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和他温暖的目光短暂接触了一秒钟后,低头吃下他夹过来的章鱼须。
我不会有任何的误解或者感动,他刚才沉默时的恍惚和落寞神情,让我想的很清楚了,他此刻温柔的微笑和体贴,包括之前种种让我不解的举动,都不是针对我的,而是借着我,在寻找他心灵深处的妹妹的影子。
想不到,不过只是一次做菜的简单讨好动作,竟然会歪打正着的恰恰押对了宝,会和当年江家小女儿的表现扯上相似之处。一向思女心切而又宅心仁厚的江夫人对我的感情更进一步自不必说了,就连一直仇恨我的江哲信,也似乎有所收敛,对此,我是不是更应该感到庆幸这远比他的残忍暴力让我容易接受的多了。
我不在乎给他一个内心获得平衡的机会,而且,更期望这种微妙的关系能够一直持续到顺利完成自己的使命。这样后面的日子才不会那么难熬和胆战心惊,不是吗
每一道海鲜料理都很美味,厨师的水准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只有高档海鲜酒楼才能达到这个水平。不知道这是这家店之所以能够被江哲信选中的原因,还是这里的所有海产料理店都各自藏有高人妙手。
我们慢慢享用丰盛的大餐,除了他用行动表达对我的照顾,而我每次必出口的答谢词以外,全部时间里依然都是无声状态的。敏感的话题此刻完全规避,而朋友间的轻松无意义的对话又不适合我们,所以,我只有吃,继续吃,不断的吃。当然,这完全是取决于他在我的碟子里堆砌食物的速度的。
说实话,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并且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我没有紧张防备下的食不下咽,相反的,却是完全放松了心情,大啖美食。连我也有点惊讶于,我们此刻不同寻常的……‘融洽’。好像就是个词吧似乎这个词最贴切。
我咽下口里的东西,然后双手摊开手掌护在自己的盘子上,抬头看向他。还没来得及张口,先连打了两个嗝。
不知他今晚的第几次微笑了,“吃饱了吗”
何止是饱,简直是撑着了。我点头,先长长的吐了口气,似乎这样食物才能再往食道深处移动一点,然后才说:“从来没有一顿饭吃这么多过。”
江哲信招来小妹结账,然后问我:“你要不要去个洗手间回去还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呢。”
我想了想,点点头。
卫生间很小,又分隔成两个马桶间,我前面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我站在了她的身后。
又有人进来,我扭头看了一眼,是个穿围裙的小妹。我转回身体,却听她在我身后迟疑的问:“你是许小姐吗”
我和前面的人都扭头看她。
我说:“我是。”可是我并不认识她。
“外面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摊开掌心,露出一个小纸团。
我有点怀疑的取过来,还想再问,人已经出去了。
皱巴巴的餐巾纸上,熟悉刚劲的字迹令我的心脏漏跳了几拍,“有时间到华商403房间一叙,任何时候都行。只要你不来,我永远等在那里。”
里面的人相继出来,我快速走进右侧的马桶间,反手将门c死。
心脏激烈跳动,我必须用双手狠狠压住x口。手心里湿濡一片,纸团上的字迹已经全然模糊。
我睁大眼睛,努力而不舍的一次次辨认那些字,反复在心里念诵,一遍又一遍,直到惊觉脸上一片湿凉,布满泪水。
我这是怎么了,千万要忍住。理智在拼命叫嚣:不能去,绝对不能去!一见到他,你就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岂能前功尽弃!
