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书说到,月先月桥正要夜探单家大院儿,巧遇神秘夜行侠,双方不谋而合,各取所需。
第二天一早,俩人睡得正香,就被大街上沸沸扬扬的吵闹声惊醒。月先也正想去看看单家是什么情况,于是便和月桥跟着大街上的人群一起去看热闹。
单家院儿里有四五具尸体停放在院子中间位置,“听说还有轻重伤者好几个,单家豪横一世,这回算是遇到了克星,一夜之间,人财两空,看来人还是得修好积德呀……”一个上了点岁数的老男人,看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没再说下去。
这时,门前已经贴上了官府告示,悬重赏捉拿凶犯。
但是直到天黑日落也没人提供一点有用的线索,也许是见着月桥的两个家丁都死了。而没死的几个人,只看见一高一矮两个人调虎离山,这才抢走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再者单家为害一方太久,人性也实在是太差了点,不但没人提供线索,就连官府也没什么大的动静!早晚城门照开不误,只是门洞两边多了两张告示,引来不少过路人驻足围观。
第二天一早,月仙和月桥吃完了饭,结算了店钱,便从容地走出城门。虽然有官兵象征性的盘查过往行人,但绝对不会把特大杀人案,会与一个半大小子和一个小孩儿联系起来。
二人找到了藏在城外的两人包金银,然后在进城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接他们回去的马车。
回到小杨庄,月先又重新换回来了来时的女儿装。顿时一位光彩照人的妙龄少女又重新展现在人们面前,看得狗剩子垂涎欲滴。
两三天过去了,仍然是风平浪静。月先这才让小六子准备马匹回奔青州。叮嘱老师好好休养,现在的腿伤情况,不适合长途行走,等过一段时间再来接您去清风寨。并留下几锭银子,让狗剩子好好照顾老师,然后才拱手告别,殊不知这一别差点后会无期!
说到老师的腿伤,还得从梁山军师吴用说起。此时的梁山尚属初期,也就只有二十多个头领而已,但也有不少家属相随,拖家带口。上至半百翁妪,下到三岁玩童,数以百计,而其中最小的还不足两岁。
他就是花荣的女儿花月仙,一年后表弟秦月桥出世,是为数不多的在梁山上出生的几个小孩儿之一。
春天的梁山早已是郁郁葱葱,花香鸟语。站在山顶上远眺七峰,如龙盘虎踞,拱卫着中军大寨,四周八百里水泊,烟坡浩渺,水天相连。
四岁的月仙正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小朋友一起玩耍。所不同的是别的小孩儿都在一起打打闹闹,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大石头上聚精会神的看着,像似一位指挥若定的将军。
军师吴用正巧路过,看着有些好奇,便走过去问道,“你是谁家的小孩呀?”
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见有生人,赶紧跑过来,护着妹妹抢答道,“俺爹爹叫花荣,她是俺妹妹。”
吴用点点头,又向小女孩问道,“小姑娘,你叫啥名字呀?”
月仙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回答说,俺叫花月仙,桃花的花,月亮仙子的仙。”
吴用听了微微一愣,随口又问道,“这么好听的名字,一定是妈妈起的,对吗?
月仙说,“是爹爹起的,他说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就是天上的嫦娥仙子。”
吴用没有想到,一个四岁的小孩儿居然如此口齿清晰,对答如流,她又随便搭讪了几句,便转身走了,心里自言自语的感叹到,“此女若是男儿,将来必成大器!”
若说到花荣,综其一生的悲欢离合,都与那位黑三郎宋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上山之后一直和晁盖,吴用等人,居于中军,自然也是朝夕相处。
一日闲来无事,吴用便随口问道,“花荣贤弟,过去给小孩起名,有一说法,想不想听我一言?”
花荣说,“军师请讲,花荣一介武夫,不懂这方面的学问,请兄长明示。”
吴用见花荣诚恳,轻摇羽扇,若有所思。“古人给小孩起名,讲究男不带天,女不带仙,其实这也没什么,一是出于对上天和神仙的敬畏之心,二是以为若非大富大贵之人,怕压不住名字,难以承受。再者,名字虽然好听,却也显得多少有些直白!”
花荣释然,“多谢兄长指教,烦请军师给小女赐名。”说完,一拱手
吴用笑了,“依我看,只要在原来的名字上稍加改动一下即可,把月仙的仙字改为百舸争先的先,偶意深远,你看如何?”
“多谢先生指教,如此甚好,即好听又不用改嘴,太好了!”说完又深施一礼。
“贤弟不用客气,我看你女儿眉清目秀,骨骼清奇,将来必是文武双全的奇才。前日我路过府地,见她说话干脆,回答问题时若有所思,眼波微动。此等小孩儿有思想,头脑发达,万里无一!若是后天引导得当,必是少有的天才,我建议,贤弟应及早请一位先生教他读书写字,文武兼修。然后看她对哪方面比较感兴趣,再因材施教,万不可耽误了!”
花荣一笑,“一个女儿家,不敢奢望飞黄腾达,请一先生教他读书写字,倒是可以,只是咱们山上除军师之外,都是舞刀弄枪的粗人,恐怕难以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