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古岩沉静在回忆中,口中无意识的哼着后世的流行小曲,在清澈的河水中搓着肥皂。
正在欢快搓澡的李古岩,突然感受左腿传来的撞击力,笑道:“这鱼真有劲!”
大部分男人都有一个喜欢抓鱼的玩心,李古岩也不例外,凭借这世高超的捕鱼经验,李古岩手脚并用沿着河岸快乐地开始抓鱼游戏。
不一会,就装满了原本用来盛衣服的菜篮。
如此丰盛的战绩,归功于八十年代基本不用农药和化肥,以及没后世那么多工业污水的结果。
“砰”石头落水声。
“小乞丐,抓鱼的技术可以啊,都抓了这么多了。”
胡梅不放心李古岩一个人下河洗澡,快速吃完饭后就沿着河岸找了过来,现在正蹲在岸上嬉笑地看着正在摸鱼的李古岩。
李古岩嘿嘿一笑,又是一条半斤重的黑鱼被扔上岸,自嘲地打趣道“小乞丐抓鱼厉害吧!”
李古岩暗自骂自己怎们一抓鱼就都忘了时间,肯定是刘建军夫妇等了很久没回去,才让胡梅来找自己的,都是这世的性格捣的鬼。
心里这么想的,又看向岸边的胡梅,说道“胡妹子转过去,我要上岸换衣服了。”
胡梅看着裸露上身,下身仅穿一条短裤的李古岩也不尴尬。
主要是那时候的农村在河里洗澡都是常事,随便走在河岸池塘边经常可以看到裸泳的,何况此时的李古岩还穿着短裤呢。
“以前我还经常帮你洗澡,啥没看过啊,赶紧上岸换好衣服吃饭。”胡梅如同大姐姐一样训斥道。
李古岩耳根子微红,心里默念“这啥情况啊,我成别人小弟了?”
李古岩看着还蹲坐在岸边的胡梅喊道:“要不你先把鱼拎回去吧,我随后就来。”
这倒不是胡梅有什么不好的癖好,而是李古岩才恢复神智,担心他脑子突然又犯迷糊,淹死在河里了。
胡梅又确认了下李古岩的状态,应该不会再犯迷糊后,应道:“好的。”
便提起篮子转身回家。
李古岩也利索的换好衣服,一会就追上了胡梅的步伐。
“阿婆,我们到家了”胡梅走进家门,说道。
孔奶奶慈祥的声音传来,从灶台上端来饭菜,说道:“赶紧吃饭吧,饭菜都给你留着呢!”
李古岩接过饭菜,连忙道谢。
坐在门口吃着旱烟的刘建军,问道:“小岩你今年多大了啊?”
李古岩停下扒饭的动作,回道:“我今年十八岁了。”
“哦,那你比大梅刚好大一岁。”又转头对胡梅说道:“以后你要叫小岩哥,别人一天天地乱喊了。”
胡梅点点了头“嗯”了声。
胡梅看着李古岩乱糟糟的头发,吃饭的时候还不停扒拉着头发,说道:“岩哥,等你吃完饭,我帮你剪下头发吧!”
不等李古岩答应就走进里屋找来梳子和剪刀等工具;
李古岩下意识用手搓着枯黄的头发,自嘲道:“谢了大梅。”
刘建军看李古岩吃好饭,用旱烟杆指了指门口的长凳,示意李古岩坐那,这时的胡梅已经找来了理发的全部工具。
看着枯黄的头发如雪花般,在眼前滑落,李古岩深深地感谢这家人对自己的恩情。
“刘村长,咱们村的种地那么少,怎么后山的旱地都长草了也没人种?”
这个问题在李古岩上午抓鱼的时候就没想明白,现在正好趁着空闲问出心中的疑惑。
刘建军吧嗒地抽着旱烟,惋惜地说道:“不是没人种,是不敢种啊,前些年那里种了几季棉花收成还行,后来又改种红薯想着补贴点吃食,但收成一年比一年差,再加上斜坡旱地没有平地好种,每逢雨天庄稼都有被泥沙冲毁风险,最后连本钱都收不回,慢慢地就没人去种了。”
“说到棉花,那几年种的棉花大部分都卖到县纺织厂了,现在还没把钱付清,每次去厂里要钱那边就说效益不好,财务拿不出付棉花钱,一想起就恼火”
“那县纺织厂欠咱们村到少棉花钱?”李古岩问道。
“就三百多块钱,他们厂里一个月的吃喝都不止这个数了,今年再不给钱就到县政府告他去”刘建军越说越生气,最后变成满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