我深深的呼吸,最后将纸团紧紧贴上心口几秒钟,然后扬手把它丢进了马桶。
我拧开龙头,仔细的洗了双手和脸,确认再无异样,才走出卫生间。
江哲信依然在桌边坐着,我走过去抢先解释:“人好多,在里面排队。”
江哲信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站起来握着我的手往外走:“男厕那边也一样。”
我不着痕迹的边走边四处打量,心里又担忧却又有点隐约的雀跃。波文既然知道我在这里,一定是派人跟踪了我们,原来他离我这么近。可是,千万不要让江哲信发现啊,他们千万不要硬碰硬啊,那种后果我实在承受不起。
直到坐回车上,我的心跳才真正平复下来。车子沿着堤坝前行,我忍不住又回头看看下面的那片喧闹的灯光。
“怎么了”江哲信问。
“没……什么。”我马上坐正身体,心有有点发慌。
“以后我还会带你来的。”他淡淡的说,并没有看我。
我松了口气。
是夜,我难以入眠。
黑暗里,我看着侧躺身边的隐约身影,听着他发泄后沉入睡眠的平稳呼吸声,无法抑制的疯狂的思念从心底潮涌上来。
刻意的温柔,和欢好后第一次没有断然离去,而是留在我的床邸间,破天荒的拥我同眠,都象足了我心底的那个人。
只是,象归象,他不是那个人,也永远替代不了那个人。
我把脸埋进枕头里,死死咬住枕巾,泪珠无声的濡湿了枕面。
第44章
“咦这个长,更象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我闭上了眼睛,不与回应。
他翻转我的身体,把我搂进怀里,重新吻上我的嘴唇。轻轻的厮磨,重重的吮吸,反复的辗转。冰凉的手指,沿着脊柱滑下,落于臀瓣处rounie。
我惊察他再来一次的意图,试图夹紧双腿,却引来他的不满,唇畔蓦然一疼。“唔……”shenyin从喉咙处溢出。失神之间,冰凉的触感已然又分离了我紧合的腿g儿,身体最隐秘处被轻揉慢捻。
熟悉的潮热与燥动让我颤抖,我徒劳的挣动,“不要了……我好累,真的不要了。”嘴唇被他堵着,字音模糊不清。
他移开我的唇,喑哑着声音低沉的问:“你说什么”
我睁开眼睛,晕黄柔和的灯光下,他的眼睛里盛满yuwang和困惑。我咽了口吐沫,尽可能可怜兮兮的说:“不要了,我好累。”
他专注的盯着我片刻,只摇了一下头,猛然抱紧我,手臂如同铁钳一般的困住我,我的肋骨都要被挤碎了,我几乎要窒息。他已经挺进我的身体,发出舒服的叹息声。
他并没有松开对我的禁锢,咬着我的耳朵轻叹:“一次怎么能够你的热情是世界上最强的,我已经深深中了毒。”
我的心骤然紧缩,躯体瞬间掉进寒窟般的变冷。他也曾这么说过。这么些天极力压抑在心底的那个人再次清晰的浮上心头。
‘只要你不来,我永远等在那里’。眼泪泉涌而出,我的心出现缺口。
第45章
眼泪滴落在江哲信的肩窝,又打湿了他的x前。
体内的律动停止了,他松开我撑起身体,从高处俯视我。我微微咬唇,泪眼模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探上右手中指沾了一下我脸上的泪,先看了看指端,又看着我低声问:“怎么了为什么哭”
我沉默不语,屏住了呼吸,压抑心跳,越想赶紧止住泪水,越没能如愿,最多只是减慢泪珠落下的速度。
他等待了几秒,抚上我的脸,擦拭我眼间的泪水。眼前模糊的面容变得清晰了一下,然后复又模糊起来,他在蹙眉。
他捏住了我的下巴,仔细看进我的眼睛里,没有再问,却让我知道他会一直等待,直到我说出答案。
我飞快的转着念头,实话是肯定不能说,可是搪塞他也不容易。横竖今晚不会好过了。
我吸了吸鼻子,总算忍住了眼泪,鼓起勇气说道:“我……我只是想起了以前,那个时候你总是折磨我,与现在……的态度截然不同。”
他的脸色微变,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颊关肌r微微抖动,应该是在咬牙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我已经很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他能接受这个说辞,我就很感激了,我可不想更进一步的激怒他。认错服软是非常必要的。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惹你生气。”我诚恳的说完,主动探身前倾的去吻他,我碰到了他的唇,用舌头轻轻试探,他松开了紧抿在一起的唇线,我的舌头滑进他的口腔中。
