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低头,一声冷笑。
水系元素献祭师,还真是礼貌得过分!
从地上爬起,学着男子最开始的模样伸出食指:“你可能,从来没有弄清什么是献祭师,那我今天告诉你!”
福伯右手从腰上抽出一把小刀,狠狠砍向自己左手。
切口无比平整,连一丝鲜血都没有,仿佛这并不是人类的肢体。
男子瞳孔剧烈收缩,嘴里大叫:“不,这怎么不可能……”。
福伯面容抽搐,双膝盘坐,将那一截左手拾起。
望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子道:“高级献祭师又如何,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你以为我为什么来到这片北原大陆?”
“要不是被东方大地驱逐,谁会来你们这个鸟都不光顾的地方。”
话落,一圈黑色涟漪从福伯身下蔓延而出,天穹在这一刻仿佛失去本来的颜色。
耳边似恶鬼的呼啸,让男子更加心神大乱:“你,你是……”
恐怖能量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男子术法顿时无法支撑,水流往四面八方溢散。
伴随惊恐尖叫,男子肢体被某种力量瞬间肢解。
水流过后,四周充斥莫名的诡异之感。
福伯踏着地面从地上捡起一截残肢,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又可以换新的咯。”
……
茫茫雪原,四周枯树已经不见踪影。
在这片大地,高天之上阳光无比刺眼,却没有丝毫温度。
任野怀中抱着令牌,沿着身后仅剩的零零散散枯树边缘前行,不敢深入前方雪原半步。
光是走到这里,任野觉得自己已经用尽全力,更别说深入其中。
对未知的恐惧,就像独身处于悬崖之上向深渊望去,你根本不知道哪一步会坠入无尽深渊。
耳边是呼呼风雪,还有各种不知名生物的嘶吼声。
“小子,你干哈呢?”
也许,还伴有耳鸣似的错觉。
“说你呢小子,你干哈呀?”
这错觉,还带股东北大碴子味儿,有些特别。
突然,右脸像是被树叶拍打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往脸上扫去。
入手柔柔的,软软的,还有点温度。
脚下一个踉跄,饶是任野再冷静都冷静不下来,脸上绝对是某种生物。
想想有关于天苍雪岭的各种传说,不对,自己还没听过传说。
小银鱼,紫兰鸢,还想到了金翅大雕,虽然不知道有木有,可这个世界有那么简单吗?
大口喘着粗气,这时那本来将眼睛也一起遮住的衣服底下伸出一只小爪子。
任野重见光明,那是一只灰色,松鼠脑袋的头?
“内吼啊,大兄弟!”
任野噔噔噔往后倒退五米远。
架得住突然出现的生物,架得住雪原松鼠头,谁能架得住一只满口大碴子味儿的活松鼠?
“啊,松鼠成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