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白楚阳竟然想用玉玺来做文章,秦姨的脸上瞬间露出惊慌之色,一巴掌没忍住,又直接呼到白楚阳的脸上。
随即,秦姨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她也感觉刚才确实有些冲动了。
平静过后,秦姨这才压低声音,厉声说道:“你疯了?你想拿玉玺做什么?”
挨了这巴掌,白楚阳倒也不生气,他早已看出秦姨对白家是真心的,所以白楚阳强忍着冲动,没有说出自己还未成型的想法。
“秦姨,你放心,既然白家已和玉玺有了瓜葛,就算我们把它石沉大海,万一查出来也是个死字,倒不如好好利用它来冲出条活路。
此事要是成了,对白家而言,何尝不是机会,你说过,白家如果想要飞黄腾达,得靠我来实现。”
望着白楚阳异常坚定的眼神,秦姨明白,无论自己如何阻拦,白楚阳都已下定决心要继续做下去,与其成为对方的绊脚石,倒不如索性相信一把,放手让白楚阳拼一场。
这样的闯劲,正是秦姨在家无男丁的情况下,撑起白家的精神所在。
因此,秦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深深叹口气后,语重心长地说道:“白家做事一向不会遮遮掩掩,对于周围的街坊更是照顾有加,所以此事切不可牵连到无辜他人,所有事情,全都由白家来扛!”
秦姨的这段话带有一些无可奈何的成分,却让白楚阳坚定了信心。
同时,白楚阳也从秦姨的话中,了解到白家对于底层人的某种拉拢,看来这个白氏家族主要是靠穷人支持。
最后,秦姨对着白楚阳再次说道:“楚阳,希望你母亲的理智,能够战胜你内心的血性!”
“秦姨,你放心吧,楚阳记下了!”
说罢,白楚阳退出祠堂,轻轻关上了门。
本想转身收拾一下那位嘴巴不严的三弟,但在寻思之后,白楚阳还是决定算了。
玉玺这事一定要低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至于三弟那张嘴,以后再找机会好好教育一番便是。
…………
一家子吃过晚饭,白楚阳决定出去看看安岚县的夜景,也好进一步了解自己所处的现状。
叫来家中的马车,白楚阳让三弟陪同自己出去逛逛。
马车行驶在石板铺成的道路上,嗒嗒的马蹄声十分清脆。
掀开帘布,虽然此刻已经入夜,但家家户户的门前还是点着两盏灯笼,外面的路人依旧不少,这让安岚的夜市显得格外热闹。
行驶过一片繁华区域,道路也由石板变成了泥泞,而先前的那片灯火通明也就到此消失。
此时,三弟白子胧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警惕的神色,他悄悄握紧了腰间的匕首。
这里虽然也有不少行人,但看上去却是一副破败、脏乱的景象。
一群酒鬼嬉笑着从路旁走过,落魄之人随处可见。
阴暗的巷子里,似乎有人正在做着苟且之事,女人的声音正从巷中传来。
忽然,一个穿着破烂的小孩踏着泥泞从车旁快速跑过,一个男人紧追其后,嘴中骂骂咧咧地喊着:“妈的,敢偷老子的钱袋!”
见此情景,三弟白子胧转身对白楚阳说道:“二哥,咱们别走了,再往里走怕有危险!”
“嗯,那我们回吧!”不熟悉情况的白楚阳也只好点了点头。
就在马车准备调头回府的时候,另一辆马车也驶到此地。
看了眼擦肩而过的那辆马车,白楚阳并未在意,随手放下了帘布。
只是白楚阳并不知道,这辆继续驶往昏暗街道的马车,里面坐着的,正是那位大理寺的少卿:林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