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是不应该说出这样轻薄的话来的,可是孟思宁这么说他,他不但不生气,反倒脸颊微微发热是怎么回事?顾映北心里慌乱地想着。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告诉孟思宁这样的话不能跟男子说,但用尽力气,他也开不了口。
被她抓着的手微微发麻,那感觉,像是天上的雷电突然跑进他身体里一样,不受控制地往身体更深处蔓延。
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孟思宁看着渐渐凑近的人,大梦初醒般将他手甩开,头使劲往后躲:“你……你不能靠我这么近。”
她边说着边一手抵住他胸膛。
只是刚触碰上,她也僵住了。
那结实的胸膛透过薄衣传递着火热的温度,灼烧着她的掌心。
还有那胸腔下剧烈跳动的心脏,震得她掌心发麻。
孟思宁脸上的热度还未消退,此时更是变本加厉。
“娘子……你别怕我。”顾映北不再往前,只是轻声安抚她。
他能感受到孟思宁的害怕,他们成亲这么长时间,可是一直没有行房,以前他觉得无碍,反正是自己娘子,等他高中又何妨。
可此时此景,却让他后悔万分,纵使能抗住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可奈何这个人是孟思宁啊。
她的每一个动作,一颦一笑自己都过分关注。
就像现在,他恨不得不要了这脸面。
可他不行,他不能吓到她。
顾映北收回目光,一点点朝后退去,让孟思宁抵在他胸口上的手离开。
“是我唐突了……你别怕我。”他声音暗哑干涩,仔细听的话还带着一丝落寞。
只是那样的细腻的情感,孟思宁没有听出来,她只是连忙将手收回来,翻身背对着他:“好晚了,睡觉吧。”
她看着面前的墙壁,使劲让自己平静。
可那该死的心跳完全不听使唤,一个劲儿地横冲直撞。
夜里的眼睛在黑暗里变的弱势,听力便突飞猛进。
孟思宁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也能听见顾映北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她甚至神经质地觉得自己也能听见他的心跳,跟自己一样快,一样激动。
孟思宁在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不就是美色当前么,不就是荷尔蒙么,搞得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丢死人了!
要是顾映北知道她这么想的,估计跳起来就要将人给办了。
可惜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满脑子都在揣摩孟思宁心思,想她会不会被自己吓到,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觉得自己轻浮,说话不算话,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会不会就变了……
两人就这样同床异梦地睡着了。
等孟思宁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去上学了。
她翻身冲外,看着顾映北的位置,只见上面放着一个信封。
她疑惑地拿起来,封面上字迹清秀地写着三个字:“娘子收。”
“呵,多大人了,还搞这一出,在家的时候有话不能跟我说啊,还写信。”孟思宁嘴上这么说,手却急不可耐地将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