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点下班?我去接你。”
仍旧没有回复,他想有没有可能是凌惜染工作忙一时没看见,所以整个上午,他时不时拿出手机看一眼屏幕,而那些消息就像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说来像凌惜染这种女人,往往最难打动,生活独立,有一定物质基础,清冷孤傲,从不向人低头示好,男人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可偏偏这样的女人,于杨明坤这类男人来讲最是上瘾,像毒药,一旦沾染便很难再戒掉。
“染姐,到饭点儿了,一起去吃饭吧!”
凌惜染闻言看了下表:“好,等我一下,马上来。”
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收拾好文件起身出门。
杨明坤的车正停在律师事务所门口,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笔挺的西装,白色衬衫,领口两颗扣子敞开着,头发梳三七分,眉毛黑而浓密毛,眼神深邃,下巴上青色的胡茬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感觉。
他正倚在车头上抽烟,手指骨节分明,手背上筋脉突显,腕上的商务手表衬托着他的沉稳,更彰显着他的财力。
瞥见凌惜染出来,他丢掉烟头,用锃亮的皮鞋踩灭,转过身叫了声:“惜染。”
“惜染”,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凌惜染的名字,之前他一直叫的都是“凌律师”。
凌惜染停住脚步循声看去,她看到信息了,但她没想到杨明坤回来,而在看到杨明坤的那一刻她没有丝毫的动容。
她对小秦说:“你先去饭店等我,我马上到。”
然后她一步步走向杨明坤,高跟鞋的高度让她足矣跟杨明坤的身高持平,她看着杨明坤,语气平淡话语却犀利:“杨先生,是我态度表达的还不够明确吗?我对你没有那个意思,不管你是送花也好,请吃饭也好,看电影也好,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杨明坤笑笑,不以为意:“所以,你想要什么?车子?房子?钱?”
凌惜染的眼神透着无比的轻蔑,反问他:“你觉得我需要这些吗?”
杨明坤肯定的摇摇头:“正因如此我才会欣赏你,凌惜染,给个机会吧?”
凌惜染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用习以为常的那种审视的眼神盯着杨明坤,盯了很久,却还是看不穿他眼里的深邃,无法判断他这句话的真与假。
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表示。
晚上,忙碌了一天的凌惜染回到家,照常吃饭、洗澡、上床睡觉,大脑自动过滤掉楼上“磅磅磅”的声调。说来也奇怪,以前凌惜染总是失眠,可楼上的声音每天听着听着也能入睡,看来人类适应环境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这可难为了楼上的萧沐晗,他坐在床上双腿分开,两手交替拍打着篮球,有气无力。
他已经连续四天没有见到凌惜染了,自从那天问过早安以后,凌惜染怎么也不来敲他的房门了?他都开始期待她凶巴巴的眼神了。
懊恼的丢掉篮球去浴室洗漱,听着“哗哗”的水声,萧沐晗突然灵机一动!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门铃果然响了,是那个熟悉的频率,一声声不间断的催促着,凌惜染一定气极了!
萧沐晗打开门,看到浑身湿哒哒的凌惜染,她的头发紧贴着脸颊,眉头皱成一团,嘴唇冻得发紫,衣服粘在身上更显她的曲线曼妙,唯一还端庄的地方大概就是她的上衣这次没穿反。
她说:“萧沐晗,你不打篮球改在家里练游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