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
“笑话,我怎么会怕?”
龙重囬被人揪着头发死死按在地上,他侧过脸,望向明夫人,眸子里透着一种依恋。
苏浪的心咯噔了一下,这种依恋,分明是一个孩子对母亲的依恋。再看明夫人的表情也十分值得玩味,她在摇头,示意云中岳不要挣扎。
然后,她一发狠劲抬起头来,因为用力过猛,头发被一个悍妇撕下一绺,发根带着血。
“没错,是我行为不检,我认罪,我认罪了!”四下里蓦然一静,只余明玉瑶认罪的声音:“我夫君死的早,我十七岁就守寡,这么多年我守着中岳过日子,他是我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寄托,可是老天不公,连他也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指望?我没指望了,我活够了,我不想活了,弄死我吧,我不活了,不活了……”
“所以你就做了荡.妇?!”云中雪厉声怒斥,义正辞严。
“是啊,是啊,我都不想活了,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我想在临死之前风流快活两天,人生在世,草木一生,我白活了二十年,我要补回来!哈哈哈……”
一张鞋底狠狠地抽在她的嘴上,血水迸溅。
“打死她,打死她,打死这个不要脸的淫.妇!”
更多的人操着鞋底冲了过去。
龙重囬像一条受伤的狗,呜咽中带着凄厉,他奋力挣扎,却被死死按住不能动。
随着那抽动的鞋底,云中雪也在颤抖,他忽然一挥手,喝令那几个妇人退下,仆妇们却还沉浸在报复家主的快乐中,打的欢天喜地,直到被几个壮硕的汉子扯着头发掼翻。
“这么说,你承认跟龙重囬通.奸了?”
“通.奸?笑话,我明玉瑶是何等身份,我会跟一个家奴通.奸,不,不是通.奸,是我强逼他的,他在我眼里狗.屎不如!”
“狗.屎,天呐,你居然跟一坨狗.屎通奸,这么惨绝人寰的事都被你做出来了,嘿嘿,你可真是够贱的。”
“那又怎样?!”明夫人的眼中已无恐惧和羞愧,剩下的全是决绝,“我是云家之主,我想要谁,谁就得从我,不然,我就杀了他的全家!他胆敢不从,我就把他们制成人彘,你们晓不晓得什么叫人彘,就是把人的四肢斩去,鼻舌割掉,两眼双耳刺瞎,然后泡在酒坛子里,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哈哈哈,我不但要杀他全家,我还要祸及他的九族,所有的人,谁阻挡我谁就得死!”
“你这个疯婆子,你疯了,你疯了。”云中雪面色发白,胆战心惊。
“我是疯了,我真的疯了。”
明夫人已经疯了,这一点但凡不是眼瞎都能看得出来。
“你承认就好,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应该怎么处置?”
“杀了她!”
“浸猪笼!”
“扒光衣裳游街。”
“先扒光衣裳游街,然后浸猪笼。”
“先浸猪笼,然后扒光衣裳游街。”
“切,拉一个死人游街有什么好看的。先扒光游街然后浸猪笼。”
“同意。”
“赞成。”
“太好了……”
司空百岁以手掩面,黑着脸,转过头问苏浪:“江南人不是自诩素质高人一等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心够黑的呀。”
见苏浪不理睬,便又自顾自的评评道:“不过说起来也是,国色天香,高高在上,平日连仰视都够不着的云家主母明夫人,忽然要被扒光衣裳游街了,想想就让人兴奋啊。更搞笑的这竟然还是她的养子背后下的黑手。有意思,太刺激了。”
他在那自嗨的时候,云中雪已经成功地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到龙重囬的身上了。
“一个与主母私通的家奴该当如何处置?”
“打死他。”
“他也是个可怜人,要不然一起浸猪笼吧。”
“不能便宜了他,千刀万剐,一定要千刀万剐,少一刀都不行!”
“千刀万剐都是便宜他了,交给我,我有一万种方法叫他生不如死,不过这很费钱,嘿嘿,一百万银币,少一块都不行!”
……
“嘿嘿,江南人还真是高素质啊,主母私通当死,家臣也要千刀万剐,这家伙……”司空百岁嘟囔了几声建苏浪低着头一言不发,便又啰嗦道:“既然遇上了,好歹也是八大家族之一的云家,帮还是不帮,你倒是说句话呀。”
苏浪没有理睬他,他正运使真气扭曲时空。
看得出忠于云中雪的人中虽然没有高手,但硬手还是有几个的,贸然出手救人难免会造成死伤,他不想因为这个多伤人命,所以也就不辞辛苦,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