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引二:_西宁记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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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引二:(2 / 2)

白衣可以锦衣身,大胆直言更复谁?

作观天前云日正,果闻英雄断肠鸣。

秋十月,一日早朝,宫女黄门拥圣辇出,将军王荣拦驾,密报一事,乃传病罢早朝,内殿将息。三日后,奏疏百发,以嘉靖万历为谏,帝战栗升殿早朝,炀果于升殿之时,向南坚立,松龙颜大怒,喝曰:“爱卿如何无礼!”炀闻之,哈哈大笑,响彻殿内,松复喝曰:“奴才将欲反耶?”炀大怒,曰:“天下无主,‘反’何来之有?”松大惊,炀复言曰:“陛下今废朝政,溺于酒色,已失民心,尚不自知!”松战栗不止,累息不停,炀于文武曰:“孤知卿等,忿忿然非一日也,何不另立新君,以慰生灵之望……”话犹未了,只见一人拍案而起,视之,征西将军王荣也,彼指炀骂曰:“荆人!尔世食弦禄,何曾亏待与你;昔日胡驸马舍生忘死,方立汝后福,封王异姓;而汝不思皇恩,背弃祖宗伟业,祖坟蒙霜,实不忠不孝之人也,我今为国除此若厉!”为是炀湖广荆州生,故贬曰“荆人”,荣乃取武士佩剑,欲斩之以炀,旁人止之,视之,文渊阁大学士,太子太师刘一鸣,炀大笑:“鸣胞高见也!王荣无知匹夫,可知孤出访寻民,民意向孤,如若杀孤,不见尔等死期?直叫昆仑火起,玉石俱焚!”镇北将军钟进之,征西将军刘畅等奏曰:“安王所言极是,王荣腐儒之论,罪大恶极,今当以此警世!”竟寻鼎镬于殿前烹之,众人莫敢做声,松见势泣曰:“朕愿将天下禅与安王,幸留残喘,以终天年。”炀叱曰:“既不为天子,何为人耶?”松见无果,竟现王霸之气,曰:“谁敢弑朕耶?”毛首辅、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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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宇乃炀心腹,当即奏曰:“普天之下,本人马互通,蕃蛮谓我为天朝,然陛下临朝,失海内侧望,若非安王,弑陛下者,何止一人?若不从众议,恐旦夕萧墙祸起,至时,非臣等不忠也。”炀止曰:“太后听之多时,可闻其议。”帘后太后大惊,忙言:“任由安王发落。”炀大笑,曰:“孤知此非陛下所愿,孤素知琅琊王文夫,其聪颖过人,具先帝之风,陛下可保其为君。”松迫于无奈,乃应之;炀又呼曰:“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民之无粮,可知何处?唯为与太后也,天下震怒!故贬太后之职,复听后命。”太后闻之,倒于地上,炀命牵出;宝郎官欲亲炀,忙与玉玺;当下炀取玉玺,彼忽变色,呼曰:“贼臣文炀,欺君罔上,吾当以颈血溅之!”言毕,挥手中象简击之,击破文炀头!炀触首大怒,至龙案前,一拍虎胆,喝令武士拿下,教入刑部大牢问罪,与作法以儆效尤。及将诛死,符宝郎视众人叹曰:“举朝之士,皆妇人也!”大骂不绝,至死神色不变。炀命左右扶帝下殿,解其授玺,北面长跪,称臣听命,又呼太后至殿后听命,帝后皆号哭,群臣无不悲惨,然见群臣,无一志士,俱掩面不语,杨皇妃哭曰:

“曾见锦帆载隋去,今朝金弓折玉弦。

可怜帝后分离处,不及人间妇与夫!”

