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浪没敢直视她,她今天没有制造隐身结界,绝美的身体坦露无疑。
“你为什么总是不敢看我,你朋友的胆子就很大,急吼吼的要把我扒光。”
“没有,我没有,她胡说,她胡说的。”
一条皮鞭凌空冒了出来,狠狠地抽打司空百岁的脸,后者厉声惨叫,身体扭来扭去。
苏浪却看得清,那条皮鞭其实只是悬铃儿制造出来的幻象,她故意将幻象呈现给第三人看,自然是为了显摆。她虽狠毒、无情,却到底年轻,难免还有虚荣还要炫耀。
苏浪咳嗽了一声,音破在司空百岁灵魂深处炸响,幻象尽破。他不好意思地舔舔嘴唇,恶狠狠地瞪着小妖精。
悬铃儿也望着他,绝美的脸上挂着微笑:“我是在胡说吗?”
“不是,你不是。但你用心卑鄙,你不该装扮成她的摸样。”
小妖精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居然带着几分纯真,银铃般悦耳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厅堂。她俏眉一挑,目光火辣辣地罩住苏浪:“你的朋友用心卑劣,一心想着把人家秋山姑娘扒/光了强/奸呢。”
“阿浪,我知道这件事我做错了,是她,她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我是酒后乱性啊。”
“酒后乱性,这是你们男人通用的借口吗?酒醉心里明,你心若不脏,乱的什么性?”
“阿浪,别听她的,是她,我是中了她的诡计,她在我酒里下药,药力太猛了,我实在顶不住啊,我汪,我真是被冤枉的……”
司空百岁嚎啕大哭,看起来的确有些冤。
“请你放了我的朋友,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好了?”
“是吗,你可真够义气,可是我有什么理由放了他呢,我现在一样可以什么都冲着你来啊。”
“话,我只说一遍。”
苏浪的话冷的像块冰,悬铃儿很不喜欢有人这样跟她说话。她皱起眉头,一股邪火在腹内燃烧,但她很快做出了妥协,只是打了个响指,司空百岁就被放了下来。
“阿浪,为了不拖累你,我先走啦,你多保重。”司空百岁很没义气地跑路了。
这却是苏浪最希望。
“现在就剩你和我了,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
“这么凶干嘛,对一个女孩子凶巴巴的,你好没教养。”
苏浪闭嘴,论嘴皮子功夫,他真的不是悬铃儿的对手。
“你的两个相好,一个失宠投进了天牢,不日就会被逐出京城,一个却要跟方不同那个小王八蛋成婚,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不如,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我帮你赶走卿家兄妹,再杀了方不同,请回你的老相好,条件就是……”
悬铃儿还没说完,就听苏浪说:“你休想。”
“你敢拒绝我,你可知拒绝我的后果是什么?”悬铃儿柳眉倒竖,目光如锥。其实,她发怒的样子也别有一番风韵,当然前提是你得有欣赏她的实力。苏浪有这份实力,却无心欣赏。
“你冷酷的样子真让人怜爱。”
悬铃儿的目光温柔起来,她试图去抚摸苏浪的脸,却又不敢,这种冷让人欲罢不能,却又不敢轻易靠近。
她还年轻,内心还缺乏时间的沉淀,她想要的东西得不到,内心难免焦躁,于是她头昏脑涨的开始了挑衅:“话不要说的那么绝,你不同意,谁也勉强不了你,可你要想清楚,你的老相好从此不能回京了,而你的小相好又将被那个淫贼糟蹋了。方不同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玩弄女人的手段绝对让你叹为观止。他父亲有个侍妾叫青丝,因为不肯从他,被他奸污之后还倒打一耙,诬告她与人通奸,你猜猜她的结局怎样,啧啧,那可凄惨了,赤/身/裸/体的捆在廊柱上,当着阖府几百口子的面,吃人一刀一刀零剐了。”
悬铃儿眉眼一横:“你的小相好我见过,脾气大的不得了,犯在方不同的手里,你猜猜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天呢?”
一只手自笼子里探出,准确无误地掐住了悬铃儿的脖子,悬铃儿咯咯喘不过气来,憋的粉面通红,她双手死死地抠住苏浪的手,奋力挣扎着。几名黑衣武士现身在她身后,却因投鼠忌器而不敢造次。
“我告诉你,我的事不用你管。”
苏浪丢开手,悬铃儿趔趄着倒退了四五步,抠着喉咙咳了几声,一张俏脸颜色瞬息三变,她出身高贵,自幼骄横惯了,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几曾受此此等羞辱?
但她挥手斥退几名跃跃欲试的武士,她从容站直身体,目光阴冷地盯着苏浪。
苏浪随手划出一道银弧,湛蓝色的精钢笼子骤然间精光大盛,竟然弹开了银弧,但下一刻,囚困苏浪的笼子却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