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两个老东西今日前来,莫不是就为了与我一同风花雪月?依我看可是为那墨星辰所颁布的责罚令而来吧。”刘晟漫不经心,上下其手,怀中艺伎敢怒不敢言,只能尽量闪避。
“刘将军大才,寥寥数语,便可直击要害,不愧是军中猛虎啊。”铁严飞倒也不吝啬赞美之词,蓝景瑞却只是赔笑。
“当日赴任,醉仙楼一别,好似各位家主也都不曾与本将军有过什么交道,既如此,看来是有自己的法子,本将军为何多此一举,两位请回吧。”刘晟手指轻佻,来回抚摸艺伎的下颌,不甚风流快活。
铁严飞连使眼色,趁机递上一杯酒,就在刘晟接酒的空隙,示意艺伎出去。艺伎哪里愿意放过这种机会,连滚带爬,都不在意肩带滑落,急急忙忙地踏出房门。
刘晟神色不悦,但也还是接下了酒,蓝景瑞待到艺伎走远,确认四下无人,这才将门关上。
“刘将军,实在是墨将军大刀阔斧,我等招架不住啊,思虑到刘将军军务缠身,本意不愿打扰,可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还请刘将军指条明路,出手相助啊。”铁严飞哭丧着脸,那副模样,好不凄惨。
“铁会长此言差矣,他墨星辰镇西大将军,我刘晟只是小小骁骑,莫不是你认为我军中法纪可以肆意玩弄不成?”刘晟手中酒杯一摔,起身就欲离开。
铁严飞连忙拦住,“刘将军,刘将军,误会了。”
铁严飞着急之色溢于言表,“小的不是想挑战墨将军的权威,小的只是想通过刘将军行个方便。”
“行个方便?”刘晟挑了挑眉,“如何行?如何方便?”
铁严飞手肘轻推蓝景瑞,一直一言不发的蓝景瑞将桌下的大箱子抬到桌子上来,铁严飞将箱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整箱的白银,足足数千两。
刘晟随手摸起两块把玩,确实是如假包换,一时之间倒也饶有趣味,重新坐回桌子之上。
“刘将军,这里一千五百两白银,还请刘将军替小的转赠墨将军。”铁严飞低眉顺眼,将头埋得极低。
“我为何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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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刘晟一阵戏谑。
“如果刘将军能帮小的这个忙,这百花楼,刘将军便有一半,稍后小的还会让人备好同样的一份,送到刘将军江南的府邸之中。”铁严飞回话之间也丝毫不敢抬头,房间安静得只听得到外面的莺歌燕舞。
“这是两人的,还是三人的?”刘晟将手中白银丢入箱子内。
“烈幕自知墨将军不会轻饶了烈焰堂,看起来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可铸器工会和药草堂并非站在各位将军的对立面,我们始终是为了这孤漠城着想,还请刘将军一定帮帮我等。”铁严飞话语之中俨然一副心系万民的姿态。
“看来这墨星辰倒也并非黄毛小子,原来是这个原因。”刘晟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
铁严飞不明所以,有些迷惑地抬头。
刘晟正好对上铁严飞的目光,“你们,可以回去了,今日之事,墨星辰早已看破,老老实实接受惩戒,此事并非我可为。”
语毕,也不顾铁严飞的苦苦哀求,离开了百花楼。
“景瑞,你倒是帮忙开开口啊,莫非真要将这数十年的基业拱手让与那黄毛小子?你可别忘了那件事,如果东窗事发,你药草堂可还能立足?”铁严飞好言相劝,却似敲打。
蓝景瑞深叹口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虽据山高皇帝远,始终名不正言不顺,三十多载,我被此事牢牢困住,若药草堂居于这无根之萍,倒了,倒也无非多挣了三十多年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