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因此,被纪文害得进了监狱。
进监狱的头一天,被狱警推在墙上,举着双手,搜身,留下指纹,再被查看是否染有艾滋病。有个狱警在向他搜身的时候,手在他身上不怀好意的乱摸,当时他下意识的就回头瞪了他一眼,最后得到的结果是被狱警枪柄一顿毒打。
趴在地上,脸贴着地,身上被压着狱警,另一人的脚,在他脸上狠狠撵动。
那不过短短几分钟的过程,就把他前半生的骄傲都打没了。
这种屈辱,他无法承受。
头一天晚上,他自然是没有睡着的,不仅因为疼得睡不着,更是白天里刚被关进来,就遇到了一场暴|乱,这让他根本无法入睡。
而这个暴|乱,他后来才知道,全然是犯人没事儿找乐子。
烧着床单,扔着用物,挑衅狱警,还有缭绕的烟雾间,他们放肆的笑着,嘴里骂着难听至极的脏话,一口黄牙间,吐着痰和唾沫。
老鼠屎味,没有冲水的马桶传来的尿骚味,还有一个个脏男人的体臭味。
如此不堪的环境,再到他不小心露出了对牢友的鄙夷,被人群殴。
仰头看他的窗外,就能看到外面放哨的哨警,在高台上,扛着枪,一遍遍的巡视着企图越狱的人。
童侨朗面对一年的牢刑充满了恐惧。
从天之骄子集团总经理,一夜之间成了阶下囚,再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了。
而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被人送进医院时,看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纪文。
纪文坐在椅子上,一脸淡漠的吩咐着助理,“他的伤需要扩张后再处理,以防凶器带菌,深度处理。”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伤口,被人割得更大更深。
忍着疼,抬头看向纪文,只看到纪文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说,“你自找的。”
他当时只以为纪文是气他杀了他们的孩子,毕竟他们曾是那么好的哥儿们,兄弟。
可当他在监狱里一次又一次莫名被人打、被加刑,他才知道,纪文是存了心的要折磨死他。
童侨朗手中的勺,突然和杯子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叮当响。
反应过来后,立刻起身去结账,可衣摆又碰倒了咖啡杯,撒了一鞋的黑色液体。
随手抽了两张纸巾,弯腰擦着皮鞋,等再抬头时,刚刚在窗外的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伊玲神色憔悴,但又被炽热的太阳晒得脸颊发红。
“你刚刚在看我?”伊玲皱眉问。
童侨朗偏开她的视线,扔了纸巾,摇头,“你想多了。”又在看到伊玲穿的鞋,不由得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怎么还穿高跟鞋?”
“什么?”伊玲没懂。
童侨朗却是自觉话多了,没有再问,擦过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童侨朗正要过人行横道的时候,突然被人在后面拉住了胳膊。
伊玲仰着头,一脸认真的说:“你以为我怀孕了是吗?看到我胖了就以为我怀孕了?”
童侨朗不着痕迹的推开她的手,淡道,“没有怀孕吗?那对不起,我误会了。”
伊玲的眼睛突然变得有些红,很想问他四年前是他撞得她对不对?那一撞,让她流产,让她不能再生育,所以纪文把他送进了监狱,折磨他的?
可还没等伊玲问出口,突然听到一道惊讶又纳闷的声音。
是纪文的妈妈,也就是她的婆婆。
“……小玲?你们?”
伊玲顿时对拉住童侨朗的行为悔了,心底似乎有个幸灾乐祸一样的声音在和她说,瞧吧,伊玲,你这点子有多背,被自己的婆婆抓奸了嘿。
作者有话要说:纪文这么变态,是为了离婚后可以更无耻的粘着伊玲做准备的哈
没有多血腥的~
033章面目
又是一个多星期过去了;这个星期里;哪对夫妻都是维持原状。
纪寒脑袋上的伤;养得很是安逸;罗佳依旧小媳妇样的听话又乖巧的照顾着。
纪文依旧很忙;没有回过家;每天给伊玲打电话,打不通就发短信;伊玲也依旧一直没有接过。
童可雨跟她丈夫上了法庭,可结果却是败诉了;没离成婚。
童可雨以为拿了证据,结果定然不会有偏差,就放松了警惕。
但是她忽略了汤松的无耻;汤松花大价钱买通了法官;所以谁都没想过这样起诉离婚应是准赢的案子,竟是出乎意料的输了。
而纪文的妈,在见到儿媳妇跟一个男人在街上拉拉扯扯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定的。
她那天本来是跟老头子去医院看二儿子的,可没成想却看到了那一幕。
尤其伊玲拉着的那个男人还不是一般的男人,可是从小就经常往她家跑的童侨朗,和她儿子快好的穿一条裤子的童侨朗。
她虽然人老了,可记性没老了,这小伙子她可一直记着呢。
他小时候就彬彬有礼的,招人稀罕,嘴也甜,每次来她家吃饭的时候,都能逗得她和老头子笑得不行,没事儿还总想如果她家几个孩子也能跟童侨朗似的多好。
童侨朗就是家长嘴里常说的“别人家的孩子”。
伊玲那时候就没少追着童侨朗玩,明眼的人,都看出来伊玲对童侨朗是什么心思了。
后来她儿子萎靡不振的一段时间里,她还看到过伊玲跟童侨朗接触的很频繁。
这童侨朗,算是伊玲的前男友了吧?
这,跟前男友在街上拉拉扯扯的,还挺久没跟她儿子一起回来看他们了,这事儿可不太对劲啊。
老太太愁得皱纹都多几条,她二儿子发生意外脑袋被凿出坑了,她都没这么愁过——纪寒没跟他妈说过他脑袋上的坑是被他老丈人给凿出来的。
入了八月份,天气是越来越热,老太太在家里嫌闷,就穿着大背心子,坐在楼跟前,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