈裟,全身上下显得脏兮兮的。只有手中持着的一串碧玉念珠,竟是晶莹剔透,耀人眼目,发出淡淡的青光。奇怪的是,在十几颗大小一致,光洁剔透的青玉念珠中,偏偏还夹杂着一颗非玉非石、颜色深紫、暗淡无光的圆珠。
月心蕊引着朱隶来到石桌旁的另一张石凳上坐下,同时介绍道:“这位就是家师了尘。”语毕,自己亦在一侧坐下。
老和尚打量了朱隶一眼,方才低眉垂首,口宣了一声佛号,道:“施主贵为燕王,掌尘世生杀大权,不知为了何事,竟有暇造访老衲这方外之地”
朱隶合什一礼,道:“小王素闻大师佛法j湛,更领峨嵋一派,雄踞于西南之地。今小王引军西来,欲入主蜀中一地,特来请教大师,如何安定西南半壁江山”
了尘颌首道:“老衲方外之人,恐怕要令燕王失望了。”
朱隶道:“还望大师不吝赐教啊!”
推了半天的磨,了尘方道:“西南之地,首推唐门一脉,其g深久,是历代的兵家必争地。三国时期,邓艾y平渡险,袭占江油后,即迫蜀汉后主刘禅投降,从而结束了三国六十余年的分裂局面,使天下一统于晋。
全城南控滚滚东流的长江水,南面含抱着澄碧清澈的天水湖,东南占据了烟波浩渺的洱海的一角,幷把风景优美的峨嵋山划入了自己的区域。其沿湖临江的地方,汊港分岐,沟渠纵横,河密布。这里,气候适宜,水源充足,土地肥沃,物产丰饶,是天府之国著名的鱼米之乡。其境内西北多为高山和盆地,山高林密,易守难攻。东南多为丘陵。出了江油城,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
当朱隶一行人来到江油城城下时,不由为其独特的建城构造所吸引。
只见江油城城池的周围以护城河环绕着城墙,整个城的外形就有如一个纱帽,整个城池布局合理严谨。全城以墙砖直砌到顶,并设四道城门,门顶筑有匾额,东曰“瞻凤”,西曰“挹汾”,南曰“凭麓”,北曰“拱辰”,十分的雄伟壮观。
进入城内,只见城区的布局以十字口为中心,东西南北四条大街垂直交叉,南正北直,东西对应。以十字交叉为主轴架的二十多条街巷与之纵横贯通,其风韵格局格外的引人注目。且城内水道纵横,河流交错。而更让朱隶等人惊异的是,这儿的桥梁奇多!各式各样的小桥,每五步一登、十步一跨,触目处比比皆是。而一桥如带下的水光街色,片帆轻橹,又相映成趣。街上则是行人如鲫,非常繁盛热闹。
唐门所在的定中街是一条宽约三米,纵向随势成线,横向交错铺砌的街道,乃是江油城最繁荣的商业街之一,街的两旁店铺林立,商贾往返其间,叫卖叫买之声不绝于耳。只见这里店铺鳞次栉比,廊舍华丽整洁,有的院落花木扶疏;铺面则多是前檐满敞形式,有钱号、海味店、药铺、布店、米面铺、酱园、饭馆、客栈等,在几处稍许宽敞的角落,还有商贩驻足叫卖;街上的行人、马车等络绎不绝。
街上的近百家店铺门面,皆为江油城所独有的风格:一律青砖砌体、磨砖对缝,有坡顶、飞椽廊柱的楼阁,也有冰盘檐、挂落板、朝天栏杆的平顶小轩。举目望去,高低相间,起伏有致,各具特色。充满了曲折跌宕,古巷幽深的意境。
迎接朱隶一行的唐门门主唐烈,指点着街边的店铺,逐一介绍着其各自的特色及拿手的一些绝活。
朱隶忽然道:“这些店铺只怕大部分都是你们唐门的产业吧”
唐烈一怔,旋即道:“王爷好眼力,确是如此!”
