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姓田的往另一边走进了会所。
“唐小姐，请跟我这边走。”
经理示意会所内楼梯的方向，唐芯颜迟疑，“你是……？”
“你是来找关先生的吧？！”
“嗯。”
“关先生让我给你安排了包厢，请……”
唐芯颜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她没有时间怀疑，唐志钟说关震霆手里拿着对妈妈很不利的东西，她一定要替妈妈拿回来。
*
唐芯颜跟着经理的指引，走到三楼的某个包厢。
包厢里是暗红色的色调，圆形灯旋转着照射着七彩的颜色，有一下没一下的打过她僵直的脸庞。
唐芯颜的心跳有些不安，她坐在沙发上等，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
“小妞，你的凯子还没来？！让哥哥陪你玩会儿……”
又是刚才在门口试图非礼唐芯颜的几个公子哥。
姓田的油嘴滑舌地靠过来，就坐到唐芯颜的身边，一手勾住她的肩膀，“走开！！”唐芯颜随手把包甩在男人的脸上。
男人被打了，脸色立刻就变了，“给脸不要脸！”
他凶神恶煞地把手撑在沙发上，整个上半身拢住唐芯颜，像是要把她强行压在身下啃食她个精光。
*
“走开！”
唐芯颜往沙发后挪，“想我走开，好啊！傻子也能当明星，不是么？！答对了我就走，一加一等于多少？”
男人轻蔑的笑，挑着眉头嘲笑的上下扫着唐芯颜——
一秒……
两秒……
三——
“……二！”
唐芯颜答了上来，男人哈哈大笑，“真聪明，怎么算出来的？！”
“数一数就知道了……”
唐芯颜沉稳地举起一只手，竖起食指指着那一旁冷眼旁观，偷偷笑的男人们，“一个‘傻瓜’加另一个‘傻瓜’，不就是——二么？”
最后手指指到的人正是姓田的，男人脸孔踌躇，简直就跟吃了屎一样。
好像自己才是真的傻瓜，被傻子取笑的低能儿！
*
男人拿起茶几上的一只酒瓶就朝唐芯颜的脑袋砸，她双手抱着头，门口，一双修长的腿疾步而来，握住男人的手腕一扭，他手里的酒瓶“乓”的砸碎地上。
关震霆眼睛都不眨一下掐住姓田的中指就往后一折——
卡塔清脆一声，男人痛得撕心裂肺，大叫着捂住手，“混账！知道老子是谁？！你敢弄断老子的手，老子要你赔光身价！”
关震霆转身，一手伸入口袋，甩出一把纸钞仍在男人的脸上，“够么？”
犹若鬼畜的脸在笑，吓得一班人腿骨发软——
“你的命就值这些。”
语毕，经理带着数个壮汉走了进来，像清理垃圾一样把那群人给“扫”地出门！
*
“你该知道，我最讨厌别人乱碰‘我的东西’！”
关震霆冰冷的声音落到唐芯颜的身上，女孩儿因为被惊吓，眼眶红红的。
“哭？没有自觉，被男人盯上，后果都是自找的！”
她忍受着他一次次的挖苦，看着他，站起身，“原来是我自己想上来的？”
唐芯颜出乎意外的讽刺令关震霆眉头一锁。
“我救了你，是不是欠我一句‘谢谢’？”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唐芯颜推开关震霆，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包包，里面放着唐志钟给她的，属于妈妈的印鉴。
“给！你可以拿它在你想要的东西上按下去，那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她口齿清楚，思维清晰，聪明得不像话。
关震霆连看都没有看那个印鉴一眼，高大的身体在狭小的昏暗空间里有种逼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靠近，不，应该是逼近她，眼睛看着她，一瞬都不瞬，好像他根本不在乎她手里的东西。
*
“是钱佩佩教你的？那个假的来，就能换走她想要的？！”
唐芯颜后背一下子贴上墙壁，关震霆一手按在她的肩膀旁，他冷笑，拿过她手里的印鉴随手一扔。
他不相信她，可其实这些话都是唐志钟教唐芯颜的。
她只是让自己牢记下来，复述给他。
“怎么？不说话？！想看么？看你的母亲如何使劲媚*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求/欢？！”
关震霆从内侧袋里拿出一张sd卡，塞入包厢里准备好的设备里，正前方的投影仪上，立刻出现钱佩佩抱着男模，亲吻男模进入总统套房的画面——
那画面太过冲击，唐芯颜一下子就认出画面里的人，“不要放了，不要放了！！”
唐芯颜大受刺激，冲泡过去，也不知道怎么关掉，那不堪入目的呻吟一声声的灌入她的耳朵，就好像六年前，她也听到过的那般。
唐芯颜疯了一样的开始扯电线，胡乱一扯，竟带出了电火花——
*
“蠢女人！”
关震霆抱住唐芯颜把她护到自己的怀里，投影仪发出嚓嚓的声响，影像一下子暗了下来。
“不要伤害我妈妈……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妈妈……”
唐芯颜傻傻地恳求他，她明白了唐志钟为何没有告诉她，她要拿回的东西是什么了，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她闭上眼努力的让眼泪不要流下来，“你不是很爱你父亲么？！你母亲这样对待他，背叛他，你还要为她求情？！”
关震霆扳过唐芯颜的身子，她别着脸不看他……
就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表情，每一次提到钱佩佩，哪怕她被她抽了耳光，她都像刚才那样傻傻的保护她。
关震霆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冷，冷得蜇人。
他放开唐芯颜，用一种极为陌生的表情看着她，视线上下的扫着她，啪嗒一声，他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
“你应该记得我说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
眼圈一个一个从菲薄的唇中吐了出来，朦朦胧胧地遮挡住关震霆的脸孔，却遮挡不住他眼底深
处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