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建设文明省城,做文明省城人,建文明省城,尽力争创全国文明城市……”路灯上的广播清晰的在耳边响起,令陈旧有一种无比清晰的错觉,马路边一两辆汽车飞驰而过,但陈旧仍然没有睁开眼睛。
老余一定给自己留下了什么,一定,即便那是直觉,四年默契演化而来的直觉。
凌晨两点,十月的秋寒令陈旧从骨子里感受到了寒冷,那份城市人独有的狂热似乎已经宣泄的差不多了。寒冷与寂静令陈旧感到舒适与惬意。
老余一定给我留下了什么。陈旧对自己说。
凌晨两点,罗马假日ktv歌舞升平。
陈旧腰间别着手铐,风衣内侧的口袋里放着一个伸缩警棍,只身隐藏在ktv对面的小巷里。
罗马假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有什么人有什么矛盾,自己出外面的小巷里打去,打死了也负责收尸,这里也成了黑道上小有名气的约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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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有什么恩怨情仇都在这儿一架解决。
除此之外,这个巷子里也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卖假药的、卖小道消息的、卖听话水的,层出不穷。
“哥们,你认识余柏升么?”陈旧拉住了一个人问。
“余柏升?谁啊,不认识。”那人摆摆手,打算离开。
“别介啊,我大老远跑这儿来就是打听他的,跟我说说吧兄弟。”陈旧将两张红钞塞进那人手里。
“嗨,早说嘛,”那人嘿嘿一笑,“余柏升就是咱们省公安厅的痕迹检验研究室处长,最近在查那个丢小孩的事情,还和省上面起了冲突,把领导给骂了,最近被撤职了。省城道上的兄弟说有几天没看见他,不知道去哪了。”
“去城东了。”陈旧心里感慨命运弄人。
“咋的,哥们儿你见过他?”
“见过,死了,死了有几天了。”陈旧说。
“啥?”那人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惋惜,“多刚的人啊,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对了兄弟,你混哪的?”
那人忽然感觉手腕有些痛,低头一看,银色手铐在罗马假日ktv霓虹灯的映射下显得锃光瓦亮,“我混公安的。”
凌晨六点,天蒙蒙亮。
“喂琳姐,你现在能走得开么。”
陈旧万万想不到,凌晨六点蒋琳的电话竟然能打通。
电话那头是吹风机的嘈杂声,听不清蒋琳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传出蒋琳的骂人的声音:“你特么怎么不说话,我问了你好几遍了。”
“不是琳姐你那边一直都是吹风机的声音我也听不见啊。”陈旧无奈的说。“对了你现在走得开么。”
“能啊,咋了。弹道分析给我导师就行了。”
“我要去余柏升的屋里再搜一下——就那个死者,你帮我做个证。”
“啊行,你知道那谁住哪?”
“知道,我认识他。”
“啊行,你在校门口等我几分钟啊……学姐这人谁啊?我同事,一个小牛马。”能听到电话那头有人问蒋琳。
陈旧:。。。。。。。。。
“警官、证你带了没?”
早八点,途径省公安厅办公楼,陈旧问蒋琳。
“这不废话么,身份证、驾驶证、警官、证,还有那个盗图证,我都随身携带,我还带了个铐呢,不惜你看。”红路灯口,蒋琳停下车。听到“手铐”这个词汇,陈旧想起了昨天莫名其妙被自己铐住送派出所的冤种年轻人。
陈旧没理会蒋琳,看向了路边,国庆期间,举国同庆,万家欢乐,彩旗飘摇。
“前面走哪?”蒋琳又问。
“左拐,下一个红绿灯直行,再走上个二百米,估计就到了。”
“叫什么小区来着?”
“红旗新区。这是我说过的第三遍了。”陈旧有点无语。
“焯你不早说,走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