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真相!”
停顿了一下,林正阳突然把随身佩刀用力拍在桌上,巨大的声响让楼下的伙计也赶紧抬头看了眼。
盯着白思远,林正阳问道:“你对盗窃案了解多少?”
一听此话,白思远立刻知道对方是为玉玺而来,但二弟白楚阳交代过,这可关系到白家满门的生死,打死也不能说。
“什么盗窃案?”白思远回答道,语气中没有丝毫闪躲的意思。
话音刚落,林正阳立刻朝身旁的手下递了个眼色,左右两名护卫立马将白思远的身体生生按在桌上,一块酒壶的碎片划破脸颊,鲜血流淌出来。
接着,林正阳站起身来,一把抽出佩刀,直接贴着白思远的脑袋钉在桌上,然后弯下腰,凑到对方耳旁,又问道:“我再问一次,关于盗窃案,你知道多少?”
虽然此时白思远的内心已经有些慌乱,但经历过战场生死的他,依旧可以让自己保持镇定。
只见白思远扭过头去,眼睛死瞪着林正阳,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道:“什么盗窃案?”
看到对方咬牙切齿的模样,林正阳心中也是感到有点意外,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丝毫不惧怕自己的威胁,于是林正阳又一把抽回佩刀,带起的木屑扫了白思远一脸。
见林正阳抽回佩刀,白思远自然明白对方没有十足证据,此刻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林正阳的试探罢了。
如果有证据,刚才白思远的嘴硬,完全能让林正阳一刀切下他的某个部件,想通这点,于是白思远立刻大声喊道:“什么盗窃案,你们他妈的到底在说什么?”
也许是不想就此输了气场,林正阳在收回佩刀之后,又一把拎住白思远的衣领,娓娓说道:“我林正阳办案20余年,大小案子见过不下千件,我用鼻子闻就知道,对面的狗,会不会咬人。”
不顾脸上流着的鲜血,白思远双目怒视着,再次大声质问:“到底是他妈的什么盗窃案?我他妈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盯着对方愤怒的眼神,林正阳楞在原地思考着。
片刻之后,他终于松掉了白思远的衣领,然后直起胸膛,揉了揉手掌,自信地说道:“我相信你,至少在刚才,我从你的眼睛里没有看到谎言!
但你要明白,你身上流淌的血液,以及你们白家的命运,容不得你有半点狡辩的机会。”
说着,林正阳用手指着白思远的脸:“我要你记住,我林正阳来自大理寺,而且有着皇帝的口谕,我在安岚有的就是权力,而我的这些权力,足以让你和你们白家,随时消失!”
听到这里,依旧被按在桌上的白思远,已经气的嘴唇和脸颊都在发抖。
踱步走到白思远的身后,林正阳继续说道:“或者,你我之间可以合作,怎样?白家大少爷!”
说罢,林正阳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大步走出雅间,而那两名护卫也立刻松掉白思远,紧跟其后。
走到雅间门口,林正阳故意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大声说道:“想好了告诉我!”
随着林正阳的离开,酒馆内的压抑气氛这才有所缓解,几位大气都不敢喘的食客匆匆吃完后,便起身离开了。
坐在原地的白思远已经气的几乎快要七窍冒烟,如果对方只是安岚衙门里的一个捕快,白思远说不定当场要宰了对方。
但这个林正阳偏偏是个大理寺的少卿,身后还有皇帝撑腰,就算给白思远一万条命,也不够他死的。
吐掉口中的鲜血,白思远拿起筷子想要继续吃饭,但右手却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直接将筷子扔在地上,白思远坐在雅间里大吼了一声:“给我拿壶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