四月初四,清晨,今天是朱隶和唐灵的婚礼,众人都起了个大早,看着众人在自己的婚礼上忙来忙去,唐灵的心中极不是滋味,过了今天她就会成为朱隶的妃子了,可是昨天他们还是素不相识。
朱隶和唐烈一起迎接着来祝贺的宾客。朱隶终于见识到了武林世家婚礼的场面,整个的府内都被红色的缎带所笼罩,几百位来贺喜的人无不是一方的侠客和大豪。
月心蕊、苏静月众女不时地在朱隶的身边经过,参加婚宴的宾客无不把目光注视在她们身上,她们看着这豪华的婚礼,眼中的羡慕是显而易见的,朱隶把这一切一一的看在了眼里。
“怎么了”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光闻那股香气就知道是段紫燕这小妮子。
“没什么!”朱隶抓住段紫燕的手,看着她说道。
“爷,你要记住你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你还有我们姐妹呢!”她满目酸涩地看着朱隶。
“嗯!”朱隶点点头,邪昵的笑道:“我保证,我不会忘记住你们姐妹的,你记住要和雪儿不穿衣服在床上等我噢,我要让你们一天都下不了床!”朱隶手抚着紫燕的俏面道。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段紫燕小鼻子一翘,嗔道。
“你还不相信你老公的本事吗!那让你先试试!”说着朱隶一手扶上了的她的翘臀,把她拉进了园中的假山之后的小山洞里,封住了她的小嘴。
“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们,原来是在这里亲热!”一个声音传来,使两人迅速的分了开来,回头一看原来是苏静月带着笑容走了过来。
“静月姐!”段紫燕有些羞涩的把头埋在朱隶的怀中。
看看四周无人,朱隶迅速伸出一只胳膊也把苏静月紧紧地搂住了,感受着她身上发出的那股淡雅的香味,下体蠢蠢欲动起来,但心中却明明白白的知道,今晚的主角是唐灵,所以不能过于浪费体力,只是虽然不能真枪实弹,但过过手足之欲还是可以的,于是一手放到段紫燕的x前,一手探进了苏静月的裙下,隔着她的neiku之间在她的蜜洞上方轻轻地roucuo,没几下已能感到那上面的湿润。
苏静月张开小嘴,微微的shenyin出声,朱隶伸出舌头舔舐着她的樱唇,并慢慢的滑到她的耳边,“我们现在也亲热亲热”
朱隶熟练的调弄,使得苏静月的热情和体内的yu了几下便放开了她,苏静月的面色已经通红,朱隶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今天晚上在紫燕的房间等我,我到时候去找你!好不好”然后在她的面上轻轻的一吻,又问道:“对了,你怎会来找我前面不忙了吗”
这次轮到段紫燕取笑苏静月了,她看着满脸qingyu的苏静月道:“静月姐是还没尝到过爷的滋味,所以想我们爷的巨龙了!”
苏静月笑着一点段紫燕的额头,接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布包,一股淡淡地的清香从上面传来,她带着笑意的看了朱隶一眼,把那布包递了过来:“给,这可是新娘子的嬷嬷叫我交给你的!”
朱隶翻开一角,偷眼一瞧,却是一方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白绫。段紫燕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朱隶和苏静月对视了一眼,瞅着段紫燕,两人“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接着丢下一脸问号的段紫燕,走了出去。
当唐灵如同从那梦境中的深邃幽谷来到凡间的仙子般,出现于众人眼前时,整个大厅之内,不论男女,目光都不再能从她的身上稍稍离开了。
只见她头上戴着莹白色的束发玉冠,齐眉勒着青色的抹额,越发显得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一身玉白色的绸裳,领口绣着碧绿的翠竹,清雅亮丽,身上却绣着麒麟,备显华贵高雅,俊逸非凡。一头秀丽飘逸的长发下,那双秋水盈盈的天蓝色的美丽眼睛,如同蓝宝石一样将人的目光牢牢吸住,其间却还透着些许孩子般的稚气。微风徐来,雪白的袍袖伴着满天飞花,飘然拂动间,越发衬的肌肤丰莹如玉,竟似天上的仙子谪落凡尘,否则这人世间,怎会有这般绝世的姿容。
