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之物,又怎可轻易示人?”白铭骨的语气愈发坚定,“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知晓的。”
“还有,”白铭骨稍稍放开她,直视着她的水眸,“你也一样,千万不要告诉第三个人,这个仅属于咱们两个的秘密好吗?”
顾笙歌亦看向他的瞳孔,不知,自己到底该如何回答。
恰在此时,叩门声突然响起。
屋外的鸣鸾也随着叩门声启齿:“殿下,姑娘,夫人有事要找你们。”
“你整理一下衣衫,我去开门。”白铭骨匆匆地和顾笙歌说了一声,就去开门了。
“有说什么事吗?”开门后,白铭骨不悦地问。
鸣鸾福身行礼:“请恕鸣鸾不知。”
顾笙歌这时也走了过来,抬眸对上白铭骨的眸子,“不管是什么事,咱们还是先过去的好。”见他的眼神有些不自然,顾笙歌温婉一笑:“殿下觉得呢?”
没有理会她的浅笑,白铭骨移开视线,对鸣鸾摆了摆手,“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鸣鸾躬身退下。
“怎么样?”白铭骨显然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味,“你答不答应我啊?”语毕,一只手十分不老实地借着宽大袖袍的掩饰,拉住了她的小手。
顾笙歌吓得就要甩开,无奈,又被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我答应你便是。”顾笙歌故作娇滴地颔首。
见她欣然应允,白铭骨得逞似的轻扯唇角,拉着她往唐锦的院子走去。
“别忘了,要用你身上这件衣裳的布料,以及绣上你我的名字!”
“知道了。”
“还有还有,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
到了正厅门口,白铭骨一眼就看见苏木站在那里,心下不由得一动,待路过他身边时,甩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跟上。
“夫人。”
“母亲。”
回到正厅的两人向唐锦问安。
待二人落座,苏木也再次垂首立在了白铭骨身后。
唐锦眸光温和地看向白铭骨:“殿下今日可要留在府上用膳?”
白铭骨笑着婉拒:“已经叨扰了半日,不敢再多打搅。”
依旧是两人说着,顾笙歌低头不语。
自己能感觉到,原主对他是有些情意的,如果白铭骨也是真心对她的,那么自己自己的表现就显得很不合理。
可是,当时他突然像狼一样地扑过来,她真的一下子适应不了。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去,自己编出来的话啊?
“既这么着,那本宫就不多打扰了,”白铭骨说着起身,“夫人请多注意身体,告辞。”
唐锦亦站起身来,“殿下慢走。”
顾笙歌也跟着起身,朝他屈膝行礼:“殿下慢走。”
“二姑娘,再会。”
白铭骨踏着稳健的步伐准备离开正厅,不想没走几步,他又转回身子,“夫人,有件事本宫忘了说了。”
唐锦不躲不闪地用清澈的眸子看向他,眼神中的温柔之色丝毫未减,“殿下请说。”
“后日,本宫会亲自来接二姑娘回宫。”白铭骨目光坚定,说出口的话也是不容反驳。
唐锦毫不示弱地绽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恭请殿下大驾。”
出了相府,白铭骨就急急催促:“回宫,快!”
另一边,唐锦也支开众人,细细询问顾笙歌,方才白铭骨和她说了些什么,对她做了些什么。
顾笙歌知道自己不可能凭一己之力与他周旋,遂将方才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像倒豆子一样和盘托出,包括白铭骨让她绣荷包这件事,她也没有隐瞒。
唐锦听后,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她慌忙地问顾笙歌:“关于这件衣裳和这个荷包,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是你一下子还没想起来的?”
顾笙歌又仔细回想了一遍,“就这些了,没有遗漏下来的了。”
果然,皇上和太子是一起的。
唐锦垂眸看着顾笙歌的这件衣裳,事到如今,只有这么办了。
“这件衣裳,以后别穿了。”唐锦悠悠地启齿,“你现在去换一件,然后把它交给我保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唐锦要自己这样做,但顾笙歌还是乖巧地去换衣裳了。
看来,真是这件衣裳出问题了。顾笙歌沉思着。
事实还真是这样。
南昭当年进贡的织金锦,本是供皇家专用,但鸿胪寺尚书高鹏宇却假公济私地私自修改礼单,将数目改少一部分,并将那一部分中饱私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