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所以毒蛇只是烟雾弹，小明真正的死因是自己服药自杀。”

“是，恭喜你答对了，小明对这个世界感到失望，选择了服药，在睡梦中没有痛苦地自杀，他是笑着离开的。”

“哇，你真厉害！”动漫女由衷地赞叹。

“这位同学，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呢？我之前也说过，可以给胜利者一个小小的奖励，价值不要超过一百元就行。”主持人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我想要你投案自首。”自拍男的回答令人震惊。

“什么？”主持人有些慌张地问。

“传播暗网恐怖信息，诱导青少年自杀，兜售违禁危险药品……需要我一一列举你的罪状吗？”

“这位同学，不要随便开玩笑，我们都是来玩游戏的……”

“我们是，你们不是。在这个所谓的聊天室里，只有三位是真人，其他的都是你和你的小号，而且你的真实性别也不是女性。”

“我不太懂你在说什么。”

“那我不妨解释给你听，你的真实身份是该死的药贩子，想通过心理测试，筛选出可以引导自杀的潜在客户，然后向他高价售卖你的‘无痛’自杀药。”

“什么？花老师竟然是这种人？”动漫女忍不住插话。

她听说过网络上诱导自杀的案例，有些事件甚至上过热门。

难道眼前的这个悬疑大师“花老师”，真的是想通过“海龟汤”游戏，寻找有自杀倾向的人，然后向他们卖高价的毒药？

确实，一个人如果决定自杀，再贵的毒药也舍得花钱买。

但是诱导人自杀这件事……她实在没办法跟这位温柔知性的“花老师”联系上。

随着话题突变，聊天室的七位用户立马走得只剩下五位。

有人想看热闹，有人怕惹麻烦。

“你是谁？”被称作“花老师”的主持人问。

“我是方宁，叫我方神就行。”自拍男果然有点自恋。

“隔着网线，你能抓到我吗？”

“抓不到。”方宁大方承认。

“抓不到你说个锤子！老子在境外！”

由于网络马甲可以随时更换，有恃无恐的花骗子不打算装了，彻底摊牌了。

“想学网警吓唬我？你还嫩了点！”

“你的右手边放了个绿色保温杯，里面泡的是菊花，保温杯上还贴了可达鸭的画纸。”方宁用平淡的口吻打字道。

花骗子沉默了片刻，问：“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你爹！”短短四个字，掷地有声。

“滚犊子吧你，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怕你！”

“那我只能遗憾地通知你，你马上就会死在睡梦中，你刚刚喝过水了吧？”

“你给我下毒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

“你别忘了，我也可以根据你的头像人肉出你，你个自恋男！”

“你怎么能确保我用的是自己的头像呢？就像你无法确保自己中的是哪种毒。”

“等等，我们私聊谈一谈。”

“再见，你应该知道，再见的意思，是再也不见。”

自拍男退出了聊天室。

只留下骗子和动漫女在屏幕前两脸错愕。

……

深夜，狭小的出租屋中，满脸疲惫的方宁靠在廉价电竞椅上，深深吸了口气。

方宁知道，那个躲在境外的畜生将度过一个难熬的不眠夜。

为了找到那个骗子，方宁熬了好几个夜晚，在各个论坛和聊天群寻觅他的踪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方宁不仅找到了他，还加上了微信好友。

通过骗子的朋友圈，以及在论坛的各种发言，方宁得知了他有一个爱不释手的保温杯，也知道了他喜欢用菊花泡茶。

刚刚在聊天室，方宁的威胁只不过是一次大胆的猜测，没想到竟然真的说中了。

骗子以为自己中了毒，一定会去医院检查，也可能会主动要求洗胃。

洗胃绝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呸！畜生活该！”方宁朝空气狠狠骂了一句。

这样的惩罚够了吗？

远远不够。

总有一天，方宁要为那个女孩报仇，要为所有被坑害的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