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会长急,马文明其实也急,照这节奏下去,今儿一首凉凉怕是要送给自己了。
什么前十名,什么前三甲,拿不到第一就是凉凉。
可系统任务,真心无解。
比赛在继续,马文明依旧在抽白条,抽得还是那么欢,一杆两条一杆两条,跟个流水线上的机器似的。
可然并卵,别人的上鱼率虽远没法跟他比,奈何人家随便上条鲫鲤,就够他抽半晌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眨眼离比赛结束只剩下不到几分钟。
此时马文明的渔获七斤多的样子,其实两个多钟抽如此多的白条,已然相当的夸张了……
但顶用吗?
五十六号又上了条一斤左右的鲤鱼,此外还上了几条大板鲫,总量十斤出头。
他的成绩目前依旧排在第一,如无意外,此次的冠军就是他的了……‘钩尖上的舞蹈’节目组两台摄像机围绕着他,其他地方台也有三家对准他……
排第二的是那个一百零五号,有九斤左右的渔获……‘钩舞’另一台摄像机,余下的另外地方台,都在他这里……
可以这样说,他们已经认为今天的状元榜眼,就这二位爷啦。
赶紧给他们多拍点,到时候才有素材剪辑呀!
八斤以上的人有二十来个……
胡会长已经不想说话了,只想……如果老天允许他掐死一个人不用负责,那他会毫不犹豫地让马文明知道他对他有多恼火!
放下尊严,煞费苦心,好不容易让这魂淡加入县协,让他来参加省竞。
本指望他在省竞上,像他在屺山湖一样,鲫鲤狂拉,稳稳当当地把头名摘下,一解太和数年来颗粒无收的窘境,孰料……
如果这魂淡用长杆正常作钓,运气不佳导致铩羽而归,他还可以理解,可以不计较,毕竟竞钓,技术再好的人,曾经拿过多次第一的人,也不敢打包票说这次能拿第一!
问题是,这魂淡竟然如此之作,竟然用两米七的杆杀小白条……
前面杀白条,倒还是可以原谅,这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战术嘛,先以短搏长试下水,看下反应,再看下别人的上鱼情况,不妙再换长的杆子,随机应变……
关键是这个魂淡东西,眼见形势已然很被动,竟然还无动于衷,我行我素地抽白条!
不用两米七你会不会死!
不抽白条你会不会死!
狗屎的马文明!
天杀的马魂淡!
老子放下手里头所有的事情,这些年难得地陪同你们来作战,本指望能昂首挺胸、扬眉吐气,沾你的光风光一把……
你踏马的就这样对我,这样对这比赛……
你踏马的……
胡会长已经要无力问候马文明了,已经要不知道怎么骂马文明才好了……
深感失望失落愤恨地他,向主席台那边投去了无助无奈的目光。
那里数人间有费海。
费老头嘛,微眯着眼,老神在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