只是刚刚触及到他的舌,他就反过来掌握了主动,重重吮吸我的唇舌,我心里的警报开始解除,就算累死在zuo+-ai上,也比疼死在折磨里强多了。只要他不再纠缠在我哭泣的问题上,他要再来多少回,我都不敢再说半个不字。
我把身体放松下来,等待他的继续深入。他却在这个时候放开了我的唇,yuwang也从我的身体里撤了出去,翻身躺在了我的身侧。
我的心跳又不规则了,真不想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衡关系被再次打破,如果那样,则将意味着我重新掉进灾难的深渊。
“是不是仍然觉得很委屈”
他的问话明显是将要翻旧账的引子,让我如何接口
我摇头,不敢吭声,也没胆量看着他。他的情绪转换如此之快,如此之彻底。真不敢相信,上一刻与我竭尽缠绵之能事的是同一个他。
“我的确很想折磨你,让你尝尽所有痛苦的滋味。你自己也说过,父债子偿,你还有什么可委屈的”他冷硬的,语气咄咄逼人。
“……”我无语。
“没话说了”
他口气严厉,霍地坐起身来,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儿,不会噩梦又要开始了吧,他又要动手了吗
我不管不顾的赶紧开口,“我不相信父亲会做伤害你们的事情,我只想知道你们是不是存在误会。我不明白,我父亲哪里有能力和胆量,与你们为敌。他只是一个无权无势,凭借自己的努力辛辛苦苦白手起家的人罢了。”
“哼,你很了解他吗你几岁离开他的为什么会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国外生活你以为他真是为你好吗天底下的父亲有几个能做到十几年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的难道你从来没有埋怨过他”
我倒抽口气,他一语中的,我不能纠缠个问题。再说下去,他难保不说到我的身份问题,那我的下场只会更惨。他说过,‘要怨就怨你的父亲,他明知一切却瞒着你。’至少他现在还认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可以名正言顺的顶着许家大小姐的头号,这就足够了。至于他妹妹的事情,我一定能弄清楚的,哪怕最后向那个人求证。
当务之急,是要结束这种危险的对话。
“我……怨过他,小时候总觉得他不关心我。可是,长大了我才知道他创办公司是多么的不容易,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想让我衣食无忧。不管怎样,我依然觉得他是最好的父亲,起码让我很幸福的活了二十年。天底下只有做儿女的不是,哪有儿女记恨父母的”我想到了养父,就算他现在利用我,我也不会恨他,因为,他在我快要病死的时候,救了我,还锦衣玉食的,让我象个小姐一样衣食无忧的长大。
我的心出奇的平静下来。我看向江哲信,“我落泪不是觉得委屈,而是很难过你和我父亲的敌对。如果你折磨我可以泄愤,从而消除对他的仇恨,我真的毫无怨言,更谈不上委屈。”
江哲信直直的坐着,整张脸都冷冷的绷紧。眼底的怒气依然存在,狠狠的瞪着我。
我想了想,又轻轻的说:“只是,别让江伯母知道我们的事,别让我第二天起不了床,我不想她难过和担心。至少,在她面前我们还要装的和以前一样。行吗”
他眯起眼睛,一瞬不眨的盯了我很久,脸上的怒气渐渐淡去了。似乎在沉思,又更像是受到了某种困扰。
我们相对着沉默着坐着,一个气势逼人,一个垂首敛目。如果不是俩人身上都未着寸缕,倒更像是犯人在等待最终的宣判。而我的确是在等待他的宣判。
终于,他抬起我的下巴,脸上的神色严厉而绝然,“只要你不对江家心怀不轨,不做伤害江家、对不起江家的事情,我不会再折磨你。可是,如果让我发现,你现在的乖顺和对妈妈的好,只是为了某种目的的欺骗,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绝对不会再手软!你最好记清楚!”