唐灵既能令人感受到清雅如仙的天生丽质,同时亦透着一种迷迷蒙蒙的神秘美,合而形成了一种奇异的风姿。
最使人倾倒的除了她那修长匀称的身段,仪态万千的举止神情外,更动人的是她那对清亮的翦水双瞳,其含情脉脉配合着唇角略带羞涩的盈盈浅笑,确是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的。
朱隶瞧得差点忘了身在何方。
此时乐音忽起,一身素白罗衣,浅绿披肩的唐灵,就那么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载歌载舞起来。
朱隶此时才看清楚她的玉脸没施半点脂粉,可是眉目如昼,比之任何浓妆艳抹都要好看上千百倍。更不知她是否刚从浴池中走出来,没有任何簪饰就那么随意挽在头上的秀发,仍隐见水光,纯净美洁得令人心醉。
只听她轻起歌喉:“珠泪纷纷湿绮罗,少年公子负恩多。当初姊妹分明道,莫把真心过与他。”
她的唱腔透出一种放任、慵懒而暗透凄幽的味儿,别有一番无人能及的清雅绮丽的情味,声腔技巧均没半点可供挑剔的瑕疵,配合动人的表情,无人能不为之动容。
“洞房深,空渺渺,虚抱身心生寂廖。待来时,须祈求,休恋狂花年正少。淡匀妆,周旋少,只为五陵正渺渺。x上雪,从君咬,恐犯千金买一笑。”
歌声把在场诸人引进了一个音乐的奇异境域里,她那婉转诱人的声音,透过不同的唱功腔调,呈现出某种丰富多姿,又令人难以捉m的深邃味道,低回处伤情感怀,彷如澎湃的海潮般把所有人心灵的大地全数淹至没顶。
但最使朱隶不能自己的,却是她那种“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不经意地流露出来的放任自然的美态。
“平台戚里带崇墉,炊金馔玉待鸣钟,小堂绮帐三千户,大道青楼十二重…”不知是否忽然给勾起心事,每音每字,明明是经由她香唇吐出,但所有人都有一种她的歌声像是直接从自己深心处传送出来的奇异感觉。
歌声婉转起伏,柔媚动人,但最感人的是歌声里经极度内敛后绽发出来的漫不经意的失落和伤情。无论唱功以至表情神韵,均达登峰造极的境界。
一曲既终。
乐声倏止。
隔了好半晌后,全场才爆发出如雷掌声,众人不自觉地纷致颂赞欢辞。
朱隶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不知小姐此曲是出自何人手笔。”
唐灵轻垂螓首,显露出如天鹅绒般优美的修长粉项,柔声答道:“王爷请勿见笑,此曲乃小女子自己闲来所谱。”
朱隶欣然道:“我早便猜到,只是要由小姐亲口证实罢了!得小姐为妻,实是小王三生之幸啊!”
众人纷纷离席少许,待这天生丽质,才艺双全的绝色佳丽,由唐烈和朱隶送入后堂,方才重新入席坐下。
朱隶在近处观之,更觉她像朵盛放的鲜花,幽香袭人。而最动人的是她的风姿,无论是甜美的声线,抑扬顿挫的语调,至乎眉梢眼角的细致表情,都有种醉人的风情,使人意乱神迷。
唐烈边走边道:“小女顽皮,今日是王爷与她的百年之喜,本不应抛头露面,只是灵儿一再要求,要在拜堂之前,让她把这首自谱自编的舞曲展现一番,我才不得已答应了她,有亏礼数之处,还望王爷海涵。”
“无妨!无妨!灵儿小姐有此才华,实乃小王之福啊!又怎会怪她呢。”朱隶言道。
第二十九章yunyu巫山
作者:天外一道
婚礼在半个时辰后如常的举行,按照习俗,唐灵头上盖着红色的喜帕上了花轿,那送亲的大队便出了唐府,一路上吹拉弹唱,鼓乐喧天,绕着江油城最繁华的街道转了一个大圈,到了临近晌午的时候才又回到了唐府。
身着大红的新郎喜服的朱隶把唐灵从轿内接了出来,扶着跨过了火盆,之后在正堂上与唐灵参拜了天地,在把唐灵送入洞房之后,便和众多的宾客对饮在了一起,一时间觥酬交错,热闹非凡,直至夜半时分,屋中的喧哗声方才渐渐的变小,宾客才开始陆续的散去。
远离了婚宴喜堂上的喧嚣,朱隶在丫鬟的伺候下,舒舒服服的带着一身洗浴过后的舒爽惬意,在丫鬟的牵引下,步向了今夜桃红帐暖的温柔之乡。
朱隶入到新房之中,明显的喝了很多的酒,脸上泛着红光,眼睛似睁似闭的一片朦胧,他有些松软的靠在房中的太师椅上,拿起桌上的茶水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着。
唐灵则乖巧地坐在床边,头上盖着红色的喜帕,身上那大红的新娘服更是衬托出了她那婀娜的身躯,她的满身艳红在房中的红烛红帐相映之下,虽然看不见她现在的脸容,但仍是可以叫人感受到她现在的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