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宁:“鄙人已有妻室,还请姑娘自重。”
那女子一愣,眉头微锁,轻咬了下粉唇,眸中波光涟涟,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郎君何不解妾意?”
“可是妾生得不够美?”
祝宁笑得凄凉悲怆,笑得似上苍遗下银河落九天,似有苦情落黄泉。
祝宁:“因为,你不是她。”
祝宁:“从何来归何去罢,鹊仙。”
女子微怔,继而笑开:“世人皆道薄情郎,却不知,人情道义两难全。”
烟敛云收,徒留一人一舟,江水空流,不问青山几重。
祝宁瘫倒在舟上,任由泪水穿过发隙,眼尾晕染了情难自禁的绯红。
他又往嘴里灌了口酒,更咽若喃喃道:
“南风何时知我意……送你入我梦,吹梦到西洲……”
“阿定,今有佳期,我很想你。”
他想起那年金戈铁马,她回眸一刹,芙姿飒爽,他想起那天花前月下,她含情脉脉,煮酒烹茶。
他说,会娶她回家。
他说,会与她赌书消得泼茶香。
他说,愿与她共卸甲,把酒话桑麻。
一字一句,都是他亲口告诉她的。
可我终是负了她…
一字一诺立誓,未化百转柔肠,却作长剑挥下,从此令她别诀浮世骄阳。
祝宁:“愿与卿结一世发,共待来生望朝花。”
祝宁摇摇晃晃起身,凝眸望向江水面,隐隐约约,又见昔人朱颜现。
“扑通“
江上骤寂,只余孤舟。
―完―