炀见其美貌,命掳至安王宫;众贼蠢蠢,宄臣窃窃,众镇有暗旗举,会匪遍九洲。这是后话。当时将太师与一鸣并些阁老拟的诏发琅琊王,招命登基,王坚词不受,百劝三辞方允,三辇持京,炀美之曰:“劳民难。”焚松寿陵。及文夫至,读策曰:

建平皇帝,早弃臣民;宠荣奸宦,奢物无道;群凶觊觎,宗庙乏祀;诞育长安王,保乂我皇家,鸿济于艰难,赞我主宏业;实为天下所望,苍生凭赖也!

臣闻《文子》‘不为福始,不为祸先。’今盗贼峰起,帝犹思享乐,犯《文子》忌也,恐帝为亡国之楚囚,弦之四百化作尘土,诚惜哉!又女主专权,武氏之祸,如若再现于今,何来徐李之说;兹废帝为王,皇太后还政,更朝为新,应之天命!

琅琊王文夫,圣德肃然,智倍常人,具天地英气;巧思妙舌,天下所闻,宜承鸿业,以续大统!奉之为帝,死灰复燃,荒地复耕;然先朝为鉴,莫犯于建平旧业。

——建平三年十月朔长安王郝文炀策

乃使文夫受禅台上登位践祚,次年,改年号从奴,帝使大夫左虑持节策炀弦王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上承天道,下顺人心,即位握契,敕封天下。

朕本淮右布衣,幸赖长安王明佐,得统万世,安王即朕之阿父,忆先时武王尊吕望为阿父,今安王实朕之吕望也,如朕股肱。今将授君典礼,其敬听朕命。

昔者建平以无德居位,君以一人独行朝中,朕得以位,此君功一也;后及群寇籍籍,反易天常,妄思泯夏。君摄进,启之戎行,渴饮刀头血,醉卧马头鞍,寇得就戮,次朕之所以下诏二也;夫得天下者,莫得忠臣以佐,今君于殿前杀之患党,实造我帝畿,使之兆祀,此又君之功也;王荣等类,腐儒守旧,欲效之夷、齐,君使其授首;君又旁施,抚之铭心,得不怀慝,此不知功几也;虽诸葛格于皇天,魏徽光于四海,亦蔑如也。

朕以丕德,居于大位;又以渺渺之身,托于万民之上;若非君攸济,朕无任焉,故加君九锡;君之才干,胜朕百倍,故君可戴冠十二旒,名称‘立帝’,待朕百年,君其为九五,扬高祖之休命!

空口无凭,授君以黄钺,彤弓十,玈弓百,彤祣矢各千,职从弦王。

——从奴元年三月

春正月,诏书散九州,民心大悦。后人有诗叹曰:

一朝红日向西倾,敢不闻泥蟠龙啸。

方见张璁离京日,又见夏言遇刑时。

是方过建平三年。一日夜,帝召室宴,实长安王所欲也。郝松家宴后歇于古元殿,方欲眠,忽闻宫外喧嚣,忙被衣出视。乃文炀携太后并武士诣阙,松大惊,顿觉天灵碎裂,炀曰:“忆孤言语否?孤不可弑帝,然汝已非帝也!”松闻之,龙颜失色,举步欲走,武士禽住,松哭告求免死,炀喝令就地除之,太后骂曰:“后世必有诛贼者!”炀大怒,便向前一步,将刀搁到太后嘴里,骂曰:“孤只需将手雀翅般一动,尔舌头便可如一条金鳞似跃出,便是其出时,犹可于地乱动!”休说是太后女流人家,便是唇枪舌剑的张仪、苏秦,巧舌如簧的隋何、陆贾,也闭了嘴。炀将刀抽出,太后原地踌躇,摸了嘴,方觉舌头仍自能动,又唾骂不止,炀将刀还鞘,扯住太后,太后叫不出,教炀直撺下楼;又将皇帝缠于土布袋里,亦从楼上掷下。下有人视皆掩面,武士持刀见人便砍,无人敢相告。炀见无事败露,乃于次日报大行皇帝仍存着郝家风骨魂躯,气郁不豫,不欲丑薨,乃自刎升遐,知者不敢乱言,礼部议而谥“寞”,三日后降服。昔《上留田行》,叹此骨肉相残之事曰:

