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先生。”杨修站起来,把昨日与任几凭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敢问先生,我可是入道了?”
李齐治喝了口水,笑了笑道,:“你这岂止是入道啊。”
“我之前虽有讲过修炼体系,但却没有对任意一条修炼体系详细讲过,现在给你们详细讲讲。”
李齐治抿了抿口水,说道:“儒道修炼分两种,一种是我之前讲的读书孕养浩然正气,从低到高分别是开窍,修身,仁者,儒生,德行,格物致知,这一阶段也可叫君子立命,大儒,再上面便是亚圣和圣人了。”
“而另外一条呢,便是考取功名,大梁以武立国,以儒治国,童生对应着开窍与修身,秀才对应着仁者和儒生,举人对应着德行,进士对应着格物致知,大学士对应大儒,再往上,都一样了。”
“所以啊,你岂止是入道了,而是已经到了修身,这才能与一段炼体师相抗衡。”
杨修满脸震惊,原来如此,“那先生,儒家两道可同时修炼?”
李齐治回答道:“虽说是分为两道,可哪一道不需要读书学习呢?皆是同道。”
“原来如此,是学生自误了。”
“我父亲倒是给我讲过炼体师的分级,炼体师民间统称武夫,正规的讲就是炼体师,我父亲说了,炼体一段为炼气境,大概打得过一个杨修,炼体二段为炼精境,打得过十个杨修,炼体三段为炼骨境,五十个杨修随便打,四段为炼血境,百来个杨修都没问题,五段为铜皮铁骨,五百个!六段为化劲,千个,七段为意境,五千个,再上面爹就没讲了,大概也能打你万个吧!”在一旁的任几凭终于站直了身子,带着一丝得意说道。
杨修:“...”
李齐治开怀大笑道:“你倒是很有武夫特色。”
任几凭挑衅地瞧了瞧杨修,那眼神无不再说:“拜托,我一段打你二段诶,你还赢不了,你很弱诶。”
杨修直接无视了,导致任几凭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了一样。
“谢过先生,时辰不早了,学生先行告退。”杨修鞠了一躬,告别李齐治后转身就走。
“诶,等等我啊...学生告退。”任几凭连忙收拾东西,跟上杨修。
李齐治望着二人离去,一直微笑着,直到不见二人踪影,才摇摇头走回,“若是先生还在,想必我得多两个师弟吧,可惜了,真是可惜,不说先生,哪怕再多给我十年时间,唉...”
......
路上,两人并排而行,任几凭一把搂住杨修,“小修啊,你看你要不做我小弟如何,你我二人联手,这小镇里岂不是无敌?”
“别,你可别。”杨修嫌弃的推开任几凭的手,“看来这件衣服不能要了。”
“啧,你我可是至交好友啊!”
“哪有?”
“你昨日不是还跟我讲,你觉得柳树巷的小红姑娘特水灵吗,我也特认同。”
“滚。”
“别呀,我知道你闷骚。”
“滚啊,瘪三!”
“咋骂人啊,骂人可不对,小闷骚...啊不,小修。”
“我特喵认识你真是晦气!”杨修突然快步跑起来,想要甩开任几凭。
但是那任几凭偏偏是一段炼体师,两人速度不相上下。
跑了好久。
“够了,够了,你让我歇会。”
任几凭喘着粗气说道:“不应该是你吗,跑啥啊,累死我了。”
“我认栽。”杨修坐在地上,高举双手表示投降。
“好好好,以后我就是你大哥,我罩着你。”任几凭见杨修这样讲,不由得开心的跳起来,拍拍胸脯保证到。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杨修好是悲伤。
夕阳下,斜坡上,两少年,一坐着,一躺着。
“嗯?我好像忘了什么,是什么呀。”任几凭摸摸脑袋,“算了,不管他了,小弟你饿了吗?”
“嗯,是有点。”杨修抬头看着渐渐下沉的太阳回答道。“我该回家了,不然父亲与母亲要担心我了。”
“嗯,是该回...家了。”任几凭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了,任几凭机械的把头转向杨修:“小弟,要不我跟你回家吃吧。”
“啊,倒也不是不行,怎么了。”杨修疑惑地问道。
“我觉得我家应该是吃竹笋炒肉丝,所以,就不想回了。”任几凭咽了咽口水回答道。
“那快走吧。”杨修起身向家的方向跑去,任几凭立马跟上。
......
夜空如洗。
小院内,任豪一脸黑线地坐在柴堆旁,手里捏着根竹棒。
木门嘎吱嘎吱的响起,露出一条缝来,探出个脑袋,“呀,爹你怎么在这啊,还不去睡啊。”任几凭尴尬地问道。
“这不怕你回来吃,要饿,特意在这等着呢。”任豪笑了笑。
可这笑容在任几凭看起来确实恐怖万分。
“爹你听我狡辩,啊不,听我解释啊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