我深吸口气,沉重的点点头,“那么我父亲他……”
下巴骤然剧痛,我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知道我为什么饶了你吗因为你给妈妈带来了快乐,你让我们看到了小悦的影子。我给你赎罪的机会,你的内心如果真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善良和贴心,那么你就等于救了自己,躲过了折磨。至于你的父亲,生死全在我的一念之间,看来你全然没有把我的警告放在眼里。”他已经咬牙切齿,脸色铁青,眼里出现了杀机。
我的头皮骤然发麻,一连叠声的:“不,我错了。我记住了,真的记住了。以后再也不敢提了。永远也不提了。求求你,让他活着,只要让他活着,求求你……”
他重重的推开我,跳下床穿衣服。
我扑下床,跪倒在他腿边,抱住他哭求:“我真的错了,你惩罚我好了,你刚刚还要我做善良的人,可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而让父亲丧命的人,怎么还可能是善良的人,你应该知道那样的痛苦和煎熬。”
“你……”我的话触痛了他的伤处,他几乎要把我掐死,气的不出话来。
我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连空气也吸不进一点了,只能用乞求的眼神死死看着他,直到坚持不住,阖上了眼睛。
第46章
头晕眼花,间歇的黑暗和无数金星混合交替的在眼前出现。我蜷缩在地上大口chuanxi,后脑一片钝痛,象是被凿开了一个洞。
江哲信在最后一刻松开了手,狠狠的把我推倒在地,拂袖而去。
第三次死里逃生。
我轻抚自己的脖子,不只庆幸,还有震动。江哲信曾经三次对我动了杀机,两次差点被他掐死,还有一次差点被溺死。可是每每到了最后关头,他终于还是没能下得去手,这点让我颇不是滋味儿。虽然依旧非常记恨他过去对我所做的种种,可是我却越来越觉得他的可恨与他的可怜不相伯仲。
相处的日子久了,我开始相信小凤的话是真的,江哲信只有在生气的时候脾气暴躁,手段狠戾,但是骨子里他不是残暴不仁、视人命为蝼蚁的人。也正因为如此,看到他对许宝山的狠绝态度,我深感恐惧,由不得我不往最坏的方面想。许宝山和养父到底做过什么年幼的小悦,他们,他们……难道是真的
对波文的思念再次强烈的涌满x口,我要见他一面,就一面。不为别的,我只是想向他求证这一切。我现在只能相信他一个人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骗我,他不会的。
我终于为自己对他的渴望找到了借口,内心的狂喜和雀跃替代先前是忧虑和恐惧。我快速撑坐起来,却引来更强烈的头晕。
我shenyin着m上自己疼痛的后脑勺,那里在我重重跌倒撞上地板之后,竟然肿起了一个鼓包。我咬牙,该死的江哲信还真是狠,他就不怕我磕成脑震荡,在他母亲面前胡言乱语
一夜未能安眠,辗转反侧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能独自出门又不会引人怀疑的可行x方案。一夜寒凉,只剩下了失望和沮丧加倍煎熬着我的内心。
早上的脸色肯定不会好,何况脖子上还有浅浅的环状瘀伤。
对着镜子又涂又抹,几乎用掉大半个粉饼,还是不放心。最后又找出烟色的轻纱围巾修饰在颈项,才敢走进餐厅。
江哲信已经先我就坐,与江华夫妇谈笑风生,毫无一丝的异常。我放下心来,也恢复往日的状态,只在单独送他出门时,多了份谨慎和赔小心。
他一如平日的和我吻别,我在他贴上我的脸颊时,在他耳边轻语:“对不起。”无错也得认错,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什么也没说,眼里平静无波,却也没有了平日的热度。他只是保持了优雅的风度,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江夫人的书房,我心不在焉的帮她研磨。怎么出去呢华商403房间,华商403房间,华商……满脑子里就剩下了这几个字。
“凌汐,颜色太深了,多调点水。凌汐凌汐”
“啊”我幡然回神。
“怎么了”江夫人关切的看我,“哪里不舒服”她m我的额头。
“没有。”我赶紧说,“妈妈画画,实在引人入胜,每次看着看着就拔不出来了,好像思路都跟在您的笔尖上,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你这孩子,学画画都学痴了。”江夫人捧着我的脸轻轻摇了摇,然后顶了顶我的额头,完全把我当小孩儿了。她又想起女儿了吧。