行至上留田,孤坟何峥嵘。

积此万古恨,春草不复生。

悲风四边来,肠断白杨声。

借问谁家地,埋没蒿里茔。

古老向余言,言是上留田,蓬科马鬣今已平。

昔之弟死兄不葬,他人于此举铭旌。

一鸟死,百鸟鸣;一兽死,百兽惊。

桓山之禽别离苦,欲去回翔不能征。

田氏仓卒骨肉分,青天白日摧紫荆。

交柯之木本同形,东枝憔悴西枝荣。

无心之物尚如此,参商胡乃寻天兵。

孤竹延陵,让国扬名;高风缅邈,颓波激清。

尺布之谣,塞耳不能听。

时吏部尚书赵日良丁忧在家,自邻隔绝,守劳而已,然闻知此事,仍作骨肉颤栗,教子修密书一封,使家人送往刘学士之手,书告今日国难当头,毛、王受宠,当展宏图大业。一鸣取书见罢,叹曰:“今无太平日也,内有狼虎,外患不绝!”时太师毛润宇、司礼秉笔太监王资皓为炀亲信,东厂掌印太监乃皓亲信,司礼监掌印太监无能,除吏部尚书赵日良、兵部尚书刘坤乃刘党外,礼部尚书、工部尚书、吏部左侍郎等卿贰之贵皆为毛党,爪牙遍布朝中上下,贪污成风,内外并挫,帝虽聪慧,然受炀所掌,如吴王孙亮、受綝把持。炀每日大宴文武,不知勤俭,锦绣穿着,奢于前晋,大弦千疮百孔,危似累积之卵,急似弓前之雕,犹如风中残烛,悬崖之石。

越七年,辽主耶律重德复朝贡,为是女真浩特劳巴雅尔大军压境,辽已无战备,只得求兵于弦,欲与弦交好,乃进一国宝,世间无二,文炀闻之,大喜过望,欲遣人迎客,便是此事,引出一位遮天英雄,于逆境挽狂澜、支倾屋,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此人便是在野籍青春大任景字大营统领,翊殇军统帅,领平贼将军印,属托领从二品总兵,赐白马褂,一等宁远伯,称“朝天宫长城”者,琅琊人刘战刘景升也,即朝中内阁首辅刘一鸣亲信!时方在籍去贼,行二次勤王毕,正于属地整歇,今日受诏,领从一品总辽东镇总兵,因随驾至京师。奸贼闻此美差,无不欲使人往。鸣荐之景升,帝亦常爱其才,方归位,欲使速取物归。又兼战先前总督蓟辽,亦将归任,辽人谓之神将,遂使之往,正顺天命。

却说回辽,其使少林静松禅师护宝物行程,亦是一个英雄豪杰!本少林寺第七罗汉,受耶律重德所召,归辽属,还姓孙,其师事太平山英烈、人称“鹤鸣春”之陈飞者,手中一杆降魔杖,重五十斤,使得精熟,虽于少林,然不食荤肉,尝为江湖上笑谈。今引少林善武之僧五百,皆披麻布僧衣,将兵器贴肉藏起,乘宝物于小匣子内,扮作行脚之僧,体貌作素朴相,欲走大道,恐遇人盗;欲往小道,又恐贼相劫。似此走走停停,竟一连几日,行不过三十里地,半月方入弦土,忽见前征尘滚滚、绣带飘扬,静松大惊,以为贼寇,命休走,只见为首一将,金盔金甲,赭黄袍,白马画戟,雉尾银镖,男生女相,面貌风流,与面不相称,乃是一幅魁梧如虎般的身躯,此人金铃般嗓音,如莺声悦耳,拱手揖曰:“来者可是少林静松禅师?”

有分数:两个英雄结交日,一条金龙上青云。直教:楼前落血雨,震惊乾坤万代世;手中破宝珍,砸碎死灰满槲盆。正是:当时风雨过,如何宗潢佐大弦。毕竟后事如何,且听后文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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