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一听长皱纹赶紧用食指按压住两只眼角边,轻轻地按压着,嘴里说着:“不气!不气!”
凛冽然看着眼前爱妻的一番动作,凛冽然面带宠溺地笑着走上前,手轻揽上她的肩膀边走边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多出去走走看看是好事,古人不是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逸儿性子稳重不是个爱惹事的,这次出去也是为了磨练医术。尧儿虽然平常是个爱惹事的,但还是有分寸的,而且这两年见他的身手提高了不少,就算惹事了,也能保全自己。至于风儿嘛!虽说他不懂医术,身手也不及尧儿,可脑子灵光,鬼点子多,惹了不该惹的,打不过也定能跑得过,你不用担心他们。”
“谁说我担心他们了,个个皮糙肉厚的,脸皮更是一个比一个厚。”
凛冽然呵笑一声,看着死鸭子嘴硬的爱妻,凛冽然也不拆穿她。“走吧!”拉起她的手抬步往前走。
在松院的正后方凛老庄主另建了一座小院子,小院的院前处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空地的周边青竹成排围绕着。平常凛老庄主无事时便会在空地上练武耍剑。院里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是用来放藏书的,也用作书房。凛老庄主平时里好武也好写字,而且还写得一手好字,闲暇时间也会在书房内练练字。
徐谨前脚刚踏进院内,便感觉到左侧方一股剑气袭来,她连忙向后仰险险避过。刚缓过神,那股剑气又向她的左腹袭来,徐谨飞身一个跳跃,翻身落到五米外站定。正想开口说话,利剑横扫过来,一道黑影翻过,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未等徐谨反应过来,利剑直指至她的肩头处,徐谨稳定心神提气一跳,从旁的武器架上取出一把长剑,屏气凝神地见招拆招。
竹林间两道身影来回出招,徐谨使出的招式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如风云般轻盈灵动。而对方的招式则缓若游云,疾如闪电,一柔一刚互相制衡。
不到一刻钟,徐谨已额间冒汗。可对方出招攻势却更加猛烈,面对紧迫的攻势,徐谨体力逐渐下降,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体力不支,一个虚招使出,剑指向她的腰腹,徐谨想要侧身躲开攻击,一个避之不及利剑反过来直指她的喉间。寒光闪闪的利剑在徐谨白皙的脖颈一寸前停住。
“谨儿,你最近又偷懒了!”
年过半百,身姿仍旧挺拔,精神矍铄的凛老爷子——凛威轶身穿着墨绿色,衣摆处绣着青竹的劲装,言行举止丝毫不显老态,他边说着边放下了手中的利剑。
徐谨扬手把长剑掷出,稳稳地落到武器架子上。抬手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微喘着气边笑道:“外祖父,就算谨儿不偷懒那也不是您的对手啊!”
凛老爷子中气十足地呵笑两声,走到徐谨面前佯怒道:“就算你打不过我,也得要勤加练习。从小我便教你习剑,是想着你有武功傍身,能有自保的能力可你却老是偷懒。”
“外祖父,虽然我在你面前不堪一击,但在外行走您老就不用担心我了,我的武功自保可是卓卓有余的。”徐谨一脸自我肯定的说道。
凛老爷子伸出食指一边指着徐谨一边摇头无可奈何的一笑置之。
“外祖母说您从昨天起便一直呆在这院里了,可是收藏了什么好宝贝在这守着,怕被我偷了去?”徐谨边说边四处张望,后又探头看向书房方向。
凛老爷子听后眼里眸光暗淡几分,后又若无其事地嚷说:“哪有藏什么宝贝,就算有也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
“那孙伯伯送您的那柄小刀,您放哪啦?”徐谨细眉轻挑,眼神狡黠地问道。
凛老爷子识破她的小心思,眉眼一瞪,一副休想得逞的模样转身走向院角边的一处小鱼池,拿起鱼食投喂起池中的锦鲤来。见此,徐谨嫣然一笑,抬步跟在凛老爷子身后。
凛老爷子站在小池边,一言不发地看着池中的锦鲤,徐谨也不出声,站在凛老爷子的身旁也跟着他看着池中游来游去的锦鲤。
半晌,凛老爷子放下手中的鱼食,目光看向徐谨,语气温和地问道:“谨儿,这些年来你在山庄里过得可开心?”语调没有了方才的高昂,语气低沉中略带了一丝淡淡的惆怅。
目光一直落在锦鲤上的徐谨听后虽然感到有些诧异外祖父突如其来的询问,但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开心。”,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眼睛看向站在面前的外祖父,眼前站着的人与当年相比虽然身材依然健朗,但脸上的细纹和斑白的鬓发,早已不复当年了。
“虽然娘亲不能陪伴我长大,父亲……”说到父亲,徐谨的脸上带着嘲意地摇摇头,脑海里想起来到青麟山庄后的日子,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继续说道:“但是来到山庄后,谨儿不仅过得开心,还很幸福。一直以来山庄里的叔伯们都对我爱护有加,外祖父和外祖母对谨儿也是关怀备至,舅舅和舅母更视我如亲生女儿一般宠爱,表哥他们从小也处处让着我,好吃好玩的也让我吃个够玩个够。谨儿何其有幸能够在这么多人的疼爱下成长。”
徐谨一双似若桃花的双眼热泪盈眶,脸上的笑容灿烂而夺目,望着凛老爷子语气缓慢一字一句地说道:“外祖父,谨儿很开心,很幸福!”
凛老爷子一双显露出岁月痕迹的眼睛里尽显满足感,脸上笑颜逐开地点点头轻声说道:“这样便好!”
“何时启程?”
“嗯……这几天吧!”徐谨思索片段后回答道。
“嗯。”凛老爷子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