“妈,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给您倒杯水喝。”我放下手里的墨石,用纸巾擦了擦手。
“好。”
我把水杯递给她,有些泄气的说:“什么时候我才能画的和您一样好呢”
“傻孩子,你的进步已经很快了。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但是仍不能c之过急。你刚才画画的时候,下笔有些浮躁,而且心神不够专一,怕是就是着急的缘故。学画不同其他,一定要踏踏实实的勤学勤画,日积月累,自然会有惊人进展的。”
我惭愧,红着脸低下头,“知道了,妈妈。”
也安慰的拉我的手,梳理着我的长发。
“凌汐,”江夫人脸上浮上无比疼爱的笑容,“下周二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想怎么过给你办个party,怎么样”
江夫人的细心令我汗颜,我知道她在考虑用女儿的待遇给办,可是我哪里有这个资格,更何况现在也没心思。
我感激的说:“谢谢妈妈,不用什么礼物了,也不需要特意过。千万不要开party,我和哲信只是订婚,还没过门就让婆家大办生日,别人肯定会说我不懂事的。我们就全家人开开心心的吃顿饭就行了。以前过生日,也只是爸爸飞过来陪我,父女俩一起过一天吃顿饭,我就很开心了。”其实,是波文陪我。
江夫人琢磨了一我下的话,表情更是怜惜,“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却也更让人心疼。好吧,那我们就只是家人庆贺,不请外人了。唉,许先生又在国外疗养,恐怕也回不来。凌汐,你好好想想喜欢什么,妈妈和爸爸是一定要送你一份礼物的。”
“谢谢妈妈和爸爸,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您和爸爸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家和生活。”
“一时想不起来没关系,不着急。不如这样,到时我们去逛街,也许会碰到什么你可心的东西,妈妈再买给你”
我实在无法拒绝她的好意,只好点头。和她逛街无非又是买衣服和首饰,可我真的不需要那些。
傍晚,我照例迎接江哲信下班,他一进门,我赶紧迎过去接包,并且亲自帮他脱西服外衣。
我的动作小心翼翼,充满讨好的意味。他的反应始终很冷淡,g本不拿正眼瞧我,也没有开口问今天干了什么。我在心里暗暗叹气,又要重新努力了。
我默默跟在他的后面,在走进餐厅的瞬间,他停下半步等我,然后准确的擒住我的手。我们仍然是相携着出现在江华夫妇面前。
席间气氛一如既往的和谐,江哲信给我夹菜,听着我们的谈话露出微笑。即使他不能原谅我的拂逆,却应同了我共同演戏的提议。
晚上我靠在床头等待他的光临训导,却不知不觉一觉就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我四处看看,昨夜没有他来过的痕迹,这又是什么套路
脖子上的痕迹仍在,我仍然是头天的装束去吃早饭。
我没有从江哲信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他如常的帮我拉开椅子,温和的问我,“睡得好吗”
我笑着点头。他已经坐了回去,没有接触我的目光。
我咬下一口蛋糕,听到江夫人说:“凌汐,今天我们去逛街吧。”
今天就去我还以为她昨天的意思是我生日那天呢。
我看着她点头,我无所谓。咽下食物,舀起一勺粥送进嘴里。
江哲信依次看过我们,“去哪里你们都去吗”
江夫人不答反问:“哲信,华商是不是已经改造完成了重新开业了吧”
华商!我差点呛到,盯着粥碗,竖起耳朵凝神听着。
“上个月底开业的。你们要去那里”江哲信随口答道。
“嗯,带凌汐去那里转转。凌汐,你知道华商吗”
我稳住心跳,看着江夫人摇摇头。
“我猜你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都不在国内,这里的变化可太大了。华商是本埠新开的集休闲、娱乐、餐饮住宿、购物观光为一体化的超大型购物中心,它所拥有的都是国内外著名商业品牌,比上次你们订婚时,我带你去的那些老店更有转头。那次它在歇业改造,如今重新开张了,我正好带你去看看。”
我恍然大悟,华商原来竟然是大型购物中心,我之前的确一无所知。在纸团上看到华商403房间时,我还以为只是家星级酒店呢,苦于在江家没有可询问的人,生怕引起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