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一下。”子衿乖乖的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君行渊暗骂一声,不再理她。
子衿撇撇嘴,这家伙怎么这样,刚刚还在疯狂地找她要编织物,现在却无动于衷。
她提的要求很过分么?
“给你给你。”子衿也懒得理他了,一股脑地将绳索塞进他的手里,最后还嘟囔了一句:“不亲就不亲。”
子衿塞完后赌气地看向窗外,原本小不满的眼眸,变得温和下来。
君行渊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那套编织物,是她自己亲手制作的,聊藉以缓解君行渊的思念之情。
她在国外专门请了帝都最擅长编织的老师,苦学了五年,只希望能够像
君行渊母亲的双手十分纤巧,一般人难以编成那般巧的物什。但幸而事在人为。
子衿摇下车窗,望着高速公路上一路倒退的蓝天白云,小脸上不自觉地溢出嘚瑟的笑意。
感受着风在脸上拍过。
“关上。”车内响起君行渊低沉的声音。
“哦。”
子衿默默地摇下车窗。
机场离他们的家有段距离,颇为遥远,又为接送秦子怡用了不少时间,不知过去多长的时间,他们才到了家。
——
子衿是被人摇醒的。她窝在座椅上呼呼大睡。
路途太长,睡着了。
“子衿四小姐、子衿……”旁边出现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
“唔。”子衿搓着双眼掀开眼帘,车门外立着一个半哈腰的中年男子,正恭恭敬敬地呼唤她。
是司机叔叔。
子衿下意识地看向身旁。不见君行渊的身影,立即蹦了起来:“君行渊呢!”
不知道为什么,子衿的脑海里划过君行渊将她抛在荒郊野外的场景!
司机叔叔慈爱地往一个方向指了指,子衿爬到后车窗上看过去,只见一名穿黑衣的少年,踽踽独行,正抬脚上迈上自家房子的台阶。
那栋别墅的对面,还有另一栋风格、样式不一的别墅。
由于车停在较远处,子衿一时没能看见那两栋房子。
那两栋房子同时建成,承载了许多美好、伤心的事情。
子衿知道,到家了。
子衿欢欢快快地蹦下车,追上君行渊。
君行渊走到家门前,在智能锁上按下自己的指纹。
咔嚓一声,门开了。
里面的人看见开门人是君行渊,传来一阵骂声,“君行渊,你不在学校上学,回来做什么!”
君行渊一副完全没有听见她的话的表情,我行我素。左眼眼角的那颗泪痣更增添了他一点个性,仿佛他和周围的环境无关。
“嘻嘻。”子衿从君行渊的身后歪脖子,探出头来。
宽敞豪奢的客厅里,有一个中年妇人坐在高档沙发上,脸上敷着某种绿色的面膜。
子衿不用看她的脸,光从妇人的衣着打扮就看得出她在这个家是女主人的地位。
“子衿!”君太太看见子衿,从沙发弹了起来,面膜都差点高兴掉了!
“伯母好。”子衿礼貌地打招呼。她并没有直接喊眼前这个君家女主人为君伯母。因为在君行渊的心中,只有他的妈妈才是君家的女主人。可是不喊人似乎又不太礼貌,所以子衿每次见人,就只喊伯母二字。既不失礼貌,也能顾及到君行渊的感受。机智如她!
“好好好。”君太太上前拉住子衿的手,对着子衿左看看右瞧瞧的,高兴地说,“几年不见,子衿又出落得漂亮了不少。瞧这皮肤滑嫩的。”
子衿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只是腆笑。
君太太伸头看向子衿的身后,却并没有见到她三个哥哥的身影,奇怪地问,“你哥哥们呢?他们不是接你去了么?”
不知道为什么,子衿总觉得君伯母的下一句会蹦出一句,怎么能是君行渊那孩子接的你?
好在,君伯母并没有问出她以为的下一句。
子衿笑着说,“我没让我哥接我,可他们偏要跑到机场去。”
君太太听见子衿的一袭话,被子衿可爱到了,高兴地笑道:“你哥哥可真疼你啊。”
子衿嘻嘻笑道:“哪有。嗯……伯母,我想求你一件事。”
“这孩子,你说就是了。”君太太拉着子衿的玉手,嗔怪着,轻拍了两下。
“嗯……子衿哥哥们还没有回来,可不可以让子衿在你们家待一会?”
“这有什么。”君太太高兴着,这一次脸上的面膜彻底笑掉了,“吧唧”滑到地上,摔成一团一团黏稠的物质。
“哎呦真是失礼了。伯母见到子衿高兴得都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君太太又对着身后的大厅喊道:“来人,快把这收拾一下。”
君太太露出一张保养极好的脸来,仿佛岁月的锋刀在她的身上停止了转动。
子衿第一眼看见她,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她魔鬼般的身材。靠近他的时候,满满的母爱感向人袭来。
是那种奶汁的香醇与韵味。
君太太对待子衿是很好的,至少,子衿总能感受到君太太的热情与喜爱。
君行渊看了一眼子衿的头顶以及她脸上的笑容,迈步离开,他的裤腿之间总是透着一股冷绝和冷漠。
子衿只觉得一阵风从她的身边抽走……
“谢谢伯母让我在这里玩。”子衿一口气说完,“噔噔噔”跑上旋绕楼梯便追在君行渊的身后。
一名女子正优雅地从二楼走下来,穿着略偏旗袍风典雅的长裙。君行渊和她擦肩而过,君曼龄愣了一下。因为她看见君行渊的脸色好像很不好,就好像身后有什么怪物在追着他。她对君行渊温柔的笑道,很有一个大姐姐的样子:“二弟,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身体不舒服么?”
“没。”君行渊头也没有回直接回答,跟君曼龄擦肩而过就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