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清悠悠转醒,这一觉睡得异常舒适安稳。
江清起身查看自己的身体,周身的数十道伤痕已经愈合,而左臂上的刀痕竟结了痂,有些发痒,估计要不了几天便能痊愈。
这还得感谢秦东阳给他用了上好的金疮药,据说这一瓶便价值黄金千两,且有市无价,因为这是给皇室子弟御用的,一些世家财阀都不一定用得到!
江清换上了一身白衣,唇红齿白的清秀面庞加上他常年读圣贤书所养出的儒雅气质,让人见了便会眼前一亮,赞叹一句,好一个翩翩美少年,浊世佳公子!
江清推开门,门外的侍女见到他不由一怔,她记得昨日这少年还浑身是伤,衣不蔽体,披头散发,一看便是个受尽磨难的可怜人,怎的今早就如同换了个人一样!
江清摸了摸肚子,报赧道:“小生江清,请问这位姐姐,在何处用早膳?”
那侍女回过神来噗嗤一笑,款款道:
“江公子,叫我阿月便好,早膳已备好,公子可先洗漱一番再用膳,奴婢这就去取些清水来。”
江清拱手作揖道:“有劳了。”
阿月摆了摆手:“公子太客气了。”随后便去端来了一盆清水。
江清洗漱完早膳已经备好,一顿风卷残云后阿月笑道:
“公子请随我来,殿下已经吩咐过您用完早膳后就可去见他了。”
江清点点头跟上她。
如今江清身在常山郡的风云城,此地距那处已破碎的道观足有四万多里的路程,寻常人要走完这一段路至少得花费一个月,这也算江清出得最远的一次门了。
有青云大鹏鸟日行万里的速度,仅用了四天便回到了风云城,而今刚好是第五天。
在阿月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秦东阳的书房,扣了扣门,阿月开口道:
“殿下,江公子来了。”
门被打开,秦东阳看到江清后眼睛一亮,拉着他进了书房并吩咐道:
“取些沐阳春来泡茶。”
阿月领命而去。
秦东阳笑问:“子谦可有心上之人?”
江清面色一红,摇头道:“身若无根浮萍,怎敢风花雪月。”
秦东阳调侃道:
“似子谦这般俊秀的读书人,在京城那可是香馍馍,是王孙贵族大家闺秀的心头好!”
江清有些无奈:“东阳兄莫要打趣我了,还是说正事罢。”
谁知秦东阳凑上前来神秘兮兮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个妹妹,今年刚满十五....”
江清满头黑线,佯怒打断道:
“东阳兄,差不多得了。”
这厮哪里有一个皇子该有的威严?倒像是村头那几个喜欢四处八卦的村妇!
此时阿月也提着泡好的茶壶走了进来,秦东阳见她进来后轻咳一声,恢复往日的威严,淡淡道:
“咳咳,说正事。”
阿月心领神会,将茶水沏好便离开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