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泓洝赶紧接话:“大姐,是弟弟自己的错,与姲儿无关。”
喻雪瑶看着弟弟那个不成器的样子,气得一甩袖子走了,喻雪馨和喻雪池也便扶着气得浑身哆嗦的婆婆走了出去。
喻傅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聘,意味深长的说:“喻府不是苏府,以后记得收敛自己的言行,你现在可不是苏家女儿,而是我喻家少夫人。”
“是,谨记父亲教诲。”
说话间,喻泓洝已经被家丁拖了出去,放在门口的木凳上面。
棍棒落下之时,他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在偌大的喻府显得格外刺耳。
苏聘站在旁边,每一声喊叫都让她心惊肉跳一次。
最终三十棍打完,喻泓洝的脊背一片血迹,染红了白色的里衣。
她轻轻的扶起了他,往自己的小院走。
一边走,一边听到他因为疼痛而渐渐粗起来的喘息声,不由得心中酸涩了起来。
“哎,有啥好难过的,不过是二十棍,比起以前父亲算是下手轻的了。”
躺到了床上,喻泓洝看见苏聘红红的眼睛,还强忍着疼痛安慰她。
苏聘一把将他推了过去,在惨叫声中淡淡的说道:“我只是觉得父亲禁足你三天实在是处罚得太轻了,现在才明白深意,你这二十棍估计是二十天都出不去了。”
“毒妇!毒妇!你绝对是个毒妇!”
在惨叫声中,喻泓洝痛苦的大哭了起来,反而是惹得苏聘在一旁笑得失声。
小桃心有余悸的站在苏聘身后问道:“小姐,你胆子可真大,难不成你真的去了清风寺,求来了平安符?”
“切,怎么可能!那不是前段时间还没出嫁娘亲给我求的,果然是好东西,保佑了我平安啊。”
喻泓洝竟然听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不禁忍着疼痛指着她大骂:
“毒妇!你这个毒妇,你还是个有心计的毒妇!枉我还为了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喻泓洝命好苦啊,怎么娶了一个心肠这么歹毒的夫人!”
“来不及了!木已成舟!”说着,一块手绢塞到了喻泓洝的嘴里,止住了他不断的哀嚎之声。
经过了几天的修养,喻泓洝的伤口渐渐愈合了。
虽然还不能下床,好歹看得出这人要么身体底子好,要么就是常挨打皮实了。
小院里平静了几日,婆婆却暗戳戳的受不了了,这几日独苗受了伤,挨了打,她心里一直对苏聘有一口怨气。
在两个女儿的撺掇下,终于是趁着喻傅成去上朝的时候,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妈子,半路上蒙住了苏聘的头,抬进了自己的院子。
小桃看见了这一幕吓得腿直打哆嗦,想了一会儿跑回了小院,结结巴巴的对着趴在床上的喻泓洝说道:
“少爷!少爷!你快去救小姐,她被老夫人带走了。”
“什么?!”
喻泓洝激动的坐了起来大喊,一喊背上的伤口又撕裂了,疼得他面容扭曲。
没等到喘口气,他便立马跑到了母亲的院子,那时候苏聘正在被一个强壮的妈子抓着头发往水缸里浸。
“住手!”一把推开了妈子,抱住了浑身瘫软的苏聘,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气得望向了母亲。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姲儿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
“洝儿!你给我回去!这丫头不老实,我要好好教教他家法!”
喻泓洝没有理会母亲的咄咄逼人,一把抱起了昏过去的苏聘,刚起来又觉得后背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婆婆的声音还在身后不断的喊着,苏聘慢慢的张开了眼睛,看到了喻泓洝一张布满紧张的脸庞。
那一刻,她承认自己感受到了暖意。
雨点结结实实的落了下来,从婆婆的院子到他们住的小院足足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
到把苏聘轻轻放在大床上之时,喻泓洝的整个脊背被鲜血浸湿,淡红色的水迹顺着袖口滴落在了床边。
“少爷,你的。。。”
“快去给少夫人换身干净的衣服!”
小桃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喻泓洝呵斥,点了点头去拿了干净的衣服给苏聘换上。
而苏聘因为受了惊吓,又被灌水淋雨,现在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喻泓洝喊她的声音。
那么轻柔,那么好听,那么温暖。
第二天一大早,苏聘挣扎着醒了过来,她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的抓着。
试图想要拉出来,却碰到了一张滚烫的脸颊。
喻泓洝,伤口发炎引起了高烧。
此刻正昏睡在她的床前,还紧紧拉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